在山道上足足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才算见到了那座气派的山门。
山庄内部大到令人瞠目结舌。
如果不是前面一直有人引领。
像他们第一次到吴家庄的人,铁定会迷路。
靠!
这庄园真够大的。
“当初咱抄了王家,我就觉得王霸天过的是帝王生活。”
“跟吴家庄一比,咱那座大院简直是个乞丐窝。”
陈平笙亦有同感。
他生活的现代社会,可以说寸土寸金。
王家大宅没个几亿资产想都不用想。
但对比吴家庄而言,已经不是有钱就能住的。
“周民,仔细看看。”
“发现对你动手的人告诉老侯。”
“这口恶气,本官帮你出了。”
周民从坐上船一直都在暗中观察。
那几人的样貌早就深深记在了心里。
他是从樊城调来的衙役。
深知陈大人向来言出必行。
所以,格外对此事上心。
“那人脸上有个大痦子,属下一定能认出他。”
面对这种场合,陈平笙总会有些无所适从。
他无法像其他官员一样,可以聚在一起嗨聊。
于是他便和李铃铛找了一座僻静的亭子乘凉观景。
“很长时间没有绑肉票了,有没有觉得不习惯。”
陈平笙看到场中那些富商官员,突然冒出一种很奇葩的想法。
要是二龙寨的山贼,忽然大闹吴琼的寿宴会怎样。
再顺带把整个青州的地方官员全部绑走。
这笔生意若是做成了,那可赚得盆满钵满。
两人像有心灵默契。
李铃铛刚才也萌生了类似的念头。
这种能把青州官员都聚集在一起的机会,基本很难遇到。
今天吴家收的寿礼,肯定多到让人难以想象。
“怎么。”
“又想跟我们合作。”
“我看还是算了。”
“每次跟你合作办点事,我们都要折损一些兄弟。”
“你连个抚恤金都不舍得掏。”
他想想还真是如此。
从认识李铃铛以来,算下来二龙寨出得力真不少。
至于抚恤金一事,他不是吝啬。
而是不能光明正大地给。
“看你说的。”
“我陈平笙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主要是你那些兄弟,我给抚恤金不合适。”
“人情债还是要让他们记你的恩情。”
无赖!
明明是占了二龙寨的大便宜。
还非把话说得那么冠冕堂皇。
“铃铛,跟你说点正事。”
“有没有考虑带着兄弟们转行走正道。”
李铃铛像刺猬一样,立即警惕起来。
“你想说什么,不如直接一点。”
“如果要招安我们,那就免开尊口。”
“我们家世代都是匪,跟你们官府势不两立。”
“咱们是咱们的关系。”
“别以为你睡了我的床,我就跟那些普通女子一样。”
“事事都要依从于你。”
“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早就料到李铃铛对这个话题排斥。
所以,又为二龙寨考虑了另外的出路。
“你们有兵,有钱。”
“未必非要投靠官府,我的意思是你们换个行当。”
“说不定比当山贼赚的银子更多。”
“兄弟们不也可以堂堂正正活着,总不至于死了连块墓碑都不敢立吧!”
李铃铛轻咬嘴唇,试探问道:“做什么?”
“我们这些人除了打打杀杀,其他行当也做不来。”
“这些兄弟性子野惯了,让他们下山定会惹出诸多麻烦。”
“你觉得镖局如何?”
“樊城发展得越来越好,以后少不了要运送货品到外地。”
“如果你们成立一家镖局的话。”
“我可以把业务都交到你们手里。”
“只要二龙寨的人不惹事,不触犯刑法。”
“我绝不会为难他们。”
李铃铛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镖局?
他们山贼可是专门抢劫镖局的。
如果那些雇主知道底细,试问谁还敢放心把货物交给他们押运。
“此事以后再说。”
“你今天准备如何闹?”
“是给吴老狗一个下马威,还是直接抄了他家。”
“以我的看法,不如痛快一些。”
“找个由头灭了吴家更省心。”
“打蛇不死,自遗其害。”
他也想快些铲除了吴琼这个大麻烦。
别看吴家今日待他如上宾。
越是如此,他相信吴琼想杀自己的心越强烈。
但处理事情又不能操之过急。
可以偶尔破坏一下朝廷的规矩,也要在规矩内行事。
这些李铃铛无法理解,因为两人的位置和经历不同。
吴家摆的是流水席,而且菜品非常丰盛。
宾客饿了随时可以用餐。
想见到吴家那尊真神,吃上正席还需要等到天黑。
他和李铃铛中间随便吃了一点东西。
两人找了个清凉之处相互依偎着小憩了一会儿。
等醒来时,天色已暗。
“大人,你怎么躲在此处休息。”
“吴家专门安排了客房,每间房还有两名婢女伺候。”
“那你喝到传说中的人乳了没有。”
老侯一副忸怩的表情,看样子还真喝了。
他也是听了一些坊间传闻。
吴阁老平时饮用的都是人乳。
听起来非常变态。
但对于古代贵族,这种奇葩的养生又屡见不鲜。
“下午我让那名婢女去弄了一小碗。”
“这个吴老狗还真不是东西。”
“一把年纪了,还有这种龌蹉的癖好。”
卧槽!
他更佩服老侯。
明明做着和吴琼同样的事,却能说得义正言辞。
脸皮之厚可谓旷古烁今。
闲聊了一会儿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