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睿!”
“这小子怎么会到樊城。”
萧玉若又惊又喜。
她和萧云睿属于堂姐弟关系。
对于这个弟弟,她向来宠溺。
但想到这么远的距离,皇叔如何放心让云睿过来。
这家伙想必又是偷溜出来的。
在都城两人也只是偶尔见见,也不觉得怎样。
现在她身在樊城,听到有亲人到来心情自然大不相同。
“老臣说了,公主可别急。”
“云世子昨天被人打了。”
“要不是陈平笙恰好在香云楼,估计非打出毛病。”
“谁!”
“好大的狗胆。”
萧玉若也清楚云睿不是省油的灯。
香云楼那种地方虽然跟过去不同。
往来的人员依旧很复杂。
难保不会遇到一些当地的无赖。
徐渭长吁一口气,“也不是旁人。”
“说出来公主肯定知道,吴阁老的公子。”
“你说巧不巧。”
“吴琼刚指使人在樊城闹腾了一番。”
“他还敢让自己的儿子到樊城游玩。”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怎么是他?
萧玉若推断就算吴琼嚣张,也不会此时让儿子到樊城。
陈平笙是什么样的人,恐怕在整个青州官场没人不知道。
别说一个退隐的阁老。
就算是青州太守王平,陈平笙也未必给面子。
“他怎么处置的?”
“不会杀了那位吴公子吧!”
徐渭后面发生的事并不知情。
这也正是他担心的。
吴琼固然可恶,甚至该杀。
然而现在还不能贸然去动这个老匹夫。
毕竟陈平笙的实力还差得远。
真要现在想拔掉这棵参天大树。
青州地面都会跟着动摇。
以陛下的英明,也绝不允许陈平笙干这样的事。
“老臣也不清楚。”
“陈平笙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吧!”
“具体情况,公主还是亲自去东院问问得好。”
萧玉若也顾不得想太多,连忙起身出门。
她很想知道萧云睿现在哪里?伤情如何了。
那可是她皇叔的心尖肉。
倘若宣王震怒,可不管王平,还是吴琼。
非得把整个青州搅闹得天翻地覆。
陈平笙刚练完刀法。
本想吃个早餐去登城一趟。
他有点担心刘青山遇到麻烦。
刘县令向来喜欢藏着掖着,报喜不报忧。
他极为不喜欢这种处事的方法。
很多当下可以解决的麻烦,如果一味拖延下去。
就可能演变成大麻烦,甚至是无法解决的麻烦。
当初樊城乱象皆由此而生。
刘青山倘若不能接受教训,继续维持樊城那一套。
他不排除把刘青山替换掉。
“你这会儿忙不忙,我有事要问你。”
萧玉若也不跟陈平笙装模作样的客气。
这两件事太过于重要。
早一点弄清楚,她悬着的心也能早点放下。
“我还没吃早餐。”
“要不等吃过饭再聊。”
“免得我夫人又该一通抱怨。”
萧玉若可等不了那么久,直接问道:“昨晚你在香云楼是不是办了件案子。”
消息还真够灵通。
陈平笙浑身觉得不舒服。
很快他就想到了老徐。
可能老徐当时就在现场,只是故意藏在人堆里。
“对。”
“有伙人酒后闹事,昨晚我已经处置过了。”
“把其中一名公子哥打了三十板子。”
“估计那两条腿要修养一段时间。”
“你……你浑蛋。”
萧玉若还以为是云睿。
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萧姑娘跟吴阁老是亲戚?”
陈平笙试探地问了一句。
他看萧玉若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要是真有这层关系,自己岂不是姑息养奸。
把敌人的探子安插在自己身边。
“你惩戒的是吴公子呀!”
萧玉若用手抚摸着胸口,这人说话总爱说一半。
只要不是自己弟弟就行。
那姓吴的该教训。
换成是她的话,也绝不会轻饶了。
“另一个小公子呢?”
“他的伤势如何,如今住在哪里。”
萧云睿也姓萧,还来自京都。
出手如此阔绰,想必又是个世家子弟。
昨晚他就想问一下,萧云睿认识不认识萧玉若。
后来想着京都那么大,两人同姓或许只是巧合。
“哦。”
“我知道了。”
“萧云睿才是你的亲戚。”
“他受的也是皮外伤,胸前肋骨应该断了两根。”
“我已经请郎中给他看过了。”
“修养一段时间便无大碍。”
“他在王家大院暂住。”
啰嗦!
萧玉若说完扭头便快步离开。
呵!
这丫头最近学得越来越不客气了。
陈平笙吃完早餐,还没有走出院子。
就看到刘青山满头大汗走来。
出事了!
昨晚他就想过这种可能性。
吴琼暂时不敢对自己怎样,却有大把机会在登城做手脚。
“堂尊。”
“堂尊,登城闹出大事了。”
陈平笙先拍了拍刘青山的肩膀,安慰道:“慌什么,天又没塌下来。”
“当初本官面对樊城无粮,百姓差点暴动也没跟你一样。”
“都当了县令的人,怎么还如此不沉稳。”
刘青山用衣袖随意擦了一下额头的虚汗。
他后悔呀!
当初只想着登城是个肥缺。
对于他可能一辈子也就这次升职机会。
然而当他坐在县令的位置,才体会到有多难。
以前在樊城做二把手。
不管遇到什么难题,大不了挨顿骂。
反正上面有县令顶着,所以,这些年他八面玲珑也安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