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笙也没把这对老夫妇太当回事。
他们衣着朴素,看起来只是普通乡民。
当他走近那扇半掩的铁门时,身体忽然有种被禁锢起来的感觉。
怎么回事?
陈平笙用力尝试抬起手臂,然而手臂似被千斤重物压着。
任凭他如何用力竟抬不动分毫。
那对老夫妇。
周围除了萧玉若外,就只剩下那两人。
萧玉若不可能暗中使坏,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大意了。
“年轻人,你学的是道家功夫。”
“可惜才刚入门,还是不要试图挣扎好。”
“我们只是奉命守在此处。”
“乖乖放弃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呼!
站在一边的萧玉若忽然抬起玉掌,凌空向老头推去。
老头眯缝着眼,伸出左掌迎击。
砰一声闷响。
那张八仙桌裂成了四半,萧玉若也像脱线的风筝重重撞向石壁。
“武当派的凌空掌。”
“小女娃,天青道人可是你师傅。”
随着这一掌对击,陈平笙也暂时脱困。
他连忙将萧玉若扶起。
此时确实是进入水牢的最佳时机。
可他要是走了,萧玉若便可能陷入巨大危险。
“他是我师兄。”
“你们是雪山派的人吧!”
“我知道自己并非你们的对手。”
“今天我有所不测的话,你们也难逃一死。”
这番话听起来很有江湖味。
萧玉若轻声说道:“你个傻子,怎么不趁机进入水牢。”
“难道还怕我会死在他们手中。”
老头仔细端详萧玉若,“天青是你师兄?”
“哈哈,听起来你很会吹牛。”
“天青老道可是武当掌门,大衡国师。”
“怎么有你这么小的师妹。”
“不信吗?”
萧玉若从腰间取出一块黝黑的令牌高举在手中。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武当掌门令。”
“我们只求救人,不为树敌。”
“你们想必也清楚武当的实力如何。”
“就算灭了你们雪山派也不在话下。”
老头似乎真被吓唬住了。
转身和旁边的老妇人低声细语一番。
“哈哈。”
“你当真要灭了雪山派。”
“那可太好了。”
“我们正愁办不成此事,看来今日非要取了你的人头。”
卧槽!
这是什么套路。
原本以为峰回路转,结果又事出反常。
拼了。
陈平笙充分领教过老头子的内力有多高深莫测。
这次他抢先抽刀斩去。
结果刀身再次被定格在半空,前面明明空无一物。
却如同砍在了一团棉花。
这就是内力?
他猜想所谓内力,也是通过体内的真元把外气凝聚起来。
形成一种特殊而强大的能量。
可以轻易隔空挡下攻击,也能借用这种真气杀人于无形。
哼!
老子也有罡气。
陈平笙闭目凝神,感触到身前的气墙。
嗤!
如同布匹被锋利的剪刀划过。
他手中的金刀倏然向下坠去。
老头未来得及闪避,胸前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
“马勒个巴子。”
“罡气?”
“区区一个刚入门的人,竟可以施展出如此强横的刀法。”
“老子看走眼了。”
老头双目迸射出精光,双手隆起凌空跳跃过来。
陈平笙也不打算退让和闪避。
挥刀攻击老头的中路。
一口气连劈出七刀。
生生把老头逼退到原位。
经过短暂交手后,他心里的狂躁和惊惧渐渐平复。
大家都是普通人,老头的内力是很厉害。
只要不被那股强大真气封锁,便不会受制于人。
他挥舞刀的速度越来越快。
快到几乎只能看到虚幻金影。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或许正是克制老头内力的办法。
老头凌空飞起,整个身子蜷缩成球状。
猛然双臂以排山倒海之势推向陈平笙。
陈平笙胸前如遭锤击,重重撞向水牢的铁门。
整扇铁门都被他的身体撞到地上。
卧槽!
好强悍的掌力。
他敢肯定自己胸前的肋骨一定断了几根。
如果不是习惯战斗前戴上护心镜。
这一掌估计不把他打死,也打残了。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潮湿的气息。
在他旁边散落着几具已经腐化掉的干尸。
“李铃铛。”
“李铃铛,你在不在里面。”
“老子要死了。”
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就在他不远处还有一个凹下的深坑。
坑内用铁链悬挂着几个人。
其中就有李铃铛。
这几日她备受煎熬,几乎到了力竭的程度。
嘴巴干裂地崩出鲜血。
恍惚中一直听到陈平笙在说话。
她本以为自己是做梦。
直到这个声音真实出现在她耳边。
她激动得热泪盈眶,用尽力气喊道:“陈平笙,我在这里。”
“你快想办法离开,那对老鬼很厉害。”
陈平笙咧嘴笑了起来。
总算没辜负他拼死拼活赶来。
这时那个老头已经慢悠悠走到他身边,嘲笑道:“小白脸,既然你想找死。”
“我便送你去见阎王。”
“到了黄泉别忘记我的大名,秋天痕。”
说完一掌压向陈平笙的额头。
陈平笙忽然像条滑溜的鲶鱼,借助地面滑到一米开外。
“老东西,谁特么死还不一定。”
他在地面一个360度快速旋转。
手中的金刀犹如风扇般削向老头的双腿。
咔嚓一声。
老头难以置信向下看去,片刻功夫后他的小腿硬生生断开。
“老汉!”
一直在旁观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