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婉和洛云书大婚的事传得沸沸扬扬,镇国侯府为了面子,只能说是洛云书和云沫婉婚前偷偷见面,二人情难自控,发生了肌肤之亲。
洛云书之所以生气打了云沫婉,是觉得这是在众人面前暴露出来没面子,才会一时失控,家人已经训斥了他,他也已经向新娘子道歉了。
婚礼继续,大家在镇国侯府不敢议论,但私下里却不信镇国侯府说的,认为云沫婉就是给洛云书戴了绿帽子,洛家这么说,只是为了面子。
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富贵人家的那点事,他们比谁都清楚。
这件事自然也传到了宫里,太皇太后怒不可遏,叫来了安阳王妃好一顿训斥。
但安阳王妃再三保证,沫婉大婚前没有见任何陌生男人,绝对有人陷害她。
“母后,您说会不会是长孙千诺故意陷害的沫婉,败坏洛家的名声?”安阳王妃赶紧把这个罪名转嫁到长孙千诺身上。
正在气头上的太皇太后却训斥道:“他们来哀家宫里谢恩的时候,哀家就在这里坐着,她还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你当哀家是瞎吗?”
“儿媳不敢,儿媳就觉得此事蹊跷,沫婉是儿媳看着长大的,虽然她性格任性了些,但这种不知检点之事她是绝不会做的,母后若是不信,可找人给她检查一下身上的痕迹,看看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安阳王妃选择相信云沫婉。
太皇太后冷声道:“镇国侯府已经找人检查过了,结果是不好判定,若是中毒或者下药所致,怎会不好判定,检查的人只是怕镇国侯府难堪,才说得如此委婉。
你养的好外甥女,洛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早知道她是如此下贱的女人,哀家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嫁给云书的,这样的女人,怎么配得上云书。”
太皇太后的这番话,让安阳王妃听了很生气,可又不好在婆婆面前发作,只能暗暗忍下这口气。
但婆媳的关系却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般了。
从太皇太后拦着她阻止沫婉和洛云书在一起那刻起,她心里便对太皇太后有了怨言。
一直以来所谓的把她当女儿一样疼爱,婆媳如母女,都是假象,在利益面前,她根本就不会在乎她这个儿媳的感受。
沫婉那么好的孩子嫁给了洛云书那个废物,她还说沫婉配不上洛云书,一点都不相信沫婉,这样的洛家,让她很失望。
有人生气便有人高兴。
长孙千诺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可面上却还是要做做样子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太皇太后如此看好云小姐,云小姐竟然做如此事,太皇太后一定很伤心。”
宫人见状觉得皇后娘娘很孝顺,这个时候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太皇太后的心情。
晚膳后东方景琰来到了坤荣宫。
长孙千诺正坐在窗下的榻上画一些暗器图。
听到通报声,站起身。
东方景琰迈步走了进来。
见她要行礼,制止道:“免了。”
宫人见状笑了,觉得皇上很宠爱皇后娘娘。
“你们都下去吧!”东方景琰下令。
“是。”宫人退下了。
东方景琰在窗下的榻上坐下,看了眼方几上的图纸问:“皇后又在做什么?”
“设计暗器啊!臣妾不是从拓跋冲手中买了一些天丝嘛!自然要物尽其用,把它们做成厉害的暗器,给情报局的人,让他们留着以备不时之需。皇上要不要也选一个留着防身?”长孙千诺问。
东方景琰摇摇头道:“不必了。”
长孙千诺嘟嘟嘴道:“臣妾知道,像皇上这样的正人君子,看不上这些暗器。可情报局什么样的人都会接触,三教九流,阴险毒辣的,很多时候不能用正人君子的那套与他们解决问题,只能使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朕明白,朕没有看不上皇后的这个暗器,只是觉得自己不需要。”东方景琰解释,他自然知道情报人员的不容易,他们接触的都是危险人物,需要一些特殊的武器防身。
“皇上这么晚过来,是不是有事要问臣妾?”长孙千诺收起图纸,心情不错地问。
东方景琰也没有卖关子,直奔主题:“云沫婉的事是你做的?”因为她说过,她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云沫婉付出代价,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
“没错。”长孙千诺没有隐瞒,大方的承认了,因为在聪明的人面前无需隐瞒,自作聪明只会让自己变成小丑。
“皇上是不是看不上臣妾的这些手段?”长孙千诺看着男人问。
东方景琰叹口气道:“朕只是担心这件事被镇国侯府知道,会对付你。”
“皇上放心,臣妾做得很隐蔽,他们不会发现的。”长孙千诺很自信。
“你是如何做到这些的?”东方景琰很好奇,她人在宫中,如何能让这一切按照她所想的发展?
“臣妾让人偷偷进了镇国侯府,这些日子镇国侯府准备婚礼,人来人往的人很多,情报局的人潜伏在各个行业,包括卖菜的人里面也有情报局的人,让他们进去做点手脚并不难。
情报人员在镇国侯府进门的地砖上抹了一层特殊的油,这个油用眼睛看不出来,而且正常的鞋子走在上面不会滑,只有特制的鞋子走在上面才会滑。”
“而安阳王府的人也在筹备婚礼,但戒备森严,想要人混进去不容易,不过筹备婚礼需要嫁妆,嫁衣,安阳王妃对云沫婉有愧,所以想用嫁妆来弥补她。
嫁妆给她准备得很丰厚,嫁衣也拒绝了让镇国侯府准备,她亲自准备。
臣妾只需让人打听她最喜欢哪家布坊的料子,而那家布坊正好有我们的情报人员,在布料上动点手脚,不会被发现。
虽然布料拿回去会有人检查,但布料里下的药必须在特定的熏香下才会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