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出就被护士长训:“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一直偷窥二病区的人吗!
你要再这样这么喜欢看,就把你转去二病区让你看个够!”
小胡畏惧的缩头,“不不不,护士长我以后都不看了,你可别送我去。
那二病区可都是喇嘛、巫师、萨满邪乎的人,我看着就害怕。”
护士长皱眉,“你又在瞎说什么!”
小胡的嗓门震天响,“真的!我都看到了,他们有的是光头穿着长长的袍子头上带着尖角的帽子。
有的头上带着鹿角一样奇形怪状的头饰,脸上涂得五颜六色的什么颜色都有,而且还画着那种复杂的图案。
哦对了!就今天那个蜘蛛女,来我们一病区闹事的,我也看到她了!
她端着个香炉,那香炉手掌大小,可是看着就瘆人。
你们医院有坏人!放我走,让我走!我要回家!”
小胡越是说,护士长的脸色越是难看。
小胡在一病区待了大概一个来月了,主要的病症就是控制不住偷窥而且只要一激动就嗓门特别大。
就因为这个原因,他没少让人揍,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正常生活,所以家人才会让他来进行治疗。
但有一点确定的是,小胡向来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从来都不会瞎说,更没有妄想症。
因为小胡说话的巨大动静,陆辞和周正平已经从办公室里出来。
护士长迟疑地问:“周医生,小胡说的这...”
周正平的表情很严肃,“这样,一病区和二病区的管理一直都是分开的。
如果小胡说的都是真的,我先去和二病区那边的李医生了解一下那边的情况。”
陆辞遥遥地看了一眼二病区的方向,医院对外宣称的一直都是精神外科的二病区里关的都是有着严重暴虐倾向的精神病人。
为了保证医护人员和一病区病人的安全,二病区进行的是完全封闭式管理。
医护人员出入走的都是一条单独辟出来的通道,甚至,陆辞在医院待了8年都不曾和二病区的同事打过半分交道。
看着那阴森走道尽头幽闭的大门,陆辞眯起双眼。
他一把拦住想要靠近的周正平,转向小胡问:“小胡,二病区和一病区一直都由三道大门隔开,你是怎么看到二病区那边的情况的?”
小胡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考。
半晌,他突然对着陆辞勾勾手指,“医生,你跟我来。”
随着小胡进入他的病房,陆辞就看到他手中的无人机遥控器,他不由转头惊讶地挑眉转头看周正平。
周正平表示:“精神外科病房内严禁携带任何有可能造成病人危险的物品。”
小胡拍胸脯,“一人做事一人当,这都是我偷偷弄进来的。”
陆辞凑近他小胡的无人机显示屏,“算了,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先让我看一下你刚刚看到的画面。”
“好嘞!”
作为一名专业的偷窥者,小胡对女色丝毫不敢兴趣,就喜欢看那些古怪稀奇的玩意儿。
哪里门禁森严不让进,他是越喜欢往里钻,这事搞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给陆辞找录像的功夫,小胡在一边解释:
“一开始进了医院我确实也想好好配合治疗,可自从有一回我从镜子的反射看到二病区那边的画面之后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想办法弄来了无人机,机位就落在二病区的护士台。
干这个我是专业的,航天局我都能进去,要不是因为我嗓门大都不可能让安保发现,这个机位落在那我就一直没动过。
据我大约半个月的观察发现,所谓的二病区整个都是一个幌子。
简单的来说,虽然他们也和我们一病区一样有相应的病房,有护士台、有护士和医生执勤换班。
但是那里面的病人本身根本不需要遵循任何的规矩,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自由的活动。
我甚至亲眼看到一个病人刚刚穿的还是病号服,下一秒就换成自己的衣服穿过护士台走向另一边的电梯方向。
诶找到了,就是从这开始!”
说着,小胡把屏幕递给陆辞,让他和周正平一起看。
只见屏幕内奇装异服的人们人头窜动,镜头里面甚至都没有声音,一股压抑沉郁的氛围在无声地蔓延,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不安。
周正平紧张地问小胡:“这个发现你怎么之前不和我说?”
小胡笑:“周医生,我是有精神疾病,可我不是傻子啊。
我现在被关在你们医院,又发现了你们医院的秘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我分得清。
而且前一阵一病区有个病情特别严重的,家属都不管了,你们送去二病区之后,还再有那人的消息吗?”
周正平的表情非常惊讶,他的嘴开开合合,最终忍不住问:
“那你现在怎么会愿意说出来?”
小胡的表情闪过畏惧,他紧抿着双唇,即使如此,嘴唇还在不断地颤抖。
半晌,
他说:“你们看下去,就知道了。”
周正平把视线重新转回无人机的显示屏,不一会儿集结完毕后,这些人便开始陆续离开画面。
可有一个人却始终站在那没有动,直到,
在周正平和陆辞的视线下,
那人缓缓的转过身,和旁人不同的是,这个人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模一样。
而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有一双血色的瞳孔。
那双血瞳就正对着无人机的方向,靠近,再靠近,直到最后整个屏幕都变成了一片血色。
然后,屏幕中清楚地传来了一个阴森的声音。
“我在看着你。”
这犹如被黑暗凝视的恐惧,让周正平猛地后退,陆辞表情无比凝重地将显示屏放下。
他看向小胡:
“所以,你觉得他发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