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陷入僵局,林铃在坑边,蜘蛛女在隔板上陷入对峙。
在短暂的迷茫后,林铃大概回过味来,
这人可能是她的病友,只不过她的病情是见鬼,而这位女士可能是有妄想症。
至于妄想的是什么,就眼前这个局面已经很明显能看出。
她妄想自己是一只蜘蛛,林铃甚至看到她对着自己做了一个吐丝的动作。
不过很遗憾,丝没吐出来,只吐出来一丢丢口水。
林铃嫌弃的别开脸,躲开来自上方的唾液攻击。
正是林铃的这个动作,打破了僵局。
趴在隔板上的蜘蛛女突然猛地蓄力从隔板上跳下,林铃一脚踹开厕所门快速地离开她所在的隔间。
透过镜子内的反光,林铃清楚地看到蜘蛛女从隔板上跳下的时候,竟没有发出半分响动不说,就连不算结实的隔板的晃动也是微乎其微。
她就好像是一只真的蜘蛛,完全超脱于她人类的体型以外,动作矫健。
就连习性也一模一样,喜欢待在厕所这样潮湿阴暗的地方,布下丝网等待猎物的到来。
林铃的目光划过镜中反射出的身影,大脑飞快地运作。
蜘蛛女大概有175厘米,体重不下140斤,却能在厕所的隔板间无声地移动。
反观她自己身高162,体重去掉两个腰子之后90都不到,脸色比边上的鬼还苍白,走两步就喘得全身都疼。
林铃甚至都不用思考都能知道,就厕所这几步路,她跑不过蜘蛛女。
既然跑不过,林铃索性也不跑了,她原地站定,拉开嗓子就要喊。
“唔....”
可是,那蜘蛛女已经快一步地仿佛鬼魅一般来到她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
明明是个活人,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进入妄想的状态,蜘蛛女整个人身上好像真的蜘蛛一样冰冷,她的手跟钳子一样密不透风,力气大得让林铃喘不过气。
整个过程,甚至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林铃的目光瞥向镜中,蜘蛛女同样转过头在镜中与她对视。
那双瞳孔中,没有一丝人的情绪,她看林铃的眼神就是在看她的食物。
就这个场面,但凡换个胆子小点的,都能当场晕过去。
就比如,厕所一角的一只的缚灵女鬼。
林铃看了一眼那只柔弱不能自理,被吓得把自己缩成一团一颤一颤直打哆嗦的女鬼,糟心地闭上眼。
早知道就不拒绝小红鞍前马后的建议了,谁知道这精神外科竟然还有这样卧虎藏龙之辈。
她不会被嘎了两个腰子没死,结果因为在精神外科女厕被发病的女患者当做苍蝇生啃了吧?
思索的功夫,林铃发现蜘蛛女正在把她往隔板上带。
她力气大得惊人,一只手控制住林铃的情况下另外一只手和两只脚竟能在忽略地心引力的情况下竖着往隔板上带。
这对于林铃来说是非常新奇的体验,为了值回票价她甚至开始试着全身心的放松,耷拉着死鱼眼垂着手脚装死。
蜘蛛女的表情有一瞬的疑惑,她可能在奇怪为什么她的猎物突然变重了,不过为了今天的午餐,她依然勤勤恳恳地工作着。
林铃大概看出来,这位病友的窝点就在厕所最后一间的顶上,那里就是她的老巢,也是她今天的葬身之地。
此刻,林铃整条人已经被提溜上了隔板,因为负担变大,就算蜘蛛女再矫健无比,隔板还是发出轻微的颤动。
“吱吱呀呀”颤颤巍巍,让林铃不由紧张地倒吸一口气。
她猛地捂住自己两个腰子的位置,林铃深思:
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得做点什么。
遇到这么大的一只蜘蛛,一般正常情况下,人会怎么做?
很显然,现在,逃是逃不掉的。
不过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
既然这位病友能觉得自己是一只蜘蛛,为什么她就不可以呢?
林铃豁然开朗,她立刻鸟悄的对准镜子调整了一下眼神。
确定自己的白眼藏得够好,眼黑翻得够多以后。
趁着蜘蛛女对她放松警惕的时候,她由被动化为主动,由被拖着的状态猛地转过身主动扑向那只蜘蛛女,
然后,“嗷唠”一嗓子,声情并茂的咏叹调:
“妈妈!我饿了!”
在蜘蛛女惊讶愣神的一秒,林铃顶着一对黑眼珠子往蜘蛛女的身上爬。
“妈妈!我要吃NeiNei!”
一边说,一边就四肢并用往蜘蛛女的怀里探头探脑拱拱地爬。
那如狼似虎如饥似渴的样子,竟是让一直好像女杀神附体一样的蜘蛛女一闪身破了妄想的自我结界一般,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就这一步,原本已经颤颤巍巍的厕所隔间因为受力不均应声而断。
蜘蛛女从隔板上整个摔落掉在地上,“咵嚓”一声发出巨大的令人牙酸的骨折声。
刹那间,一个在上一个在下,两人位置互换。
林铃生怕自己掉下来,紧紧地扒住门板凄厉地呼唤着:
“妈妈!快救我!我要掉下来了!
快救救你的心肝宝贝蛋铃铃啊!”
蜘蛛女几次试着爬起来,可是这一下好像确实是摔到了骨头,就算有妄想症加持之下,她依然无法完成站立。
甚至,因为剧痛的不断侵袭,她作为正常人的意识也在逐渐恢复。
意识恢复的瞬间,她痛苦的叫声响彻整个厕所,
“啊!”
周正平原本就在奇怪林铃怎么上个厕所那么久还没出来,正想叫个护士进来看看,别是在厕所里摔倒。
正巧陆辞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急急忙忙地来找林铃,
“周医生你好,我来找林铃,请问她现在人在哪?”
周正平说:“巧了,刚刚林铃有些不舒服,说要去趟厕所,这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