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秋急匆匆赶回家。
苏母下楼惊奇地问:“你不是两个月后才回来吗?”
苏念秋上下打量苏母,脸色有些难看:“爸爸说你摔了一跤,住进医院,我就回来看看。”
苏母不解:“我什么时候摔跤了?”
苏念秋意识到自己被骗了,身后响起停车的声音,苏念秋转头,愤怒地质问:“爸爸,妈妈没事,你为什么骗我?”
苏远山一丁点都不觉得自己错了,振振有词地说:“我不骗你,你就不知道回家看看了吗?”
苏念秋气得头晕:“我走之前跟你说过,我要去忙正事,两个月后回来。”
苏远山问:“你从没学过调香,你能拿下第一名吗?”
苏远山的问题问住了苏念秋。
她去参加调香师比赛自然不是为了拿第一的。
苏远山知道苏念秋的小心思,他没有拆穿,而是低声道:“你现在的正事就是看好楚之逸,筹备你们的婚礼。”
“之逸在筹备我们的婚礼,不需要我担心。”
她的腿这个鬼样子,就算穿婚纱也不美,她丝毫不关心婚礼现场的布置。
以楚氏的地位,不会让婚礼现场太low。
“你不担心你们的婚礼,也不担心楚之逸吗?”
苏念秋拧眉:“爸爸什么意思?”
苏远山打开公文包,掏出一沓照片甩在桌子上。
照片散开
滑到苏念秋身边,她看清楚了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这是我高价钱买下的照片,我都没眼看!”
苏父是男人,他懂楚之逸寻求新鲜感的想法。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在结婚之际跟小网红搞在一起,把丑闻捅到他这个未来岳父这里。
苏念秋手指颤抖着拿起桌子上的照片。
她眼眶发红地盯着照片里纠缠在一起的肉体。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苏远山冷冷地说:“我这次买下了他的照片,不可能次次买下,你最好守着他。”
苏母没有看照片,但她基本能猜到内容。
她年轻时候没少收到小三小四发来的挑衅照片。
“念秋,你爸爸说得对,婚礼前夕闹出桃色新闻对你的影响很大。”
苏念秋这段时间很衰,唯一的喜事就是结婚。
要是结婚再闹出笑话,她未来几年都没脸见人了。
苏念秋当然知道,可她答应了沈梦薇,要让苏晚晚滚出香水行业,身败名裂。
她现在还没做到,怎么能离开呢?
不离开比赛,楚之逸就会不停地搞事情。
苏念秋陷入两难,烦躁地开口:“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吧。”
苏母叹气。
苏念秋现在的状态让人很担心。
……
另一边
苏晚晚能感觉到沈梦薇对她的照顾。
她在调香的时候,沈梦薇
总是会出现在她身边,给她一些指导性的意见。
苏晚晚捉摸不透沈梦薇的意思,她既跟苏念秋合作,又来亲近她,到底想做什么?
沈梦薇问:“晚晚,我见你这几天都是一个人吃饭,不如中午陪我出去吃饭吧?”
沈梦薇是评委兼导师,她不受比赛规则的控制。
梁茹听见沈梦薇的邀请,眼睛都亮了:“哇,晚晚,你要幸福,竟然能被沈导师邀请,我也好想去哦。”
沈梦薇微微一笑:“你想来的话也可以一起。”
“真的吗?”
梁茹激动雀跃地看着苏晚晚:“晚晚,你去吗?”
沈梦薇邀请的是苏晚晚,她能去完全是沾了苏晚晚的光。
苏晚晚不去的话,梁茹也没机会去。
苏晚晚再不懂人情世故也知道,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拒绝沈梦薇会让她下不来台。
“我今天中午要加班赶制唐媛媛洒的香水,不如明天吧?”
“明天啊。”
沈梦薇想了想,是周六,她美艳的面庞上勾出一抹甜蜜又为难的笑容:“我明天有约了,恐怕不行。”
梁茹笑呵呵打趣:“沈小姐笑得这么甜蜜,应该是去见爱人吧?”
爱人?
苏晚晚突然想到了沈梦薇那天的那一通电话。
她周六好像约了顾氏总裁。
顾先生是顾氏总裁身边的人,他那天也会去吧?
可
惜她的作品被唐媛媛洒了,不能轻易拿出备份,不然她周六就可以请假了。
沈梦薇没有否认,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们日后还有很多时间,到时候再吃也不晚。”
苏晚晚挑眉。
梁茹羡慕地说:“晚晚,真羡慕你,竟然入了沈梦薇的眼,就算你在这次比赛中拿不到好的名次,也能进沈梦薇的公司。”
苏晚晚但笑不语。
沈梦薇有自己的事情忙碌,马月只能回来。
她的脸色比前些日子见到的还要憔悴。
坐在操作室里,总是望着窗外发呆。
苏晚晚要叫她好几声,她才能回过神来。
苏晚晚担忧地看着马月:“马老师,你的官司怎么样了?”
马月满脸愁绪地说:“还没有开庭,律师让我别抱太高的期望。”
除了她自身问题之外,沈梦薇那座大山也压着她。
她要是不能让她顺心的话,这场官司必输无疑,她愁得都有白头发了。
如果不是主办方那边催促她,她今天根本不想来。
她也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晚晚。
苏晚晚问:“你有诉状吗?我去联系我认识的那位律师,看看他打这场官司的胜率。”
马月苦笑:“晚晚,谢谢你,不过没用,我请的是业内最好的金牌律师。”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苏晚晚鼓励地说:“马老师把诉状
发给我,我帮你问。”
马月见她坚持,把诉状发给苏晚晚,她心里并没抱太大的希望。
苏晚晚联系了言江。
言江看见手机屏幕闪烁的名字,握着钢笔的手抖了抖。
助理好奇地问:“谁的电话?”
谁的电话能让用鼻孔看人的言律师颤抖呢?
言江幽幽地说:“你惹不起的人。”
顾君衍的老婆,一般人惹不起。
言江滑动手机:“苏小姐。”
苏晚晚客气地问:“言律师,你现在忙吗?”
言江看了一眼手边堆积成山的诉状,面不改色地说:“不忙。”
“我这边有一个棘手的案子,你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