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嘉元这个小子已经成了一个黑心眼的莲花了。
表面上看起来乖乖巧巧,不过内心不知道有多少心眼,就比如现在赵嘉禧被他一个十岁小孩给气得想骂娘。
“多谢皇弟关心了,你还是多吃一些吧,瞧你这矮冬瓜的模样。”赵嘉禧咬牙切齿的说道。
只是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
年少时,这不是赵嘉和时常用来怼他的话语吗...
赵嘉禧愣了愣,一切好似都变了。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这个家宴,说是家宴不过就是父皇的后妃十几二十,再加上一些自己都很少见的皇亲国戚,大多都是那些后妃的家人。
若真能同赵嘉禧算的上亲人的不过就是上位的赵皇,已经身旁这个坏心眼的弟弟了。
赵嘉元看着赵嘉禧忽然愣住,眼神出现了一种叫做怀念的东西,很是不解。
以往赵嘉禧的生活,他也知道一点。
过得不好,但是为何会怀念呢?
“皇兄,若是时常生闷气容易伤肝,你平日里还是多多注意些吧。”赵嘉元的这番话倒是说的情真意切,带了几丝真心。
赵嘉禧没有说话,只是举着手边的酒杯闷闷的喝着酒。
“苏禾,这些时日还是得多谢你了啊!”宁亲王举着手上的酒杯,凑到苏禾的耳边悄悄的说着。
“伯父,这是哪里的话?”
按理说应该叫王爷的,只是他与赵无极的关系很好,此刻若是叫王爷倒是显得两家生疏了。
“若不是你,我那儿子还顶着纨绔的名字,天天往潇湘馆跑!”
“如今我的儿子也长大了啊!”
看着宁亲王一脸欣慰的样子,看来是一点都不值赵持盈的事情和赵无极的纠结。
赵无极还真的将这个消息瞒的很好。
“无极时常和我讲你们的事情。”苏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便随意挑了一个理由,谁知宁亲王还提起兴趣来了。
“哦?他都怎么说我们的?”
苏禾抽了抽眼角,脑海里搜刮着赵无极对他形容的他父亲的话语。
凶狠、怪老头、不讲情理...
“他...他说你面冷心热,他知道你们对他的好,只是一直不敢表达而已。”苏禾干巴巴的笑着。
看着宁亲王满意的神色,舒了一口气。
而面前的舞娘翩翩起舞着,曼妙的身姿引人注目,飘逸的裙摆带起了身上阵阵的异香。
苏禾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一眼赵皇,似乎盯着舞娘里面的某一个人看着。
后妃们看着赵皇的这般神色面上隐隐约约的露出了不喜的表情,只是掩饰的很快。
当舞女们一曲之后,赵皇指着中间领头的那个女子问着,“你叫什么?”
舞娘似乎有些惊讶,诚惶诚恐的行了个礼,“奴家唤明月。”
“朕看你的长相不像是中原人?”
“奴家来自西域,不过家中遇难又想起京都有个远方亲戚便来投奔。”明月有些羞涩的说着,毕竟赵皇如今看着她的眼神可是赤裸裸的。
“几岁了?”
“奴家已经十五了...”
赵皇满意的点了点头,扭头吩咐身旁的王稳,“将这明月封为才人,给个封号吧,便叫月吧。”
“是,陛下。”王稳像是处理了很多次这种事情一般,很是习惯的接下了。
而周围的大臣以及咬牙的后妃们都得站起来恭贺一句。
“恭喜陛下喜得佳人!”
“都起来吧,今日是家宴,大家可不必如此拘束。”
“方才只是觉得这舞女的舞姿倒是与以往的怜妃有些相似,一时之间好似回到了当年一般!”赵皇说着话,但是眼神却看向了怜妃的母家,她的父亲林清绝。
将一个舞女和世家养大的娇娇小姐做对比,这已经是明着给下马威了。
而苏禾抬头望去一眼便能看到脸最黑的便是怜妃,长得倒是美貌只是还不及刚刚那舞女。
可能是西域长相,在一众妃子里看起来很是独特。
而被下了脸的林家,不敢有任何的不满,只是咬着牙说着是是是。
苏禾看着刚刚纳了美人的赵皇,心里想着今天这事情怕是谈不成了。
只能看赵无极还能再拖延多久了,若是被赵皇提前发现了...
那赵无极不知道会如何。
“皇兄,听闻无极近日消停了许多啊。”
听到赵皇提起赵无极,苏禾猛地坐起了身子。
“哈哈哈,犬子最近确实安分了许多,现在还会看书了。”看着宁亲王一脸骄傲的样子。
苏禾扶额,一个半大小子看书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不过赵皇点了点头,眼神里的深意让苏禾有些警惕。
不远处的赵嘉禧对着赵嘉元说道,“你的这个老师今日来此是做什么?”
这毕竟是个家宴,多多少少都与赵皇沾亲带故的,而苏禾一个外人...
“老师来自然是有他的道理。”赵嘉元一本正经的说着,一旁的赵嘉禧看着有些忍不住的发笑。
“看来你很喜欢你这个老师嘛。”
赵嘉元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苏禾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待宴席快结束时,放才的舞娘明月也换上了宫装。
赵皇让她站在自己的身旁,待众人走后便揽着她往后宫里走去。
夜晚的宫中也算不上漆黑,有了来来往往的官员也多了些人气。
“老师!”
赵嘉元气喘吁吁的追上了苏禾,不过对上的却是苏禾不赞同的眼神。
“你是皇子,一举一动都有人帮你看着”
“你这般跳脱,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了怎么办?”
赵嘉元撇了撇嘴,这黑漆漆的天谁会看到,不过嘴上还是答应着。
“老师,你今日匆匆来宫中是什么事情?”赵嘉元看着苏禾。
苏禾刚想张口,就被赵嘉元拦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