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惊讶地看向他。
“没错,就是我姐!”赵无极骄傲的点头。
“当年,她的筹年可是整个书院的第一。当然,我这个弟弟是她早些年最大的耻辱。”
提到这里,赵无极尴尬地咳嗽一声,默默移开了视线。
而苏禾沉默地端起茶杯,直接喝了下去。
“你可真是暴殄天物啊!”赵无极见状直摇头。
而苏禾也别开头,默默道:“世子,没事儿。我们两个同病相怜。”
于是,赵无极吐槽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只干巴巴地笑了笑,挤出来一句话,“那还真是,同病相怜。”
于是,一个从始至终的学渣,和另一个曾经是学渣的人相视一笑。
“不过,之后你要是得空了,就要去酒楼帮忙,不然这事儿谁忙的过来啊。”
笑完,赵无极立刻就转到了正事上面。
“世子,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纨绔了。”
苏禾知道赵无极的纨绔本性,对他如今这副忙着正事的模样啧啧称奇。
赵无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你抽不开身,我手下有没有可用的人才,你当我乐意?”
这下,苏禾再也没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在赵无极的目光下连忙收回笑容,对着他点头应和。
赵无极这才放过他一马。
“就是这玉牌,咱们不必做这么多,但每一个都要精致一些。”苏禾不再同他说笑,谈起了正事。
“精致?”
若是说之前苏禾提及的玉牌分级制度,赵无极还能理解,但当下所谓的精致,他不能理解。
“我们要考虑到一种情况。我们或许认得手持玉牌的人,但我们酒楼那些跑堂打杂的不一定认得。
“这个时候,他们要靠什么分辨出顾客的身份?”
赵无极没考虑到这个问题,当下沉吟片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向苏禾摇头。
“这个,我并不知道。”
“不过,只要他来第二次,伶俐的小二总能记住吧?”
苏禾摇头,“要是他们因为我们第一次招待不周,不愿意再来了呢?”
赵无极哑口无言。
苏禾接着道:“这时候,只需要通过这个。”
将玉牌往赵无极手边推了推,苏禾脸上露出了一个奸诈的笑来。
此时的赵无极依旧懵懂,不明白苏禾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而苏禾见他不明白,只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来。
“玉牌可以写我们的酒楼,自然也能写他们归属哪里。”苏禾淡淡地提醒道。
赵无极闻言瞪大了眼睛。
“苏禾,你这脑子真是灵光啊!”
说着,赵无极完全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伸手重重的拍了苏禾的肩膀。
苏禾被他拍的咳嗽好几声。
赵无极的激动这才收敛,匆匆向苏禾告辞,欣喜地跑开了。
“跑的也是够快的。”
苏禾失笑,忍不住摇头
……。
从茶楼离开,苏禾又去乞丐巷子里找了李辉。
“公子,您来了!”
一说苏禾来了,李辉立刻丢下了手里的活,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
苏禾也不过多的寒暄,只问了他几句近况,就进入了正题,“最近的酒,酿的怎么样了?”
“公子,您放心好了!我们最近酿的酒,除了您吩咐送去的那些,还剩下不少,少说也得有一百坛。”
李辉笑着,他之前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健康的红晕,一看身体就好了不少。
“你做的很好。”
苏禾听完,笑着看向了院里那些干的火热的人,之前给他送过点心的小孩子躲在门口,不时的探头看他。
苏禾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
小孩子似乎察觉他发现了自己,也不再躲闪,探出头冲他笑着。
苏禾明显一愣。
“我们大家伙都感念着公子的恩情。”
一旁的李辉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那个孩子,脸上露出了心软的笑。
那孩子的母亲似乎察觉到他不见,匆匆找来,见他完好,又气又笑的轻打了他一下,牵着他向外走。
李辉看到这样的场面,眼神暗淡了下去。
眸中浮现出几丝情绪。
“李辉,你想家了?”
虽然苏禾一向大大咧咧的,但身边人明显的情绪低落,他还是能察觉到的。
李辉有些不自然地抬袖,擦了擦眼泪,连忙摇头。
“没、没有,能报答公子的恩情就够了,我家就在长安外,等有时间回去了就好。”
苏禾心中微动。
李辉的年纪不大,当初他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会想家的。
当初他不让他离开,是想着庞洲在,万一认出了他,只怕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如今,庞洲已经入狱,李辉自然能外出回家看看,这样也好让他放心,不必牵挂自己的家人。
于是,苏禾做了一个决定。
“李辉,你回家看看吧。”
苏禾说完,李辉脸上浮现出慌乱,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公子,公子你别赶我走!我以后绝对不会想家的……”他脑海里一番混沌,当即就要朝他跪下来。
苏禾叹了一声,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我让你回去,不是赶你走。”
“最近,庞家的事情,你应该听说了吧?”
李辉从地上站起来,茫然地看向苏禾,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你在这里又不是与世隔绝了,怎么不去探听庞家的消息?”苏禾被他这个反应气笑了。
李辉想起了长久以来被庞洲支配的恐惧,手不由地一抖。
“我、我不敢。”
苏禾剩下的气话再也说不出来,重重叹了一声,“是我急了。忘记你曾经受了庞洲的磋磨,成了现在畏畏缩缩的模样。
“不过,从今往后,你也不用怕了。
“因为庞洲派人刺杀我,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