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许浅安过得极为不安。
她知道司慎行老板公司做得大,人脉肯定也广,但是能不能找到证据,她很担心。
周一早上,她和司慎行一起上班时,都心不在焉。
皱着眉,整个人不在状态。
司慎行开着车,见她这般模样,右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放宽心,陈总那边一有消息我立马就告诉你。”
“嗯。”许浅安低着头,闷声道,“我在想去哪里找三百万来赔。”
她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嗯?”司慎行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
许浅安侧头看
他。
他目视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认真开着车。
早晨的阳光从窗户照进来,恰好照在他脸上,仿佛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让人看不真切,有种神秘感。
信他吗?她问自己。
脑海里有两个声音。
信他,没有理由。
不信,他不过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打工人,哪里来的能力和资本斗?
盛安集团对打工族来说,就是资本。
一直到车在写字楼停车场停下,许浅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信司慎行。
下车过马路,两人分道扬镳时,司慎行轻轻抱了抱许浅安。
在她耳边轻声
道,“安心上班,如果觉得累的话,就请假。”
“好。”许浅安轻轻应了声。
司慎行松开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去吧。”
抬眸看了他一眼,许浅安转身走向卓迪。
直到她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司慎行才迈步走向司氏集团。
刚进公司大门,陈铭就迎了上来。
他手里拿着一叠资料,“这个盛安集团果然脏的很,全特么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司慎行往专属电梯走,“说来听听。”
“曹康的姑父是襄城的二把手,凭借这层的关系,他在襄城的生意做的风生水起。”陈
铭就查到的消息如实道来。
“跟省台的合作也是托了他姑父的关系,合作的次数多了,盛安集团的名气自然就起来了,但是……”
说到这里陈铭有些气愤,“这个曹康的心术太不正了,他精心培养的设计师只有两三个,其余的都是被他用合同捆绑来的。”
“就如同坑少夫人一样,仅用几十万就把一个设计师名下所有作品的版权买断,违约就十倍偿还,有能力赔的设计师赔了钱就完事,没能力赔的,就被迫在盛安集团上班,甚至还有人被逼无奈转行了。”
此时,两人已出了专属电
梯到了总裁办公室。
司慎行在办公椅上坐下,陈铭就把手里的资料递了上去。
司慎行没有急着看,抬头问陈铭,“除了这些,有没有找到对许浅安有利的证据?”
“没有。”陈铭摇头,“我找人黑入过盛安集团内网,他们的合同找不出漏洞,签约时的监控只能看出双方是自愿签的合同。”
没想到这个曹康还挺会操控。
司慎行眼中划过冷意,“私下接触那些被坑的设计师,看他们愿不愿意出来作证。”
一个人的说辞可能无法证明盛安集团坑人,但一群人的说辞,就有足够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