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留意着陈风却的宋九凝,见沈闻璟表情奇怪,只当他是接收到了自己的提示,放下心来。
“既然两位还有正事,九凝就不打扰了。”
目的已经达到,宋九凝也不欲多留。
沈闻璟既然清楚陈风却身份,与他相处的时候,心里应该有数,不必她再多言。
宋家铺子那里,她还是去帮一下。
嗯,为自己攒嫁妆。
宋九凝离开的时候,心里还盘桓着另一件事。
沈闻璟与陈风却有合作。
难不成,上一世七哥能在战场上来去自如,也是因为沈闻璟?
他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
还有多少,是她到现在还没有发现的?
直到宋九凝身影完全消失,沈闻璟面上笑容一收。
他手在腰间一拍,软剑弹出,直接就架在了陈风却脖颈上。
刚才还在看戏的陈风却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把手举起来了。
“喂喂喂,你不至于吧?我又没有做什么。”
明明刚才人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
“你还想做什么?”
沈闻璟冷脸一哼:“有些玩笑开不得,阿凝有时候是很记仇的。真到吃了苦头的时候,可别怪本王没提醒过你。”
他方才憋着上来的脾气,就是不想宋九凝因为
先前的事儿,对陈风却有什么误会。
他知道陈风却没有恶意,这剑还是忍不住要拔一下。
陈风却感受着脖颈上的寒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还宋九凝记仇?
自己眼前这个好友才是最记仇的吧?
不仅记仇,还小气。
“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你我相识这么多年,难得你对一个女人这么上心,还不允许我好奇一下了?”
陈风却小心把脖颈上的剑推到一边:“话说,有件事你是不是得给我解决了?”
沈闻璟顺手收了剑,悠闲往后一靠:“说。”
“过几日乞巧节,大晟皇后也会出宫与民同乐,那胭脂本来是准备送给皇后的。”
陈风却愁眉苦脸:“如今被你这王妃取走了,到时候的礼物,你是不是得给我解决了?”
那胭脂,哪里像沈闻璟说的那样,是他特意交代给宋九凝带的?
不过是为了消除宋九凝对他的敌意。
“原本就打算与你提起此事,正好九小姐说起。”
陈风却说得那叫一个理直气壮:“你这个做儿子的,总该清楚皇后娘娘喜欢什么吧?”
宋九凝那个时候出现在金玉轩,偏偏还看上了那胭脂,完全就是个意外。
“你那家业,会差那么一盒胭脂
”
沈闻璟根本的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此次回苍杞,带的东西呢?”
“我带的东西都哪里去了,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陈风却咬牙切齿,一副恨不能打沈闻璟一顿的样子。
他每次随商队回苍杞,都会带来不少苍杞的东西。
就像那胭脂一样,在苍杞,以他的身份或许还比较容易得到。
但是放到大晟,就是千金难得了。
这次回来,原本是和往常一样打算,动身前却得到了大晟水患的消息。
商队的货物全都被他换成了粮食,绕了点路将粮食送到水患地,这才回京。
否则,沈闻璟也不能如此快就平定水患回京。
而陈风却到了京城以后,就只剩下几个贵重便携的小物件儿。
即使是这样,几件东西也没保住。
南方碰面时沈闻璟出言为宋九凝留下一支簪子。
到了大晟以后,拉拢关系又送出去几件。
只剩下一个留到金玉轩里做镇店之宝,又被宋九凝买走。
唯一一个还没送出去的胭脂,也被他一时脑抽,卖给了宋九凝。
这下好了,是一个不剩了。
“此事倒是好解决。”
沈闻璟表情严肃起来:“眼下却是有件事更为棘手。”
比他给皇后送礼还
要棘手的事儿?
难不成这年头,连皇帝过节都要收礼了?
“你也听到了,阿凝方才所说,不要金银之物,还要是用心准备之物。”
沈闻璟眉头紧皱:“所以这礼物,该是何物?”
往年被其他那些皇子们联手为难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有力无处使过。
陈风却本来还好好的,一听这话,瞬间变得跟沈闻璟一个表情。
他到底做了什么孽!
孤家寡人一个的,还得头疼这种问题。
“实在不行,办法也不是没有。”
陈风却撑着突突疼的太阳穴:“要不然,你把那支簪子要回来?等到了乞巧那天,再送一遍?”
沈闻璟瞄他一眼,刚放回去的剑,又摸起来了。
“欸欸欸,你这人怎么开不起玩笑呢?”陈风却急了:“我又没说没有别的法子。”
沈闻璟按下剑柄:“你说。”
“前几日她不是还买下了一个步摇,你把那东西买回来。”
陈风却看起来实在不像是有什么求生欲的:“这可是没送过的,还是大晟罕见的东西。”
沈闻璟冷笑,手里的剑毫不犹豫又架到他脖子上了。
确实是没送过的,还是罕见的。
但那是宋九凝亲自买下来的。
他再把这东西送给她,
自家王妃会气死的。
陈风却语重心长:“你看你,刚说过你开不起玩笑。这事儿是能急得来的吗!你兄弟我可也是没娶过王妃,这事儿不得给我些时间?”
“一盏茶时间,不能再多了。”
沈闻璟手里的剑也不往回收了,直接搭在一边。
那脸上似乎写着一行字——
再不好好说话,直接要你狗命。
陈风却一脸惆怅叹了口气:“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实在不行,皇后娘娘的礼物,我自己想法子,不劳烦你了。”
“大不了我一会儿就去找宋老二,把那胭脂重新买回来。”
陈风却试图摆烂:“反正皇后娘娘也不知道,这胭脂被人买过。”
沈闻璟面色不变:“那正好。阿凝礼物的事儿,还是要劳烦你出主意。”
陈风却整个人都麻了。
这个人到底还讲不讲武德了?
他都不劳烦他帮忙想法子了,怎么的还摆脱不了这事儿了?
陈风却按了按发疼的脑袋:“实在不行不装病得了。”
一见沈闻璟又要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