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族规里，私自出苗疆者，将会认为已判离苗疆，不予寻回。”
站在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乔开了口。
他知道这样的答案，老族长很难够开口去讲。
毕竟私自离开的人是他的大女儿，是有可能成为圣女之的人。
他身为一个父亲，怎么可能不想派人去寻？
但他又是族长，他又不能往枉顾族规。
可以说，这里面最难受的，其实就是老族长了。
池绾沉默了。
她是能够想到这一点的。
想想自己最疼爱的大女儿，天资最聪明的大女儿，私自离开了苗疆，犯了族规。
而他身为父亲，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
哪怕他清楚，外面的世界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却根本没有办法派人前去寻找。
“后来呢？”
池绾定定地看向老族长。
她可以确定，当初她娘将她生下之后，肯定回了苗疆。
这一点，毋庸置疑。
“再后来，三年过去，你娘她的确回来了。”
“只是那时候的她，看上去已经人不人，鬼不鬼。”
“她说她错了，外面的世界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
“遇人不淑，惨遭欺骗，这两个词，大概就能够解释她这三年的时光吧。”
老族长的眼底迸发出一抹恨意。
虽然他知道，自己的大女儿有此结局，是她自己找的。
可是，这是他疼爱多年的女儿。
“说起来，你娘并没有提到你的存在。”
“否则的话，当年不管怎样，我也会拼尽全力把你找回来。”
“你娘回来不足两日之后，便去了。”
“那个时候，我们只以为她是因为受到了苦楚太多，身体已到油尽灯枯之处，并没有想太多。”
“更不知道她究竟遇到了谁，发生了哪些事情。”
“她回来后的那两日一直把自己关在阁楼中，不吃不喝。”
“第三日，就穿着苗疆人特有的服饰安静的走了。”
说到这儿的时候，老族长已经有一些哽咽，眼圈也都红了起来。
阔别三年，自己的女儿好不容易回去了。
虽然要受到族规惩罚，可好歹也是回去了呀。
可惜，不过两日的时间而已。
他便再次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大女儿。
“你们难道就不知道，或者说就没有发现她，生了孩子？”
池绾觉得有一些不可置信。
毕竟一个女人是不是生了孩子，应该很好看出来的吧。
“在苗疆一族，凡是非正常死亡之人，皆不可停灵，也不可以冒犯她的尸首。”
乔的回答，也算是解释了为什么老族长并不知道他的大女儿生过孩子的缘故。
老族长再次看了池绾一眼。
“当我发现你神魂不稳的时候，又确定你是我大女儿的孩子的时候，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她会那么狼狈，会那么快香消玉殒。”
池绾心里咯噔了一下，总觉得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般。
“她动用了我们族中的秘术，不过这也说明，如果她待在族里，就会成为圣女。”
“这种使人神魂一分为二的秘术，除了圣女之外，其他人根本不可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