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审理女眷结束,拱手禀报道:
“启禀陛下,女眷近乎全部招供,接下来该审理六部大臣,复查罪证是否属实。”
“查,给朕一查到底,严惩不贷!”
秦帝一声令下,大皇子拱手领命,带着禁军去了尚书房抓人。
……
皇宫内的观火台。
秦言和七哥秦宇,并肩登上高台,身后跟着赵姬儿和张云淑。
四人登高远望,翘首以盼。
秦言苦笑道:
“虽然有些远,但能纵观全局,也是不错的位置。”
张云淑激动地脸色通红。
“只要能亲眼见证我张家沉冤昭雪,再远也无妨。”
有侍从搬上来两把椅子,还有伴桌和茶水点心,一一摆放就位。
秦言直接坐在左手边,让七哥秦宇坐在身侧。
“七哥,一夜审案,不急于一时,过来坐下看戏。”
秦宇刚坐下,就见长廊中有大批禁军在跑动,有
人一边跑还一边大喊:
“奉旨捉拿刑部尚书问话!”
一声声同传大喝,随着禁军前进的脚步,一直抵达尚书房外。
秦言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道:
“沉冤即将昭雪,且看。”
……
尚书房。
太傅与内阁六部大臣们在房内,坐如针毡,如芒刺背。
刑部尚书惶恐不已,焦灼的询问道:
“太傅,您倒是想想办法,陛下莫不是真的起了杀心吧?”
吏部尚书也急不可耐的说道:
“太傅,您可是贵为帝师,陛下什么都听你的,快想想办法,总不能让大家坐以待毙,您快拿个主意啊!”
秦帝这一招太过突然,完全没有防备!
甚至连个风声都没露,就突然来了这么一招。
不是说,这几天秦帝夜夜笙歌,沉迷酒色,怎么突然就变了天,这让大臣们完全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此时太傅早已心如乱
麻,若不是有旁人在场,他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为了面子,他一再隐忍,压着心中的急躁,在来回踱步思考对策。
先升职,让他放松了警惕,假借商量攻打赵国对策一事,将他们全部软禁于此。
大皇子秦冲日夜兼程杀了回来,如此一来,大家就成了瓮中之鳖,成了待宰的羔羊。
纵使太傅现在察觉到不对劲,但已经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咣当”
大门被一脚踹开,太傅等大臣们,全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哆嗦,齐齐转头看向门口。
只见大皇子秦冲身穿战甲,手持宝剑出现在门口,厉声道:
“刑部尚书,陛下诏见,命你即刻前往养心殿,带走。”
被点名的刑部尚书,被吓得六神无主,求助的眼神看向太傅。
“太傅,太傅救我!”
正说着,就被禁军架着离开上书房。
其他尚书也是被吓
的双膝一软,软绵绵的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完了,这下完了……”
太傅也是心有余悸,下一个被带走,逐个击破,东窗事发,就彻底的大势已去。
……
刑部尚书被大皇子秦冲,一路押送至养心殿大院。
刚一进院子,刑部尚书就听到,撕心裂肺的惨嚎声,不绝于耳,吓得他浑身汗毛根根起立,抬眼看见秦帝端坐在台阶之上。
台阶下面左右两侧,坐着十几位御史言官,手持毛笔,目不转睛的望着他的方向。
刑部尚书咽了口口水,佯装淡定,下跪行礼道:
“老臣……参见陛下!”
秦帝脸色阴沉,厉声道:
“你可知,朕深夜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刑部尚书此时已满头大汗,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装傻充楞道:
“陛……陛下,是想问老臣,攻打赵国的对策,商讨的怎么样了吗?”
秦帝眼睛微眯,微微扬起下巴,低吼道:
“还装,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突然的一声吼,让刑部尚书浑身一颤,趴跪在地上,声音颤抖道:
“陛下息怒!”
高公公拿着其中一份供词,来到刑部尚书面前。
“尚书大人,您看看这份供词。”
刑部尚书哆哆嗦嗦的接过来,一看之下心神巨震。
“陛下,陛下冤枉啊!”
秦帝怒吼道:
“看看你这些年做的好事!”
刑部尚书脑袋一胀,惶恐辩解道:
“老臣冤枉,这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老臣绝对没有贪赃枉法,残害忠良,请陛下明鉴!”
“你还敢狡辩。”
秦帝抄起罪证就丢了出去,一下就砸在了刑部尚书的头上。
“哗啦”
各种书信飘散满天,还有一份账本,上面记录着这几十年,所有受贿贪污,与其他世家勾连的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