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肤的李守将,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摇摇晃晃的倔强站起身,与秦帝对视道:
“我笑大秦将亡!”
声音如虹,响彻金銮殿。
居然敢在大殿上大放厥词,所有人吃惊之余,都在心中暗讽,这下不臣之心算是坐实了。
李守将却不管不顾,血色的眼眸环顾四周,吃力地抬起手臂,指着满朝文武百官,视死如归的怒吼道:
“你们这些个……乱!臣!贼!子!”
“朝堂被你们,这帮奸佞鼠辈,弄得乌烟瘴气!”
“忠义之士,衷心良臣,被你们这帮狗贼陷害!”
话锋一转,直指秦帝大骂道:
“你个昏君!老眼昏花,昏庸无能,听信小人的谗言,诛杀忠良,这样的大秦,迟早要亡!”
李守所说的话,针针见血。
秦帝是何许人也,被人指
着鼻子,劈头盖脸怒骂昏庸。
关键是,秦帝也有自知之明,被骂就像是把遮羞布给揭开,赤裸裸的暴露在天下人眼中。
他坐在龙椅上,已经怒火中烧,如芒刺背。
“住嘴,你给朕住嘴!”
满朝文武百官们,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厉声呵斥道:
“大胆!连陛下你都敢编排,其罪该当诛!”
“此等狂徒,侮辱陛下,大逆不道,应该株连九族!”
满朝文武没想到一个将死之人,竟敢在殿前如此大放厥词,指着陛下漫骂,还连带着把他们也给骂了,他不死谁死!
李守将本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也完全放开了,不管不顾的舌战群儒。
“大秦有你们这群,鼠辈奸佞,是我大秦不幸!”
“陷害忠良,污蔑言王谋反,你们才是大秦的罪人!”
“大秦
有你们是之耻,是忠是奸,御史言官自有评说,你们这群狗杂种,就等着遗臭万年吧!”
“昏君!你昏庸无能,任人唯亲,难辨是非,御史会把你的所作所为记录在案,是非功过,后人自会评说!”
“把他给朕……拖下去!斩首示众!”
秦帝已经被气得炸了,失去往日风度,怒火中烧的大喊下令。
太傅趁机站出来帮腔,怒吼下令道:
“辱骂陛下是犯了诛连九族的大罪,一定是十四皇子指示,陛下明鉴!来人,把他拉下去立刻斩首!”
李守将放声大笑。
“哈哈哈,太傅,你沽名钓誉,阴险狡诈,结党营私祸乱朝纲!”
“狗皇帝,猪蠢臣,还想让我污蔑言王,做梦!”
就在禁军已经上前,嘁哩喀喳的将他制扶之时。
李守将突然反抗,拔出禁军的佩
剑,刀光剑影,一下就砍死了禁军护卫。
太傅惶恐不已,慌张大喊道:
“来人,护驾!”
“不好了!”
大内太监也反应过来,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
“刺王杀驾,快来人护驾啊!”
整个朝堂上乱作一团,文官们吓得肝胆俱裂,四处躲藏。
太傅跌跌撞撞的摔在地上,惶恐的推搡着朝臣,替他当替死鬼。
八皇子还算英勇,第一时间冲上金銮殿宝座,用身体护着父皇秦帝,但因为内心恐惧,他两股颤颤,居然直接就尿了裤子。
李守将手持利剑,骄傲狂笑道:
“我李某人,出身陈塘关,16岁从军,18岁斩敌将头颅十八颗,现在已是不惑之年,参加大小战役108场,立下军功无数。”
“你们……这些无耻之辈,动动嘴皮子就说我谋反,他谋反,
谋反的明明是你们!”
太傅跌跌撞撞的爬上皇台,躲在大内总管身后,哆哆嗦嗦的吼道:
“你休要狡辩,之前你已经招供,说是受十四皇子秦言指示,准备兴兵造反,你今天还敢殿前持剑,预谋刺王杀驾,你还说不是谋反是什么?”
李守将厉声呵斥:
“胡说,你好好看看状纸,每一排第一个字,连在一起是,言王冤枉!”
“什么?”
秦帝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反转,立马拿起那张沾满血的状纸细细一看。
果然是一首藏头诗!
“言王冤枉”四个大字赫然醒目!
太傅也没想到被摆了一道,慌张惶恐的怒道:
“你,你刺王杀驾就是谋反,来人哪,立刻把叛逆之徒,就地正法,保护陛下!”
“哗啦啦”
禁军侍卫乌泱泱的冲进来,把李守将团团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