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大夫人回去了，苏家老爷知道她又没有见到周家人，这一次直接就不说话了，甩袖就离开。
而苏家大夫人也不闹腾了，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看着苏家老爷走远的身影，直到看不见之后，才突地笑出声音来。
“夫人？”身边的下人看见她这个样子都不由得心头一跳，就怕苏家大夫人就这么疯了。
苏家大夫人闭上眼，摆了？摆手之后，说：“我没事儿。”
“后院的那些人有没有闹/腾？”苏家大夫人问道。
“夫人，后院都没有人敢有意见。”嫲嫲回答。
苏家大夫人明白了，“继续。”
“谁用意见，那就找个理由把人发卖出去。”正好，她还能拿一笔钱。
嫲嫲应下来了。
与此同时的苏家。
苏永轩得知苏家大夫人还是没能见到周家人，直接就爽朗地笑出来了，“这周家偶尔办事儿还算是个人。”
小厮听着却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那大夫人不管怎么样，也是象征着苏家的脸面。
可如今，刚来的周家就敢这么给脸色苏家看了，那以后还得了的？
小厮认为，这个时候就应该好好地给周家一个颜色瞧瞧，让他们知道苏家可不是想惹就能惹的。
但小厮不敢提出来。
周家开的四季堂，那里面的健身汤，是挤破脑袋都不一定能买得到的。
苏永轩的鼻子动了动，感觉房间内的气息和昨日的不一样，眉心顿时就紧皱起来了。
“是谁换了室内的香？”苏永轩有一个习惯，他房内的香是不能换的，一换，他就会忍不住打喷嚏。
一打起喷嚏来，就停不下来。
苏永轩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再也忍不住，直接出去了。
小厮慌了，“公子，大概是后院的人换了香。”
“去，换回来。”苏永轩眯了眯眼，又让人给回来，“顺便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永轩的直觉告诉他，没有那么简单。
尤其是这个香，他都用了十几年，从来没有换过，今个儿突然就换了，肯定是有问题的。
小厮赶紧就去了。
苏永轩哼了一声，目光朝着苏家大夫人院子的方向看过去，“最好，别让我抓到什么把柄。”
不然……他肯定是要那女人滚出苏家的大门。
——
周兴业派来的人是要盯着四季堂的，看着也是看着，那小厮干脆就排起了队伍来，顺道和人唠嗑唠嗑。
直到下午未时一刻，四季堂关门打烊了，但门口依
然是有人再排队。
“怎么还有人再排队？”小厮觉得奇怪。
站在他前面的人早就已经习惯了，“现在四季堂的健身汤越来越出名了。”
“我们清丰县内的人想要买，那不得一整天都在这里排队？”
“前面第一名的，你不用看了，不是陈家，那就是单家，又或者汪家的人。”
“你不信的话，就到前面去数一数，还不愿意走的，肯定都是前面的二十名。”
小厮瞧了瞧，又看了看自己的位置，还没有数出来，那人又说，“不用看了，我们都在二十名后面。”
“是买不到健身汤的。”
小厮：“……”
他这一点小心思还真的容易被发现啊，“多谢了。”
“不客气。”
“这有什么的。”那人摆了摆手，也算是好心地提醒他，“真的想要买健身汤，我劝你明天早点过来，就一直排队，排到关门的时候，也一直排队，这样一来，你还是有机会买得到健身汤的。”
“还有，你要是没钱买，那也没有关系，只要你占到前二十名，就能把这个位置给卖出去。”
“二百两银子呢。”
小厮这一下全部给整明白了，又拱了拱道谢，这才离开了四季堂。
周兴业听
完小厮的汇报之后，折扇合起来，敲了敲桌面，“有意思，有意思。”
“这四季堂的排队就能做出那么多的生意来，也不知道四季堂的东家知不知道。”
这话，小厮是没有办法回答的。
“你，明天就听那人说的，去排队。”周兴业瞥了一眼过去，他倒是要瞧一瞧，这健身汤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
小厮应下来了，但也很犯愁，一整天都要在排队，那吃喝拉撒睡要怎么解决？
等到了第二天，小厮还是过来排队了，但这才刚过辰时，四季堂门口的那一条巷子都是人了。
而小厮又碰到了昨天见到的小哥，诶了一声，跟他打了一声招呼。
小哥瞧见他又来了，也很热情地打招呼，然后就问他，“又来了？”
“是啊，我家公子想试一试四季堂的健身汤，特意让我过来排队呢。”这才刚开始啊，还要排队等到明天。
小厮的腿就开始发软了。
小哥哈哈地笑了笑，“你以为他们那几个人一直都在排队的嘛？”
“不是的。”小哥笑着说，“那几家人都是安排好人的。”
“有人专门是来排队的，到点就休息，换另外一个人来。”
这一下，小厮觉得他亏了，而
现在回去多找一个人过来，也不知道回来之后能不能占的到。
小哥看他这样子，又笑起来了，“你要是不想走，也可以花钱让那些人去给你家公子传个话。”
“两文钱就可以了。”
小厮：“……”
他是沉默了，但顺着小哥的指尖看过去，角落里面的确是站着几个孩子，两文钱跑个腿，不算贵。
就是小厮觉得有点憋屈。
“还有啊，现在是四季堂准备打开门做生意。”小哥又告诉他，“我们是来排队的，是为了明天的健身汤。”
“所以，等到了你，又不想进去吃饭，那就得往后退，可怎么退呢？”
“那也是有技巧的。”
小厮觉得这里面的规矩可多了，他一个新来的，什么都不懂，想要了解规矩，那就免不得花钱。
幸好，周兴业给了一笔钱，小厮是可以用的。
就这一点信息，再加上昨日的，小厮给了半吊钱，“小哥，你说，我听着。”
小哥很满意小厮的反应，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将这排队的经验和规矩都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