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阉鸡和阉猪吗?”梁惊鸿突然就换了一个话题,“这两种活儿,我也很擅长。”
黑衣人的嘴角抽了抽,只觉得下/腹隐隐作痛。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说吗?”黑衣人还是咬牙坚持着,他不怎么相信对方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现在不说也没有关系,等到了那个时候,你再考虑也不迟。”梁惊鸿摊手,“我就闲人一个,可以十二个时辰都跟你耗着。”
“不过呢,我师弟的东家可能就没有这个耐心了。”梁惊鸿诶了一声,转头喊了一个小厮进来,“那我的家伙进来。”
没一会儿,有人进来了,提着一个黑色的小箱子进来。
梁惊鸿也不看一眼黑衣人,就这么直晃晃地打开黑色的小箱子,里面露出了一整套刀具。
每一把刀都铮亮了。
黑衣人忽然发现,对方说的话不是在吓唬人,也不是在开玩笑,而是在认真的。
“不着急,你也别慌。”梁惊鸿挑了一把小巧的利刃,试了试锋利的程度后,站了起来,摘下了黑衣人的头帽。
“先从头发开始,一点一点地往下剃。”
这一刻,黑衣人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砧板上的鸡。
梁惊鸿没有再说话了,而是
很认真地开始剃头发。
一大把的黑发掉落下来,黑衣人的心悬了,一点点地接近于崩溃。
梁惊鸿瞥了一眼,啧了一声,“这才是开始呢。”
“着急什么?慌什么?”梁惊鸿剃完头发之后,连黑衣人的眉毛都给剃掉了。
“听说这个玩意剃了之后很难再长出来了。”梁惊鸿捏着下巴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果然啊,人没了眉毛之后,看起来特难看了。”
黑衣人:“……”
面上的毛都没有了。
梁惊鸿换了一把镊子,“现在就轮到你鼻子里头的。”
“??”黑衣人震惊了,鼻子里面的毛,你想怎么做?
一根根拔吗?!
梁惊鸿还真的是拔了一根,还很嫌弃地丢掉了。
黑衣人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挺能忍的。”梁惊鸿拔了一边之后,活动一下筋骨,然后找了小板凳坐下来,喝茶休息,还吃小点心。
期间,穆盛来看过,还给了不少建议,“梁师傅,光是用辣椒水喷眼睛,我觉得不太行,直接让他吃辣椒怎么样?”
“不给喝水。”
“好主意。”梁惊鸿表示。
随后,两个小二进来了,给黑衣人塞了一把酿造好的辣椒酱,一勺子喂进去,不给他吐出来,
咽下去才给下一勺子。
满满一罐子的辣椒酱都吃完了,小二才走。
而黑衣人的唇已经辣成了香/肠,眼泪鼻涕都糊了一脸。
“现在也不想说?”梁惊鸿问。
黑衣人被辣到说不出话来了。
梁惊鸿累了,直接扒了黑衣人的裤子,拿出了最锋利的刀,在他的大/腿/内/侧蹭了蹭,“那就到这里了。”
“我……说……”黑衣人受不了了,嘴巴都发麻了,眼睛也要睁不开了。
这比在地狱里面还要难受。
“我说。”黑衣人想着,他们要是严刑拷打,他肯定是不会说的,大不了就是命一条,没有什么可怕的。
可怕的是,人还活着,命/根子子没了。
“老早决定,不就没有前面的事儿吗?”梁惊鸿叹气,“一开始好好合作,你好我也好啊。”
梁惊鸿收了手,瞥了一眼黑衣人的裤裆,咦了一声,“小伙子,你这不行啊。”
“太小了,太细了。”
黑衣人:“!!”
“回头好好补一补。”梁惊鸿连连摇头,让人进来给他穿好裤子,这才让人去通知穆婉过来。
而梁惊鸿才到了一个时辰不到。
效率还挺高的。
穆婉来了,黑衣人也被收拾干净了,至少看起
来是清爽一些了。
只是,穆婉差一点认不出来,这是今早上见过的男人。
“东家,他愿意说了。”梁惊鸿说。
黑衣人再一次看到穆婉,大着舌/头说,“是苏永轩让我过来的。”
“他让我吓唬吓唬你们,然后给我五十两白银。”
“吓唬?”穆婉勾了勾唇角,笑容冷冽,“你以为这样的话,我会相信?”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说。”穆婉冷冷地抿起了嘴角,“既然不想说,那舌/头留着也没有什么用了。”
“来人。”穆婉一声令下,很快就进来两个壮实的大汉。
“我说的都是真的啊!”黑衣人瞧着那两个人,顿时就心慌了,忙不迭地说,“是真的。”
“苏家找不到厨师,又看着四季堂的生意那么好,而你又开了新店铺。”
“他们不敢对你做什么,就想着让你不高兴,他们就高兴了。”黑衣人还没有试过一口气说那么多的话。
尤其是在被辣到发麻的程度。
穆婉睨了一眼,唇角微微扬起来,转头去问梁惊鸿,“梁师傅,我们清丰县内有没有馆子?”
有窑子,自然就有南风馆。
梁惊鸿清楚的,可他想知道穆婉是怎么知道的,也想知道接下来她打
算做什么。
“再给你一次机会,会不会说实话?”穆婉问。
黑衣人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瞧着你这张嘴很会说,不如让他试一试别的?”穆婉笑着问。
黑衣人听到南风馆,也猜到是什么地方,脸色很难看。
“三声。”穆婉给了最后的期限。
黑衣人还在犹豫。
“三。”
黑衣人咬牙。
“二。”
“一。”
“我说,是方大厨让我来的,他说要让四季堂出事儿,最好是客人中毒,那四季堂的名声就没了。”黑衣人怕了,什么都说。
穆婉知道了,转身就离开。
梁惊鸿跟上去,“夫人,你是怎么知道他在说谎?”
“苏家不会做这么小心眼儿的事儿。”穆婉回答,“苏永轩的弟弟已经从崇宁书院离开了。”
“苏永轩固然对四季堂不满,可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他现在还不屑用。”穆婉哼了一声,“再且,苏家也只是在清丰县立足。”
“若是得罪狠了,县令大人不会让他们的日子好过的。”
穆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