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婶子买了很多猪肉回来,让街坊邻居都很震惊,纷纷询问是不是有什么喜事儿。
陈家婶子没有任何的隐瞒,把下午的事儿都一字不落地说了。
可街坊邻居根本就不相信。
其中住在周家左边的邻居,也就是赵家,赵家婶子掩面嗤笑,“人家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你就不担心周家糊弄你?”去掉腥味的法子,那是随便告诉外人的吗?
也就是陈家才会那么傻。
赵家婶子不屑地切了一声,“今晚我家大朗从书院回来,我得给他准备鱼汤补补身子。”
“你们聊,我先走了。”赵家在这一带算得上是富裕人家,旁人吃不起的鱼、鸡、鸭,他们家都能时不时吃上一顿。
至于相对便宜的猪肉,那膻味重,就很少会买来吃。
赵家婶子走了,陈家婶子冲她的背影切了一声,然后再把穆婉说的法子告诉其他人。
不少人听了之后都想回去试一试。
天色微暗,炊烟升起,家家户户都传出了肉香。
丝丝缕缕,绵绵不断。
赵家婶子熬了鱼汤,但鱼腥味却是一直都萦绕在鼻息周围,怎么也去不掉。
她看着浓白的鱼汤,不由得想起来陈家婶子的话,“怎么可
能有人愿意把去除腥膻味的法子说出来?”
“那肯定就是在骗人的。”赵家婶子才不会相信的。
然而,空气中的肉香越来越浓重了。
赵家婶子忍不住吸了吸鼻子,一点儿腥膻味都没有了!
“真的可以去掉膻味?”赵家婶子嘶了一口冷气,那她下午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个机会?!
赵家婶子舔了舔唇瓣后,匆匆去周家。
此时的周家,大门敞开,不少街坊邻居都拿着蔬菜、水果等,跟周母还有穆婉客气闲聊。
赵家婶子的脚步一顿,想着等其他人都走了,她再过来询问的,但被陈家婶子看见了,叫住了她。
赵家婶子抿着唇进门了。
周母和穆婉看见了,两人对视一番。
方才,陈家婶子已经说了,婆媳两人都知道赵家人来是为了什么。
在赵家婶子来之前,周母已经跟穆婉详细地解释了周围邻居的性情,陈家家底殷实,且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且两个女儿都出嫁了。
赵家比陈家的家底要好上不少,总共三个儿子,长子在书院上学,准备明年参加考试。
次子和小儿子也都在书院上学,都是准备参加科举考试的。
用赵家婶子的话来说,他们家是要
准备出三个状元的。
穆婉清楚了,但都不在意,她想的是,周和煦的身体好起来了,参加科举的话,能拿状元吗?
她要不要给周和煦准备一些补脑子的药汤?
药膳系统会有吗?
陈家婶子呛了两句赵家婶子后,才让她去找穆婉。
赵家婶子看了看院子的街坊邻居,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香味,想问法子,但放不下面子来问,咳了咳后,想要摆出长辈的位份。
穆婉扫了一眼,面上笑容依旧,但笑意不抵眼底。
“娘,厨房还有事儿没做完,我去看看。”穆婉作为总厨,她也有自己的性子,虚心求学的人,她可以毫无保留。
但死要面子摆架子的人,恕她无可奉告。
周母看出来了,面上笑意不减,“去吧。”
赵家婶子都还没说话,就看着穆婉进去了,诶了一声,还没开口,就听见周母说。
“我这儿媳不过是和大家讨论一下生活小技巧,承蒙大家抬爱了。”
“这些瓜果蔬菜,我们实在担当不起,还请大家带回去。”
陈家婶子连连白手否认,“哪里哪里。”
一时之间,气氛活跃起来了。
但这些,穆婉是不知道的。
她去厨房了,在院子里碰见了周
和煦。
男人长身白衣,衣袂翩翩。
穆婉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人,先开口,“周公子。”
“穆姑娘,你不用如此见外。”周和煦回答,“往后叫我名字即可。”
这个称呼,有点奇怪。穆婉忽略了,“厨房油烟重且多,还是少来为好。”
说话文绉绉,还真的麻烦。
穆婉想着,还是以前好。
外面的人来,周和煦问过二弟周和毅了,知道了穆婉的付出,他清楚穆婉是不想给周家带来麻烦。
“穆姑娘,在下,是来跟你道谢的。”周和煦拱了拱手。
穆婉抬手挡下,“不用,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情。”
“和你,和周家是没有关系的。”
周和煦还想说些什么,周和毅从厨房出来,看见穆婉,直接问,“大嫂,猪肉都切好了。”
“接下来要怎么做?”
随后,周和毅才看见周和煦,“大哥,你的气色很好啊。”
“嗯。”周和煦点点头,“你们先忙,我回去了。”
“好。”厨房都是刚买回来的猪肉,周和毅虽然洗干净了,可空气中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还有肉腥味。
穆婉见他回去了,目光转移落在周和毅身上,“走,我去看看你切得怎么样了。”
穆婉和陈家婶子一块儿买了不少猪肉回来,一来是为了准备明天的肉包子,二来是要做夜宵——烧烤。
周和毅看见了,说要来帮忙。
已经很少做学徒活儿的穆婉毫不客气,就叫他处理猪肉。
——
周母说了不少场面话,邻居们还是留下了瓜果蔬菜,然后离开了。
赵家婶子找到了机会,想问问去腥味的法子,但周母只字不提,还找了时间不早的理由,让赵家婶子先回去。
什么都没有问成就出来的赵家婶子闻着别人家的香味,再去看紧闭的周家大门,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
“呸!不就是一个法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你以后就不要问,也不要用。”陈家婶子是特意在门口等着的。
赵家婶子看见她后,别过头切了一声,“一点儿小施小惠就让你们如此维护,我看他们周家就没安好心。”
“呵。”陈家婶子笑了,“也不知道是谁眼巴巴地跑过来。”
“你!”赵家婶子说不过,又气在头上,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