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
听到这个消息,令不群一愣,接着心中忽然浮现出一个可能性。
结合罗家起兵反夏的事,该不会江湖各大门派也要加入吧?
作为江湖小虾米的令不群,本能的摆手:
“我哪有什么资格参加什么武林大会……”
话说到一半,他又觉得自己练了神功,不应该这么卑微,于是改口道:
“你说武林大会在什么地方开?黔南郡?”
“是啊,黔南郡。”小儿点点头,转身急忙去招呼其他客人。
黔南郡,自古以来都是个兵家必争之地,古称为襄阳,
这里是夏国腹地,由于京畿郡在北,而黔南郡四通八达,是物资中转和重兵据守的要塞,
平天教义军想要北上,可以说黔南郡就是最后一道防线,
过了黔南郡,就是畅通无阻,一路能到京畿郡脚下,叫嚣天子之位。
这时候各大派在黔南郡召开武林大会,莫非……
令不群不想管闲事,可他脑海中,却忽然响起那本达摩祖师传下的武学经略,尾页那句诗:
吾本来兹土,传法救迷情,一花开五叶,结果自然成。
自己得了达摩祖师的传承,承了达摩祖师的因果,
佛教虽然与自己无关,但天下苍生,不能不理。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令不群自从通习达摩祖师的传承后,内心也在逐渐的转变,
迈开脚步,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令不群朝着黔南郡走去,
路旁的一位流僧,见到这一幕,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狠狠挥了挥手:
“达摩祖师回来了!佛教复兴有望!”
……
阆中城内,诸将士愁眉苦脸,望着面前的稀粥发愁。
“如何?京畿还未传来命令?襄阳的援兵呢?”
官职为左部参军的曹爽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焦急的询问刚从城外小道赶回的斥候。
参军这个官职,顾名思义就是军事参谋,自然对战局的一切要了如指掌,
作为黔南郡最边缘的小城,平天教叛军已经将阆中足足围困了一月有余,城内百姓苦不堪言,军士也大多饿得头昏眼花。
以如今的情况,想要挡住袁士霄的平天教叛军,可谓难上加难。
“死守,援兵将至。”
匆忙赶回的斥候,狠狠吞咽了几下口水后,才沙哑地说出这几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曹爽一脸阴翳,这回答如他所料,
刚被围困时,他就多次要求援军,可黔南郡那些酒囊饭袋,只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就连距离最近的襄阳城,也丝毫不懂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一兵不出。
“罢了,守就守吧,传令下去,众士卒死战不退,若有逃兵格杀勿论。”
作为阆中城的中军都尉,司马义叹息一声,放下筷子沿着梯子爬上城墙。
被贬来阆中当中军都尉的他,很显然在朝中并不得志,也没有得力的靠山,
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忠于朝廷,
相反,他对大夏的忠心要比过京畿郡上朝的那些官员们百倍,
可他就是因为太忠心,对丞相和靖南王多次表达不满,只忠于仁政帝,才会被贬来此地。
站在城楼上一眼望去,平天教叛军兵强马壮,士气高涨,
就连三代从军家庭出身的司马义,也不禁感叹,大夏怕是危如累卵。
……
城外主帅营帐中,袁士霄穿着一身白袍银甲,颇有儒帅之风,坐在帐中观摩着地图。
“元帅,左军来报,阆中城内已经有百姓忍不住偷跑出城,是否发起进攻?”
出声的这位,是袁士霄麾下第一猛将,赵平襄,
看起来有些文弱的他,在战场上拼杀却是毫不畏惧,无论面对多少对手都没有惧意,
曾经亲自领着两百骑硬生生穿插在万人军阵中,全身而退。
“咳咳,出城的百姓都送上粮食了吗?”
袁士霄将地图收起,又钻研起了兵书,对赵平襄的话置若罔闻。
“送了,送了,元帅是不是旧伤复发?”赵平襄也不在乎袁士霄没正面回答他,而是关心起他的伤势:“我吩咐人给您换药。”
白袍银甲的袁士霄,可不仅仅是看着帅气,
他每战必至,立于阵前,
就连冲锋也是第一个上,
因为那白袍银甲实在太过耀眼,
导致不少冷箭都会朝他射去,
对方一些想要立功的士卒也会拼命冲杀他所在的军阵,
每战过后,袁士霄都会负伤,导致每次都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对于元帅亲自上阵这事,
他麾下的军师和将帅,甚至是小卒都劝谏过,
可袁士霄每次都点头称好,却依然身先士卒。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能笼络起如此庞大的力量,
一些士兵和将帅,见袁士霄无动于衷,
于是只能吩咐人也同样铸造一身银甲,披上白袍,混于军阵中,混淆对面的进攻方向,
甚至人数还不少,硬生生创造出了一支白袍军,
愿意为袁士霄挡箭的白袍军,无一不是忠心的精锐,所以白袍军甚至还打出了不小的名气和士气。
“无妨,我听闻前方这座阆中城的司马都尉和曹参军,可是不得了的帅才,万不可大意。”
袁士霄摆手示意不用,随后视线从兵书上移开,望向赵平襄。
“帅才?哼!”
赵平襄先前也只是个岌岌无名的武夫,
如今却贵为将军,所以他对夏朝所谓的将军,都尉完全不放在眼里:
“能吃的下我一枪吗?”
见赵平襄如此,袁士霄无奈的笑骂道:
“你啊,空有武勇,脑子里尽是浆糊,给我读书去!”
将兵书抛给赵平襄,随后示意他滚蛋。
“我目不识丁,胸中却藏三分浩气!”
赵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