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虽然有些笨拙,但很细心,女人坐月子该有的装备他一个都没落下,把芬芬保护的很好。
墨琛看他们两个行动不便,外面又没有一辆车接送,就要送他们回去,刚准备走,魏芃却冒冒失失从外面跑了进来,和墨琛撞了个满怀。
墨琛闷哼一声扶住他,刚想责备,却听见魏芃焦急不已。
“不好了姐夫!那个人形肉瘤……跑了!”
“怎么跑了?”
“我们开车开到半路上,有一个老头子碰瓷,滚在我们车轮子底下,竺瀛就下车去查看,被那人算计了,那人有备而来,身上带了雄黄陈酒,非常烈,直接把竺瀛给泼显了原形!”
“那老头子是谁?”
“听他的意思……他是芬芬的爸!拿了一把刀就冲上来和我们对峙,佛罗伽都被他伤了!他还绑了一身的炸弹,逼迫我们后退,抱着那个玻璃箱子就跑,没跑几步就引爆了炸弹,把自己诈死了!那肉瘤就跑了。”
魏芃有些自责的看着我:“对不起姐,这事儿都给办砸了。”
“这能怪你吗?”我看着魏芃自责的样子有些不忍心,只能宽慰他:“你们没事就好,看样子这人是有备而来。”
叶英一听都慌了:“这肉瘤只要沾了人气就会化成人,是个祸害,这下是逃不掉了。”
墨琛立马唤来辈,漫山遍野通缉这个肉瘤,叶英也来帮忙,把山里那些毒虫都给唤了出来,全部都来找肉瘤。
佛罗伽姗姗来迟,好在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腿上中了一刀,流了不少血。
魏芃心疼的扶着他,心急的骂起来:“我了,我搀扶着你来就好了,非要让我先走!你一个人走的这么费劲,流了多少血?”
佛罗伽笑了:“我这不是让你回来通风报信?”
“我们两个儿一起回来通风报信不好吗?”
“我怕耽搁了时间。”
佛罗伽从怀里掏出了竺瀛,竺瀛满身雄黄陈酒的气息,身上的蛇鳞也被烧灼的徐徐冒着白气,很痛苦的样子。
我赶紧把竺瀛泡进水里洗了洗,没多久就听见竺瀛在骂人。
“他妈的,真是舍得啊!这陈酒最少有百年的时间了,还是珍贵的药材酒,竟然用来掺雄黄浇我!差点要了我的命。”
“芬芬的爸妈还真是狡诈,肯定商量好了,一个在这边闹,一个在那边拦着你们,他们早就打好了主意。”
“这下给那肉瘤跑了,又不知道得闹出什么事!”
找了两,那肉瘤还是没点踪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叶英猜测那肉瘤肯定已经沾了人气,化成人形了,隐匿在某个村落中,一时半会儿很难发现,得费一些功夫。
墨琛估摸着那肉瘤如果化成了人形,一定会去找芬芬的爸妈,就让我画了几十只纸人跟着芬芬的爸妈。
经过那次一闹,他们再也没来过,芬芬妈嘴巴虽然被缝上了,但是手脚还麻利的很,整日坐在麻将桌上风生水起!
她赚了又输,输了又赚,没钱了有时候就使唤丈夫送点钱过来,完全不把芬芬放在心上,芬芬这个样子,也没人照顾,连做月子她一次都没来看过。
而芬芬的爸也学的有模有样,他原本不爱打麻将,纸牌也不喜欢玩,一是家里条件不允许,根本就没有闲钱给他玩,二是他每都得工作,他养了一片鸡鸭,忙得很。
但是最近他们都变了相,全部都坐在了麻将桌上,一个个穿金戴银像是发达了,家里的鸡鸭也不管了。
纸人回来通风报信,把现场的情况学得惟妙惟肖!
没人看管的鸡鸭全部都饿得漫飞,飞去别人藏里吃菜苗,气得村民上麻将桌来告状。
芬芬爸丝毫不在乎,他挥挥手示意村民不要吵,转身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来赔给村民,瞬间堵住了村民的嘴。
所有人都觉得蹊跷,这两口子怎么突然就发达了?
言语间芬芬爸最快了一句:“我家今时不同往日了,有贵人来了……来孝敬我了!要把欠我我的都补给我,我现在有用不完的钱了,哈哈哈哈……”
起“孝敬”二字,我们瞬间就想到了那个肉瘤,看样子真如墨琛的一样,肉瘤化成人形后就来找他们了。
得知这个消息,我们当晚就偷偷去了芬芬家。
芬芬家不怎么富裕,就一一层平房,外屋也没有太多装饰,很普通!门前还有一片藏,现在都已经荒废了。
门上还贴着一个歪七扭澳单喜字,无声地诉着当初芬芬出嫁时的冷清。
我们还没进门,刚走到藏墨琛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抬起脚用力踩了几下,藏的泥土中竟然就浮出了数十根钢钉!
钢钉上系了一根红绳和一缕头发,被深深插入了泥土中,也不知道起到了什么作用。
墨琛拔起一根钢钉仔细看了看,很快就发现了猫腻……我也很意外,没想到那根钢钉在月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金色的钉子,看起来很像是黄金!
墨琛又拔了一根,也照旧变成了黄金的样子,像变魔法一样神奇。
“这是什么?”我疑惑不已:“他们两个该不会在‘种金得金吧’?为什么要把它插进土里面?”
墨琛使蛮力,狠狠一掰断,没想到钢钉的中心也是金黄色的,好像是货真价实的黄金。
墨琛明白了:“这东西可能就是他们两个财富的来源。”
“黄金吗?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正这话,芬芬爸妈鬼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我和墨琛赶忙躲了起来,只见他们蹲在土地前开始挖掘。
一根、两根、三根……
好几根黄金钉都被他们挖了出来,可他们还是觉得有点少,芬芬爸就把视线转移到了芬芬妈身上。
他低声道:“今的产量不多,快,剪你一些头发来,缠在钢钉上,埋进去,过两我们再来挖!”
芬芬妈有些不太乐意,揭下假发帽,露出了一个斑斑秃秃的脑袋,拼命的摇着手,表示自己的头发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