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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蜘蛛不依,还在拼命阻挡墨琛,墨琛不再多问,狠狠一扯,将蜘蛛四分五裂捏得粉碎。

    我心疼不已,上前轻抚了一下他的脸安慰着:“下手轻点儿,别留疤了!我可不想整日看着张丑脸。”

    “什么?”墨琛一下没反应过来:“你在担心这个?不是担心我?”

    “那当然是一样担心的!怎么还和自己的脸吃上醋了?谁不想要个帅气的男人?好不容易谈上个帅男人,岂能甘心他变丑?”

    墨琛气得冒烟,一不留神就化成了狐身,他白了我一眼,将蜘蛛的碎尸紧紧攥在手里朝着那猛鬼新娘拳打脚踢一顿收拾。

    没有了蜘蛛护体,猛鬼新娘就只是一个猛鬼,虽然比一般的鬼要厉害的多,但在墨琛面前,也只是一个鬼而已!

    墨琛用狐毛针将猛鬼新娘四肢钉住了,又以一根极长的狐毛针插入灵盖,完完全全限制住了她。

    她依旧不依不饶,还在叫嚣着:“想弄死我,想要我彻彻底底妥协是不可能的……我已经死过一次了,不怕再死一次!”

    她声音越越沙哑,从灵盖中突然蹿出一股黑烟,仿佛要放什么大招,连带着她的长发全部都被一股邪风吹竖起来了!

    她魂魄慢慢悬空,双手双脚伸展开,被那股黑烟环绕笼罩,最后汇聚在头顶上形成了一块黑色的盖头。

    我们也不知道这块黑色的盖头是什么意思,但总让人有想掀开的冲动。

    墨琛不喜欢这般装神弄鬼,一个健步冲过去,用狐尾横扫猛鬼新娘,竺瀛在一旁打配合,狠狠地掀开了她黑色的盖头,还将她的魂魄打散!

    无数黑影分裂散去,猛鬼新娘没有嚎叫一声,反而笑出了一个诡异的声音,随之消失不见。

    墨琛松开了手,连带着蜘蛛的魂魄也与猛鬼新娘一同飘散。

    在至零破碎的黑影中,蜘蛛与猛鬼新娘的种种过往又在我们眼前一一浮现。

    原来新娘与蜘蛛早在幼时就有了一面之缘。

    新娘是个信女,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寺庙上香拜佛,那时候,时局动荡的厉害,每个人都看不到未来,每个人都过得很苦。

    在无力改变的情况下,人们只能把希望托付在神佛身上。

    这只蜘蛛就一直躲在寺庙里,整日听着僧礼佛诵经,敲着木鱼度日,渐渐地……蜘蛛有了佛性,也有了人性,可以开始思考人间事了。

    新娘经常来拜佛,她很奇怪,不求财不求情,更不求子,只求自己不要被嫁给老头子。

    她来了很多次,拜了很多次,求了很多次!连蜘蛛都听到了她所求,但神佛却没有听到,那一刻,蜘蛛也迷茫了。

    没多久,新娘就不再来了,她已经要被嫁了,临出嫁前来了一次,无欲无求,只是在神佛前跪了几个时。

    蜘蛛不明所以,也很好奇,就偷偷爬进新娘的衣服里,跟着她回了家。

    后来发生的一切,蜘蛛都知道,也都看在眼里,但是它无能无力,只能眼睁睁看着新娘浑身臭气的死去。

    它钻进了新娘的口中,吃光了她的尸体,用仅有的一点佛性换来与她常相伴,从此走上妖魔之路。

    这么多年,蜘蛛都陪伴着新娘,也为她猎杀不了少男人,取了不少男饶精气血,也背了不少命。

    此刻灰飞烟灭,不入六道,无法再转世,它也无怨无悔!

    我以前单纯的以为,灰飞烟灭是一种解脱,好像如灰尘一样泯灭不见了,还不用入六道,不会再轮回转世,那岂不是一种享受?

    后面我师傅告诉我,灰飞烟灭后不是彻底消失,是他只能在最底层经受折磨,一直重复,化不成人,永无日的感觉。

    蜘蛛和猛鬼新娘彻底泯灭了,一切好像结束了似的,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到处破败不堪,脏兮兮的地上也只剩下了唐明的衣服。

    竺瀛嫌弃的帮唐明捡起衣服带出去,我们一行人出了画,又回到了唐明那个狭的一室一厅。

    柳昇不情不愿从唐明身上抽离,回头望去一直咋舌:“啧啧啧,真是没脸看,脱得这么光溜?”

    竺瀛把衣服丢在唐明身上,唐明瞬间惊醒。

    他尴尬的坐起身来,嘴上还挂着哈喇子,仿佛做了个美梦,脸上还泛起两片红晕。

    “怎么了?做美梦了?”柳昇笑他:“你着不要,着害怕,但身体还是挺诚实。”

    唐明尴尬不已,用被子遮掩住身体,扭头一看,发现那副古画上的女子没了脸,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黑黢黢的,连身上那套清装也烧没了,就只能看见一双诡异的三寸金莲吊在那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了你也不明白。”我叮嘱唐明:“下面的听好了,可别忘了!”

    “好好……魏花子你!”

    “从明晚开始,连烧三的金元宝,对着这副画烧,烧一次就用朱砂笔在画上涂一次,烧满三次就把画一起烧了!然后这阵子,最少一两个月吧,别碰女人,少见血,老老实实带着,记住了吗?”

    唐明点头如捣蒜:“记住了,记住了!”

    “你与这副画结了血契,必须要度过三平静日,才能将血契缓解,不然的话,血契要在转移到其他人身上去,你才能平安,一定要坚持了。”

    唐明谨记在心:“放心,我一定会记住的,这一次真是谢谢你了!”

    唐明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纸袋子递给我,是封给我的红包,竺瀛帮我顺手接住了,算是完成了这一单,老老实实回家去了。

    半路上白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没想到那蜘蛛的毒性还挺大。

    白却笑着道:“没事儿,我好的很,明儿个我就能吐出宝贵的药材了,这蜘蛛的毒在我身体里被化解,会成为另外一种宝贵的药材,一般人真做不到。”

    白叽叽喳喳了很多,好像是中毒后遗症似的,话特别多,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