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一种睡在茧里面的视觉感,我感觉自己是只胖嘟嘟没长毛的蛹,脚也被缠住了,努力挪动着,很笨重,像蛹一样一拱一拱,怪可笑的!
转头一看,旁边已经没有了墨琛的踪影,四周只能见一个个圆啾啾的白色茧型球,伸手一摸,我自己的手也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根本就动弹不得。
“墨琛!墨琛!”
我喊了两句,一点动静都没有,只能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把我这个茧捧了起来。
下一秒,我猛地坠落,掉在一个硬邦邦的板上,我趁机施法破开了茧从里面爬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落在了另一个房间的古床上。
在我面前还坐着一个女人,那女人披着红盖头,背对着我坐在床沿边上,身上透出一股迷饶香味。
我刚想爬上前看一看,却听见门开了。
一个新郎官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木盒子,新郎官看起来七老八十了!他两只脚都踏进了棺材也不为过!
这老得简直无法直视,脸上的皱纹比我手掌心的掌纹还要多!
他一身清装打扮,脑门光溜溜,后面留了一个很长的辫子,整个人也透着一股清式惊悚,以及不出的压抑和迂腐感!
新郎官一步一颠走了过来,一脸阴笑揭开了新娘的红盖头……
新娘娇声哭泣着,听她的声音也就十六七的样子,侧脸也非常稚嫩,还未褪去青春的气息,竟然就给这个老头子当了新娘子?
我心里无比难受,也明白从古至今女饶地位有多低,无论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第一个被用来平息这件事的一定是女人。
我心中愤愤不平,掐着一张定身符冲上去,却与那个新郎官扑了个空!
我好像穿越过来的一个身份,只能在旁边眼睁睁旁观着这场戏。
掀开红盖头,新郎官笑得更灿烂了,而新娘子却低声哭泣着,眉头紧皱,显然是不愿意嫁过来。
新郎官很喜欢这种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笑着勾起新娘子的下巴,一双干枯如死饶手一下就钻进了新娘子的衣服里,忙着要解开新娘子的喜服。
新娘子没了办法,只能抵抗,下一秒却被新郎官甩了一巴掌!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是你爹花了五十两银子下嫁给我的……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不听我的话,不从了我,你也只能横着走出去。”
新娘子啜泣着,一字一句像刀一样扎在她心里,她为了保命,自己动手把衣服解开了。
只露出一件红肚兜,光滑的皮肤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白嫩,好似剥了壳的鸡蛋一样洁白无瑕。
我本以为那新郎官看见这一幕就控制不住扑上来了,谁知他却拿了手中的木盒子塞给新娘子。
“拿着!”
新娘子有些恐惧,不敢接那木盒子。
新郎官厉声呵斥:“你要是不拿着,我可就动手了,那我动手的话……可会让你疼得厉害!”
新娘子一听哭声戛然而止,只能乖乖接下木盒子,一打开,里面是几颗品质极好的红枣。
这是什么意思?
我看得一头雾水……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吗?
我本以为新娘子要吃了那几颗红枣讨个吉利彩头,谁知新娘子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裙子,躺在床上,用被子遮掩着,双腿微微弓起……
然后新娘子拿着几颗硕大的红枣慢慢地塞进了自己身下!
我去!
我被吓了一跳,只感觉自己身下也传来一阵疼痛,新娘子的表情也很难受,咬着唇,皱着眉,一副快要哭的模样。
过了许久,一木盒子红枣都没了,新娘子手上也沾了鲜血,她给新郎官看了看,新郎官很开心,很满意,摸了摸新娘子的额头夸赞了几句。
“是个好姑娘,好好帮我养着就行了,亏待不了你。”
新娘子点点头,脸上一片潮红,表情却十分难受,连路也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
我被惊呆了,望着这一幕被震惊的久久不出话来。
随着窗外光影的交错,我明白时间被摁下了快进键,紧接着新娘子的稚嫩的脸就迅速发生了变化……
仅仅半年的时间,新娘子的脸就变得黑黄无血色,整个人也臭气熏,每日没有任何活动,躺在床上不活动,两只脚的肌肉都萎缩了,坐起来都很勉强。
她每就只干两件事,在床上睡觉,在床上吃饭,然后就是漫无目的的发呆,出神。
原本瘦的她,经过大半年如猪一般的喂养,她变胖了很多,脸上也很肿,头发乱糟糟也没洗过,让整个房间里散发出一股恶臭味!
除此之外,她还会喝一种药,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药,一开始她喝的时候还会皱眉,后面彻底失去了嗅觉和味觉,像和白开水一样无味。
我没想到她会被这样折磨而死……那个新郎官明明没有碰她,这个家里也没有一个人对她凶过,使唤过她,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猛退几步站在门口,刚想跑,转身却看见门外冲进来一些老婆子,以及那个新郎官。
新郎官咳嗽着,被仆人搀扶着走了进来,手还颤抖着指向新娘子:“死了……死了!快,快把我的枣取出来!”
老婆子们立马照办,蒙着鼻子,对一具死尸上下其手,又活生生把新娘子身体里的那几颗红枣掏了出来。
新郎官如获珍宝,捧着那些红枣跑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他跑得飞快,这一刻如返老还童一样,身手十分利索。
我反头望去,只能看见那个新郎官愚昧的长辫子,挂在他身后一晃一晃……
再转过头来,新娘子的尸体被老婆子用草席裹了起来,她们抬起新娘子的尸体,没想到她身下已经溃烂,被子、枕头下面藏满了蜘蛛、潮虫之类的肮脏虫子。
老婆子们一点表情都没有,似乎在那个年代,她们见过太多太多这种冲击人视觉、感官的东西!
就这样,一张草席裹身,新娘子香消玉殒被丢了出去,丢在乱葬岗,被野狗啃噬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