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任甜往前走了许久,穿过了一座老旧的房子,再往后十几米就是一个厕所。
虽然这个厕所看起来很干净,也没有什么味道,但是这周围阴森森的,厕所上方就是一棵很大的槐树,槐树叶子遮盖着厕所,十分阴凉。
我一走进这个厕所,瞬间就精神了!
“任甜……”我真是服了她:“你平时都是在这里上厕所吗?你一个人女生住在这个宿舍?”
“对。”任甜不假思索道:“宿舍有好几个人住,不过只有我一个女生,隔壁是看门的大爷,还有殡仪馆一些胆子大的,工作量比较繁忙的,都会在宿舍住。”
“每天晚上都要来这里上厕所?”
“是……”任甜不好意思道:“宿舍的厕所是公共的那种,我一个女生不方便去,我就规定了来这边,一开始我也有点怕,不过我胆子大,一下就习惯了,在这里住了三年,都正常没什么。”
我点点头走了进去,刚想蹲下,突然我也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是从我脚下蹿上来的!
我心里一惊,猛地低头往下看,竟然在厕所蹲坑里看见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一瞬间我毛骨悚然,连头皮都发麻了!
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也发现了我,他飞快就钻进了管道中,瞬间消失不见了,而水管道中还有“咕噜咕噜”的流水声,像是什么东西逃走了。
我懵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后就撕了两个小纸人丢进去,一冲水,小纸人得到了我的命令迅速追上去,紧接着管道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响了!
半分钟后,水管道中还传来一声细小的尖叫和阴笑声!
而水管道很快就被堵住了,地下涌上来大量的水,连带着我丢进去的那两只小纸人也飘了上来。
小纸人浑身乌黑,像是被染了墨水一样,泡在水里也不会脱色,并且纸张变得很坚硬了,像一层猪皮被烤干了。
我来不及多想,拉着任甜就往回跑。
任甜不明所以,也被我吓了一跳:“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地下有东西!”
我逃命似的拉着任甜往回跑,墨琛见我跑得踉跄,飞奔过来抱住了我,也被我吓了一跳。
“发生什么了?”
我把在厕所看见的一幕和墨琛说了,墨琛也觉得蹊跷,跑回去一看,却什么都看不见了,魏芃被我说的话也给吓呆了,他发愣了许久,估计把所有能设想的东西都想了一遍。
“会不会是什么鱼啊?还是什么会水的小动物躲在了下面?”
“不可能是鱼,那玩意儿一双眼睛贼亮,盯着我!两眼平行的,怎么可能是鱼,要是小动物……说着也不像,反正里面黑乎乎的,也看不清。”
墨琛捞起那两个小纸人看了看道:“是人。”
“是吧!我就说是人!而且他身上的阴气和怨气很重的,我还没蹲下去呢,就感觉一阵阴气蹿上来,吓死我了。”
墨琛打量着那两个小纸人道:“确实是阴气很重,纸人是你施过法的,但是在他面前根本就不管用,他轻而易举就对付了,他身上还不止有阴气……”
“还有什么?”
墨琛隐晦的看了看任甜,任甜却看不见她,还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在和谁说话。
“还有她的污秽血,找到她被缠着的原因了,就在这地下。”
为了解开这地下的秘密,我只能对任甜道:“报警吧,这下面有东西,要挖开,明天就必须动工。”
任甜傻了眼:“怎么就要报警了?”
“这下面可能有人……准确来说是尸体。”
任甜被吓懵了,一整晚都没睡好,我们报了警,警方派出人力物力,当晚就封锁了现场。
一开始他们对我们的猜想是不太确定的,因为周围也没有可以证明我们猜想的任何一丁点证据,我们没办法,就找了贺俊秀。
说起贺俊秀,上次我们打过一次交道了,他出了一次意外,魂丢了,招魂却招回来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魂魄。
两个魂魄共用一个身子,白天的时候是贺俊秀,晚上就变成了连安,他们两个出现的时候,也就代表有关于灵异的古怪案子出现了。
贺俊秀是白天来的,来的时候还挺兴奋,像个故友一样,呲着大牙笑嘻嘻的与我们打招呼。
我友情提醒他:“你把你这大白牙收收吧,这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呢?这么笑不太好吧?”
“好久不见啊,真是好久不见啊!”贺俊秀握着我的手抖了抖问道:“是男是女?”
魏芃嘀咕了一声:“什么是男是女?这又不是在产房,怎么还问上是男是女了?”
“这可不就是产房?我是说肚里的孩子,这么久没见了,肚子也平了,孩子落地了吧?是男还是女啊?”
“难为你还记得,是男孩。”我推了贺俊秀一把:“别墨迹了,赶紧开工挖啊!”
贺俊秀立即招队友开挖,他们叫了一台挖机和几个工人,一群人手忙脚乱开砸,很快就把这个厕所给拆了。
地下有很粗大的槐树根茎,不得不说,这棵槐树被挖了实在是可惜。
我当看花子这么久,自然也知道的,槐树是四大鬼树之一,槐树有藏鬼之意,邪气的很,这也是为什么一直没有人在家里种槐树的原因。
槐树聚阴,尤其是在家里的院子中,容易招惹鬼神,不太好,而且槐树不得沾染血腥,一旦沾染了血腥就容易有怪事发生。
我猜那地下的东西跟这槐树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在开挖之前我仔仔细细的槐树下看了看,并且向槐树承诺了不会伤它的性命,只是挖开看看。
我还做了法,烧了些金元宝和纸钱,里里外外反正都打点了一番,还供奉了香火给这棵槐树,能做的基本上都做了。
厕所刚被挖开,下面一根很粗的水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