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什么叫不太聪明的人?”
大吉插嘴道:“就是傻子,比较愚蠢,脑瓜子不灵活。”
我有些愣住了:“死了也能看出来?”
“当然可以。”沈敬解释道:“这个死者的面相是唐氏患儿的面相,虽然不明显,可能是轻度的,但还是一眼可以看出来,脑子可能不太聪明,一直会保持在几岁幼童的智商,增长不上去,只是说她比一般严重的唐氏患儿要好的多,生活能够自理,比较清醒理智。”
“怎么会有一具这样的尸体出现在这里?”
我一开始猜测是不是梅三姑生的女儿,是不是因为某种情况死了被她藏尸在这儿,但墨琛很快就否决了我的猜想。
“这事儿和梅三姑脱不了干系,人很有可能就是她杀的,再有可能就是冯朝刚杀的,不然她不会费尽心思来藏尸,如果是她女儿的话,她可能还不会这么费尽心思。”
为了弄清楚真相,墨琛把这具尸体带回去了,趁着夜里我们把这具尸体带去放在了梅三姑家门口。
梅三姑家离云姨家不远,都是在一个村子上,我们把尸体放过去后还回来睡了个回笼觉。
天一亮,梅三姑彻底疯了,跪在外面求着要见我们!
云姨抱着团团忧心地看着门外的梅三姑道:“一个被窝还真是睡不出两个人,你们两个可真够能折腾的!”
我哭笑不得:“云姨你怎么这么说我们?”
云姨指了指外面无奈道:“她其实早晚都是要再来登门的,你们也偏偏介入她的因果,怎么还把尸体给挖出来送回她家了?”
我双手一摊,表示无辜:“是墨琛说的,可不怪我。”
云姨斜睨着墨琛,墨琛挑眉笑了一下如实道:“我做事一贯都是雷厉风行的,说做就做,哪里那么多名堂?昨天她跑了,还指望我在这里等着她再上门来?她面子可真大。”
他双手怀抱着胸前,一副傲娇的模样,势必要把这场战打胜。
云姨摇摇头调侃我:“魏莱啊,我看你还是太宠着墨琛了。”
我一头雾水:“云姨怎么这么说?”
“不然呢?你看他对付人多有劲儿,鬼点子特别多,我觉着她还是晚上没累着,要是累着了,每天就光躺在床上睡大觉了。”
我一开始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细细一想明白了,老脸都红了,尤其是云姨脸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说明了一切。
“云姨,你说什么呢?”
云姨闷声一笑:“抓住男人的心,他就没心思去闹腾了,你是不知道,墨琛小时候可闹腾了!以前小时候他无聊,把狐山脚下的坟都给刨了!”
“啊?他刨人家的坟做什么?”
“他说他无聊,要挖坟里面的铜钱子玩儿,挖了好多,山上到处都可以看见被刨开的坟堆,和一地的白骨,可便宜了那些野狗了。”
“那后来呢?”
“后来老爷子就罚了他禁闭,每天跪着,抄超度心经,刨了多少座坟就抄多少遍!抄完之后就给烧了,还帮人家把坟给复原了,之后再也没犯过了。”
“好了……”墨琛也无语了:“云姨你就别再说了,我还要点面子吗?”
闲聊了几句我们把梅三姑放了进来,梅三姑一进来就跪在我面前,一直拉着我的裤脚喊着:“姑奶奶,姑奶奶,你可要帮帮我,我昨天真的是太过分了,对你太过分了,现在我来认错了,你要我怎么做都行!”
“你可别叫我姑奶奶,我受不起。”
梅三姑又去拉墨琛的裤脚:“姑爷爷,姑爷爷帮帮我!”
墨琛冷着脸,狠狠一甩,让她扑了个空。
墨琛不耐烦道:“你才爷爷呢,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我给你把嘴缝起来吧。”
我忍不住噗嗤一笑,又说了梅三姑一顿,这才仔细听她说话。
她一开始还不承认那具女尸,只说不知道是村子上的谁来报复他们家,竟然挖了一具尸体过来!但沈敬那边已经给我发来了消息,说已经确定了这具女尸的身份,叫张帆,是那个死刑犯的妻子。
证据确凿,梅三姑不得不承认,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那天夜里忽然打雷下雨,我儿子做了个梦,醒来就一直念叨着一个叫张帆的女人,他说张帆就住在临市,家庭住址和门牌号都说的一清二楚,他问我要了钱,直接去找张帆了。”
“他去找张帆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像是变了个人,不是我认识的样子了!他去了那边三天,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找张帆了,他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的,但手里提了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里面就装着张帆的尸体……”
梅三姑也不知道冯朝刚是怎么把张帆带回来的,张帆死了有一两天,身上被裹了一层塑料膜,所以在路上味道不是很重,血也没流出来。
冯朝刚把张帆杀了后就一直在碎碎念,说了很多事,也说出了那个杀人犯的一生。
杀人犯从小就是父母离异,他像个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在父亲家不受待见,在母亲也会受虐待,是他那个年迈的爷爷将他抚养长大的。
但他爷爷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天生是个瞎子,很大年纪都没有讨到老婆,不知道在哪儿拐了个女人回来,一直关在柴房,才有了所谓的后代。
爷爷为杀人犯花钱娶妻,娶了一个唐氏患儿,也就是张帆,两人没有任何交流,根本不能沟通,一年也说不上两句话。
没多久杀人犯的爷爷就去世了,被关在柴房的女人趁机跑了,临走的时候还把爷爷的尸体剁成了几大块泄愤,并且带走了爷爷的头颅……
杀人犯看见这一幕也被震惊了,他内心的恐怖世界也彻底被打开!他爱上了这种激烈感,爱上了这种刺激感,化身成为一个连环杀人魔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