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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马车上的顾长生问一旁的薛玉清:“大姨,你们玉冰宗的大比这么急切吗,人家寿宴开三天,我还想多呆呆祝陆宗主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呢。”

    薛玉清莞尔一笑:“你怕不是想祝福,而是想再吃点好处吧。”

    顾长生挠头一笑,这次来确实收获颇丰,不仅有了两本武技,还狠狠打了越氏父子脸。

    “你在寿宴上得罪了越寒和越柯,他们肯定会在中内处处挤兑你,你不必担心,我会帮你撑腰的。”

    顾长生突然感到一丝好奇,虽然这薛玉清是薛云清的姐姐,但做到这种份上,不惜和自己的夫君孩子闹翻天,不会有点过吗?

    “大姨,我能问一下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吗?”

    薛玉清的身体一颤,她沉默了一会,然后缓缓地看向顾长生,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言生,你是个好孩子。”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嗯,我也觉得我挺好的。”

    顾长生很理所当然地没听出来异常,只当薛玉清夸他,于是谦虚的摆手。

    薛玉清的嘴角微微抽搐,然后叹息道:“单就这一点就已足够。”

    顾长生闻言眉毛一挑:“好吧,我努力的做一个好人。”

    既然眼前之人不肯说,而且看起来也没有加害自己的意图,那我为什么还要在乎这件事情呢?

    薛玉清点头微笑,拍拍他的肩膀:“嗯,我相信你。”

    顾长生笑眯眯地说道:“大姨,你真好,我都舍不得放你走了。”

    “呵呵,你即使这么夸我,我也没东西给你。”薛玉清淡淡笑了笑,轻揉他的脑袋,目光中流露出些许的宠溺。

    品味着这奇妙触感,顾长生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感觉:假如自己的师母活着,是不是也会像这样子揉自己头?

    “真是的,难道我的形象在大姨心里就这么差吗!”

    马车飞速,两人一路向前,欢声笑语漫随山间。

    玉冰宗。

    早已回到宗门的越寒,正计划着宗门大比的事情,但满脑海中都是那个言生羞辱自己的样子,若自己再不采取行动赶走他,恐怕会产生心魔。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狠辣,大声喊道:“叫执法长老来!”

    玉冰宗的马车缓缓驶入宗门,顾长生和薛玉清一同走下马车,正准备进入宗门之时,突然,一群身穿玉冰宗服饰的弟子走了过来,阻挡在他们的面前。

    一个佝偻老者从这群弟子中走了出来,站在最前面,他看着顾长生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他正是越寒的亲信手下之一,执法长老越雪飞。他冷冷地看着顾长生,嘴角浮现出一抹冷笑。

    “言生,你并非我宗弟子,凭什么认为可以无所顾忌地出入我们玉冰宗?给我滚出去!”越雪飞咬牙切齿地喝道。

    顾长生淡然一笑,没有生气,反而还带着些许戏谑的口吻说道:“你是谁?哪号人物?”

    “执法堂长老,越雪飞!”

    “原来是越寒的走狗,竟然还敢在宗门内对我出言相向,看来越寒真的怕我找他麻烦了。”

    “还有啊,背都挺不直的人,怎么能管法度?你早点回去种田吧。”

    越雪飞怒火中烧,他不禁紧紧握住手中的剑柄,冷冷地说道:“顾长生,你给我记住,今天你是进不了玉冰宗的!”

    就在越雪飞准备动手之际,薛玉清迈步走上前,眼神中透着一丝冷厉。

    “越雪飞,你可曾忘记了宗规?在宗门内对其他弟子动手,是要受到严厉惩罚的。”薛玉清语气冰冷,声音中充满了威严。

    越雪飞被薛玉清的气势所压制,顿时感到无比的压力,但他却不愿示弱,咬牙切齿地说道:“薛长老,你是玉冰宗的长老,难道你也要为一个外人说话?”

    薛玉清冷笑一声:“我并非为言生说话,而是为了宗门的尊严。无论他是谁,只要进入玉冰宗,就应该受到我们的尊重和保护,如若都像你这样,谁还敢来我宗!你若还敢阻拦他,就是对宗门的不敬,对法度的不敬!”

    薛玉清说完后,便拉着顾长生往宗门里面走去。

    “等等!”越雪飞见薛玉清二人要走,连忙上前阻止。

    但是,还未靠近,就被一股强劲的掌风给轰退了十几米远。

    越雪飞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眼睛死死地盯着薛玉清,怒喝一声:“姓薛的,你欺人太甚。”

    顾长生停下脚步,望着越雪飞,笑眯眯地说道:“欺负你又如何,你咬我呀?”

    越雪飞眼中喷出怒火,恨不得将顾长生挫骨扬灰,可惜自己根本敌不过薛玉清。

    薛玉清淡漠地说道:“你不用这副表情,今日你拦不住他,来日你更拦不住他。”

    越雪飞双拳捏得咯吱作响,眼神怨毒,但终究还是忍耐下来,冷冷的扫视了一眼顾长生,然后对着薛玉清说道:“宗主不会轻饶你的。”

    说完,他愤然拂袖而去。

    薛玉清和顾长生并排着走入玉冰宗。

    薛玉清边走边对顾长生解释:“他是越寒的亲叔叔越雪飞,实力不济,但靠自身关系当上了执法堂长老。”

    “怪不得腰杆子是弯的,原来从来没直过。”顾长生阴恻恻地嘲讽道。

    “……”薛玉清哑然失笑,然后说道:“那越雪飞敢这么做肯定是受到越寒的指示,但你放心,若有人想以权压你,我便压他!”

    “谢谢薛长老。”顾长生笑了笑,心里有股暖意淌过的,虽然薛玉卿性格比较冷淡,但心肠却是极好。

    “只不过,我也不怕事,他敢来我便战!一昧地躲在他人庇荫之下,何得以成长?”顾长生义正言辞的说道。

    修仙证道,本就是一个力量而上的过程,怎能怕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