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看了一眼眼前的宅子,立刻挥手命人将宅子围了,而后一脚踹飞了门板:来人,将屋子里所有人抓起来。
辛追月也赶了过来,对着张辽道:张大人,还是将他们交给我们北镇府司来处置。
张辽看着辛追月,没好气的调侃道:哟,这不是北镇府司的副司徒吗?
沈大人救人当天,您的师兄一直都在客栈,却没有出手,甚至一而再再而三向沈大人靠近,意图不轨。你让我们如何相信你?张辽冷冷留下一句话,将屋子的小贩和妻子等人一并带走。
论手段,我明仁宫绝不会输给你这个北镇府司副司徒。语落张辽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赶回明仁宫。
卖冬笋的小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一个个拿刀的侍卫凶神恶煞的对着自己,他搂着自己的妻子,哀求道:诸位老爷,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小的只是一个卖冬笋的商贩。
是吗?张辽将自己从屋子里搜出来的五百两银票扔到卖冬笋的小贩脸上,质问道:你不妨告诉我,你一个卖冬笋的小商贩,怎会有五百两银票?
我卖冬笋的小贩,颤颤巍巍,不知该如何作答。
谢昀笙起身,来到买冬笋的小贩面前问道:你姓甚名谁,是如何得到的这五百两银票?
若是有半句假话,本宫送你一家老小,齐上西天。谢昀笙面容沉静温和,眸光却阴鸷如渊,深不见底。
小贩的妻子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立刻开口:当家的,你到底做了什么。你说出来呀?
难道你希望我们一家老小都命丧黄泉吗?
小贩也被吓傻了,立刻开口道:草民名叫毛六,是东街卖竹笋的商贩,一直在东街卖冬笋,昨日一个女人突然找到草民,给了草民五百两银票,让草民送一些上好的冬笋给明仁宫卖菜的嬷嬷。
他们说家里人昨夜住在起火的那家酒楼,是想要报答沈大人的救命之恩,草民便收下银子,想要成全他们的感恩之心。小贩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
毛六跪在谢昀笙面前,哀求道:殿下,各位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谢昀笙淡淡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张辽,张辽领命上前一脚踹在毛六的胸膛,骂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有人会傻到出五百两银子买冬笋报答你所谓的救命之恩,她如何确保沈大人一定会尝到那些冬笋,她如何确定沈大人一定会喜欢冬笋?张辽恨不得将眼前的白痴一脚踹死。
毛六的妻子抬手拧着毛六的耳朵,大骂道:你是傻子吗?
这摆明是是那个人想要下毒谋害沈大人啊!毛六的妻子被自己傻的头顶的丈夫,气得七窍生烟。你是猪脑子吗?
住手。谢昀笙及时阻止了毛六妻子的咒骂,看向毛六,质问道:你若是还能指认出给你银票的人,本宫可饶你一命,若是你找不到那个人,本宫先活剐了你妻子,儿子,最后剐你。
毛六惊恐不易,颤声回道:那人草民不认识,可草民知道那个人是朝中大臣的家的管家。
他穿的衣裳不是我们平民老百姓买得起的。而且他一言一行都有些狐假虎威之意。
他是生意人,什么人都见过,大户人家的管家都是一副做派,他怎可能分辨不出来。
是谁?谢昀笙眸光一冷,语气变得幽冷阴沉。
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苏襄。
毛六被活剐二字吓得不敢抬头,颤颤巍巍说道:若是能让草民再见一面,草民定能将他认出来。
草民真的是一时糊涂,草民没有见过那么多银子,一时间被迷昏了头。毛六苦苦哀求。
草民时常听见说书先说沈大人的故事,草民若是知道这些人想要害沈大人,便是借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会收下那五百两银票啊!
谢昀笙看了一眼被张辽扔在毛六面前的银票,开口道:张辽拿起那张银票去查,只要查到那张银票出自于那家钱庄,定然能够找到是何人买凶下毒。
张辽拿起落在地上的五百两银票,细看之后,立刻禀道:殿下,属下方才没有细看,遂以并没有发现这五百两银票是假的。
毛六一愣,毛六的媳妇更是被气得七窍生烟,她死命的捶打着自己的丈夫,骂道:你个杀千刀的白痴。
你为了一张假银票竟然差点害死一条认命,差点害死我们一家。你简直是作死呀!
毛六自知有错,哪里敢回话,乖乖的承受着媳妇的捶打。
谢昀笙看着眼前两人,开口道:将他们两人关押至大牢,何时寻到买凶之人,何时将他们放出来。
是。张辽抱拳,而后命人将毛六夫妇二人押进大牢。
毛六媳妇被押着还是没有忘记咒骂自己的丈夫
谢昀笙看着张辽道:明日你去苏府,将苏府的管家带到毛六面前,让他认一认。
珞儿这段日子只办过那几件案子,只得罪过苏襄一人,若是真的有人想要对珞儿下手,定然与苏襄逃不脱干系。
属下还是现在就去吧!张辽害怕夜长梦多,更害怕贼人逃跑。
谢昀笙沉声道:好,你快去快回,务必今日之内查出背后凶手是谁?
张辽领命而去,张康领命守在门外。
经过这一番折腾,沈珞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谢昀笙坐回到沈珞身边,轻声问道:珞儿,你知道今日发生了什么吗?
许是苏相,许是王氏,他们想要害你,你知道吗?谢昀笙握着沈珞的手,轻声低语。
华璟尧端着药碗走过来:殿下,该喂药了。
沈珞中的迷药便是服药也没有,他之所以配药给沈珞是想要乘着这个机会好好调理沈珞的身子,想将沈珞的眼睛治好。
谢昀笙接过华璟尧端过来的药碗,将沈珞扶起来,柔声唤道:珞儿,起来喝药。
华璟尧识相的躲开,他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在,什么时候不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