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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姐夫是不是出老千

    过惯了少爷日子,他们可不想过节衣缩食,连吃顿饭都要算计的日子。

    更别说是被除族了,没有了宗族他们都是无根的浮萍,到哪儿都是飘着。

    阮建成兄弟俩想起来邹管家说这是族里商量的结果,祖父也早就知道所以才不见他们,根本就不是祖父不能出门。

    祖母已经疯了指望不上,现在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也救不了他们,他们以后该怎么办?

    外祖父家他们也不想去了,不想每天受白眼。

    两人齐齐的看向母亲,他们知道现在能做主的只有母亲,父亲根本就靠不住。

    “回去。”

    邬氏发话后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都跟着她上马车回家。

    被妻子骂废物的阮呈翔没上妻子的马车,到后面跟两个儿子坐一起。

    父子俩都焉头耷脑的,尤其是阮呈翔再也没有了前十几年的气焰。

    另一边那车里,阮婉婉问母亲。

    “母亲,我们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邬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

    一阵相对无言之后,邬氏看着女儿还是生了怜惜。

    “你爹我是管不上了,你们兄妹三个该做什么做什么。

    我看你三叔那生意做得不错,你爹是指望不上了,娘还有两个陪嫁铺子,管我们娘儿几个吃穿过日子还行。

    只是要苦了你们,你哥哥他们读书要是能出息还好,不然你的亲事就得往低了看。

    好在你还能等上两年,等娘给你好好相看相看。

    至于那几个,我是顾不上他们了。”

    邬氏从娘家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丈夫靠不住,家业也所剩无几,她只能牢牢守住她的嫁妆。

    有了那些他们母子几人还能过日子,除此外她还有二十亩田地,也能产出他们一家的一年的粮食。

    丈夫的妾室和庶出,她是一个都不会管。

    还有陶氏的娘家,等过了年就撵他们滚蛋,白吃白喝还在家里吆五喝六,有多远滚多远。

    阮呈翔要留,那就一切由他管,反正别指望她出一个人一个铜板。

    阮家的宴席并没有因为二房的离开而清冷,反而是更加热闹起来。

    阮呈敛和阮呈盛兄弟俩久违的多了几分兄弟情深,喝得面红耳赤话也一句接一句的说不完,分了家了反而是亲近了。

    就连杨氏也不管儿子和女儿跟阮娇娇姐弟亲近,任由他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她跟魏氏也难得说了几句,魏氏请她初四那天回来帮忙,每年初四都是族里人到家来的日子,以前都是二房上蹿下跳显眼,大房倒显得像是客人。

    今年分了家肯定是由魏氏主持,她话上是说请杨氏来帮忙,其实也是想说没把三房当外人。

    杨氏一口答应下来,还说到大嫂这儿学些经验,今年他们分家了也要单独请客。

    饭后一家人都在厅里守岁,阮呈敛他们喝多了酒,此时喝了醒酒汤坐着喝茶说话,阮瑀说干坐着冷不说还无聊不如找些乐子。

    “你们几个孩子打叶子牌去,上回琳琳跟娇娇学了牌,在家都念叨好多回了。”

    果然,阮琳琳一听眼睛都亮了,一双眼睛直往大姐姐这边看,明显是坐不住了。

    “大过年的都玩儿去吧,我们也好清清静静说会子话。”魏氏也招呼他们去。

    阮瑀欢呼一声立马就拉着堂弟起身,真像是凳子上针扎一般。

    还不忘招呼人,“表哥,姐夫,走,我们玩儿牌去。”

    贺宗也喝了不少的酒,不至于醉但也有点上头,跟他一起陪长辈的魏宴看着就更醉,说话舌头都慢了。

    “你们年轻人玩儿去。”阮呈敛大手一挥让他们都去。

    陪了长辈这么久,贺宗也想去陪陪未婚妻。

    阮娇娇先玩儿了会儿,让贺宗上桌。

    “你来,我去喝口茶提提神。”

    贺宗坐下来还不忘提醒她,“等不了多久了,别喝太多茶。”

    喝多了等守过岁就睡不着了,过年夜还失眠睁眼到天明可不是个好开头。

    阮瑀呵呵笑着招呼他快摸牌,“姐夫是来给我们发压岁钱的吗?我可都准备好了,这把就要赢。”

    贺宗没说话,挑眉笑着看他,手上麻溜理牌出牌。

    他身形魁梧只往那里一坐就给人极强的压迫感,阮瑀跟他混熟了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但阮建志和阮琳琳这才头一次见他,真谈比不上熟。

    这个大堂姐夫他们早就知道,但亲眼见到今天是头一次,初见他们就默默惊讶。

    大姐姐那么娇弱,额……看着娇弱的人怎么就定了这么个粗……健壮的姐夫?

    在他们看来,未来姐夫就算不是风度翩翩的文人,但也至少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站着跟大姐姐匹配吧?

    明显,这个未来大姐夫哪一样都不占。

    所以,大姐姐真的不是被他威胁的吗?

    好在,他对大姐姐看着还不凶,吃饭的时候也放低态度陪长辈。

    大伯和大伯母都同意的,或许是他们想多了吧。

    两人心虚之下就多看了贺宗两眼,贺宗任由他们打量,他要是给那两人一个眼神,恐怕他们都得忘了牌怎么出。

    小孩儿,不吓唬他们。

    头一把阮瑀真赢了,欢欢喜喜的收了贺宗的银子,那叫一个得意。

    但从第二把开始他就一直输,有时候是贺宗赢有时候是阮建志兄妹俩赢,反正阮瑀是再也没有赢过一把。

    准备的银子都输完了,他好像是也察觉出点不对劲来,一把拉了魏宴来顶他的位置。

    魏宴坐下来之后倒没有像他那样一直输,有输有赢,但赢的都不是大牌,倒是阮建志兄妹俩面前的银子越来越多。

    喝得晕晕乎乎的魏宴没觉得出有什么问题来,他以前也不是没有玩过都是有输有赢。

    今儿过年,又是陪姑姑家的人玩儿,输赢都没什么所谓,反正也不是他的银子。

    而换下来的阮瑀转着圈的看个人手里的牌,转到贺宗身后来的时候他站了半边没动。

    站得腿累了,他颠颠儿的跑到坐一边喝茶的姐姐身边坐在。

    两人并排坐,中间隔着一个放茶水点心的小桌子,他半边身子都趴在桌子上,够着头凑在姐姐耳边问。

    “姐,姐夫是不是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