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鼻孔的鲜血再度流出。下一瞬间,我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意。
杀意的来源并不是别人,而是我怀中扶桑的灵魂!
老婆,别着急,都是皮外伤而已。
估计如果我不拦着,扶桑肯定会立刻将他给干掉。
门外,传来杨永新‘和蔼的声音。
不许体罚新同学,你出去。
昏暗灯光下,杨永新的秃脑袋和肥腻腻的脸,好像是糊着一层猪油。
男教官离开,女教官将房门关上,站在了杨永新的身后。
杨永新向着女教官吩咐,帮这位同学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是。
女教官拿起白毛巾,‘贴心的替我把脸擦拭干净,顺便拿起两个电极片,贴在了我的太阳穴以及头顶。
滋滋——
旁边响起电流的声音,杨永新正在调试密密麻麻的机器。
金属电极片贴在脑袋上,我的心脏也紧张到了极点。
有时候,捉鬼降妖反而没那么可怕,因为我可以用毕生所学去御敌。
真正可怕的,是无力反抗,只能被动等待危险的降临。
杨永新握着遥控器,呵呵笑着对我说:诸葛同学,不要害怕,我的这些仪器都是经过改良的。
电流通过你的身体,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大概就像是蚂蚁咬人一样。
我这么做,绝对不是在害你,而是让你头脑清醒,以后能够改过自新。
杨永新即要按动开关,就在这一刹那,铁门砰的被一脚踹开。
杨永新和女教官都吓了一跳,就连我也被惊住了。
气喘吁吁的墨菲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一把消防斧,美眸中尽是凶戾。
潜龙别怕,我来救你!
后头,十几个教官将墨菲给团团围住。
我心中暗道不好,这家伙闹腾到这里,我们很有可能被赶出去!
杨永新很快冷静下来,微笑着对墨菲说:墨菲同学,你不要紧张,我正在对你的弟弟进行治疗,绝对不会伤害他。
你把武器放下,我们也不会伤害你。
教官头子凶神恶煞的道:把消防斧放下,否则老子***!
墨菲美眸落在我的身上。
我轻点了点头,比了个口型,冷静。
墨菲咬了咬牙,将斧头放下。
立即有两个女教官冲上前,将墨菲的胳膊给按住,将其按倒在地。
杨永新干笑两声,墨同学真调皮,你们把她弄到静心室,去让她冷静一下。
是。
房门再次关闭,没等我反过神,杨永新手中的按钮骤然启动。
下一瞬,强大的电流通过我的身体,我控制不住的两眼翻白,浑身抽搐着即将要从椅子上弹起。
绑在身上的弹力束缚带,又将我给重新按住。
剧痛的撕裂感,还有头晕恶心的感觉,让我觉得天旋地转。
这一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我觉得至少过了一分多钟,等电击停下后,我瞥了一眼旁边的计时器。
天哪,只过了十秒。
杨永新笑眯眯的问:诸葛潜龙同学,你知道错了吗?
知……知道了。
我强忍着哆嗦,我不该殴打同学。
电击的感觉是真疼啊,我宁愿被别人捅一刀,也不想再次体验那种感觉。
杨永新依旧笑眯眯盯着我,下一瞬又是电流贯穿全
身。
啊!
又是十秒钟。
诸葛潜龙同学,你知道错了吗?
我红着眼,怒瞪着杨永新,你到底想怎么样!?
滋——
又是十秒的撕心裂肺,我已经疼得几乎心脏骤停。
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该让墨菲冲进门,将斧头横在杨永新的脖颈。
先逼问出赵红玉尸体的下落,再一刀砍下去,送这老混蛋归西!
不对,不能这么干!
赵红玉的目的,是借着将玛利亚行为矫正院的恶行公之于众,彻底将像玛利亚行为矫正院这样的矫正学校抹除。
只干掉一个杨永新,毁灭一个玛利亚行为矫正院,并不能达到效果。
是赵红玉帮我找到了七星续命灯,这个忙我得帮!
杨永新的出现,并不是偶然!
能够让杨永新这种混蛋,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对我来说也是功德一件。
‘功德这东西,短期看不出有什么效果,但长期来看,对修为是大有裨益的。
我咬牙承受着整整五次电击。
无论我说什么,杨永新都会按动按钮。
后来我也明白了,这混蛋就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压根不在乎我忏悔的答案。
等电椅解开以后,我觉得自己的身子像是一滩烂泥,瘫在那儿根本动弹不得。
杨永新说:把他和墨菲关在静心室二十四个小时。
是。
很快,我在静心室看到了墨菲。
所谓的‘静心室,就是用铁皮搭建的小屋。
屋子大概有两米高,一米宽。与其说是屋,倒不如说是一个铁皮长盒子。
除了头顶的白炽灯,以及一个送食物的盒子,以及便盆以外,里头空无一物。
人在里头压抑至极,我想躺下休息一会儿,发现哪怕铁皮房的对角线都躺不开,坐在地上都得弯曲着膝盖。
隔着铁皮房的栅栏缝隙,我可以看到隔壁的墨菲。
墨菲担忧问:潜龙,你怎么样?
没……没事。我大口喘着粗气回道。
虽说心里头不情愿,但为了不让墨菲遭到像我一样的待遇,我只好说:在这种鬼地方,不要太直率,更不要得罪人。
等回去以后,塞点钱给教官,还有那些欺负人的家伙们。
咱们得先生存,才能够去查案。
墨菲咬牙固执的道:要***去干,我才不要助纣为虐呢!
我深吸一口气吐出,一个恶毒的计划渐而从心中生出。
不是助纣为虐,是缓兵之计。
我有一个办法,让这些混蛋们都受到应有的惩罚,而且让杨永新乖乖的告诉我们,赵红玉尸体藏匿的地点!
上一次,我通过赵红玉临死前的记忆看到,杨永新是把她伪装成触电致死。
后来再看新闻,却说是赵红玉神秘失踪,疑似逃学私奔。
估计杨永新的背后,有‘高人出谋划策,用了更无耻的谎言,帮玛利亚行为矫正院把这件事遮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