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条的后院,商慕一袭白衣站立在寒风中。
故渊冷冷问,“想跟我说什么?”
面对故渊的开门见山商慕已然习惯,他道:“当年故伯伯的死能否跟我说一下具体原因?”
故渊:“想知道原因为何不去问你父亲,想必他比我更清楚。”
商慕没有恼,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来。
“当年故伯伯走火入魔之事我爹一直在怀疑,也一直在查,出事之后也找过你,却怎么也找不到,再见到你时,你已经把我们都当作了仇人。”
故渊质问,“我父亲会遭遇此劫就没有你爹的手笔?”
“有。”
商慕直接承认,当年故辞走火入魔也是因为他爹的粗心。
故辞练玄阳刀法已经练到第九层的瓶颈,迟迟突破不了,每日强行突破导致自身内力紊乱。
商海一直负责故辞的身子调养,故辞也是非常信任商海。
在商海的调理下故辞的身体有了好转,突破第九层在望,故辞想要在武林大会之前练成玄阳刀法,让江湖上的人更加服他这个武林盟主。
故辞也不负自身努力,练成了玄阳刀法,却不知一直给故辞调养的药里面被颜齐动了手脚。
颜齐一直不服商海的地位比他高一阶,明明商海的实力大不如他,既然不能站到自己满意的高度,那他就自己争取。
在武林大会那天,故辞喝了一杯酒后内力紊乱,渐渐不受控制,之后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的故辞大开杀戒,颜齐摆出大义凛然的决然,合力江湖众人将故辞拿下,再煽风点火让其他人屠戮故家。
事出之后商海觉得事出突然,蹊跷的很,一直在查故辞走火入魔的原因。
商慕不知父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真相,当颜朝成为了东城新的药主之后,他父亲就常年将自己关在后山药园不问世事。
现在他才知道,是父亲不知道怎么面对故渊,怎么面对死去的故辞,才将自己闭关起来。
他也是最近将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才发现的问题。
故渊差点走火入魔之后,他写信回去问过,他爹将当年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再联系起颜齐的所作所为,真相已经大白。
商慕将信纸交给故渊,沉声道:“这是我爹叙述的当年之事,信不信由你。”
故渊看完,捏信纸的手攥紧,冷冷问,“是想用这种方式赎罪吗?”
“不是,此次秘境之行我会助你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我爹当年并不是有意为之,他活在悔恨中多年,不求你能放过他,希望你能够原谅他。”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故渊由冷笑转为大笑,眼眶通红,“他的一面之词而已,让我怎么相信?”
商慕:“我会找到证据。”
故渊丢下信纸转身,“等你找到再说,否则别怪我血洗你商家。”
望着故渊萧索的背影,商慕的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当年父亲能够细心一点,也不会让有心人有机可乘,造成如此大祸。
医者,最怕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导致丧命。
更何况,故伯伯与父亲是友、是知交。<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卿禾也从小执这里得到了商慕所说的真相,按着眉心,太阳穴发疼。
“按理说也怪不到商海头上,故渊大概也是如此想的。”
小执说:“唉,宿主加油攻略吧。”
故渊坐在屋顶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烈酒,影月站在一旁不发一语。
“叩叩叩——”
“阿渊。”
底下传来女子敲门声和呼唤声。
醉意朦胧的故渊愣了一下,将酒瓶放下摇摇晃晃起身,差点摔下去。
卿禾听到响声,走到小院中间仰起头,看到故渊蹒跚行走在屋顶之上。
“阿渊快下来,你是不是喝酒了?”
“虞儿?”
故渊面前出现重影,一步步往下走,已经忘记了自己在屋顶上。
影月上前拉住,“少主小心。”
故渊将手一撇,挥开影月,径直往前走,脚下一滑直接摔下去。
“扑通”一声,卿禾往后退一步。
故渊直直摔在她面前,不,应该说是脚下。
她蹲下身子查看故渊的情况,不料故渊猛地起身抱住了她,带着哭腔道:“虞儿姐姐,我好疼。”
说话一股酒味冲过来,卿禾被撞得坐到地上,皱眉扶住撒娇的故渊。
“怎么喝这么多酒?”
影月飞身下来,面对这样的少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傻傻站在原地。
栀子也一时看懵了,赶紧去扶自家小姐,手刚碰到她家小姐的手臂就被一只手推开。
“走开,别碰她。”
卿禾摆手,示意栀子不用帮忙。
她哄着道:“阿渊先起来好不好,地上凉。”
故渊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把她直接抱起来嘟囔,“姐姐怎么坐地上了?地上凉,阿渊抱你起来。”
摇摇晃晃的步子,卿禾抱紧了故渊的脖子,担忧道:“阿渊还是把我放下来吧,你喝多了。”
故渊睨了一眼栀子,沉声吩咐,“今日虞儿歇我这,去把炭火烧旺些。”
栀子瞪大眼睛看向小姐,影月这时出声道:“少城主,我家少主不会喝酒,平时不是这样的。”
影月都知道“歇我这”这句话有多放肆,急着出声解释,难道故渊真的是醉了?
卿禾轻轻点头表示不在意故渊的话。
门被故渊粗鲁的一脚踢开,“吱呀”几声停下煽动,被故渊抱进了屋子。
稳稳地把她放下后,故渊也跟着躺下。
一前一后进来的影月和栀子直接石化在门口,故渊像是知道一般,直接一道掌力劈过去,将门“啪”的一声关上。
影月眼疾手快把栀子往后拉了一下,要不然栀子的脑门直接被印上窗印。
卿禾也被故渊这一系列迷之操作给惊住了。
她的鞋子被故渊扯掉,故渊也登掉自己的鞋,将外衫脱下,随意丢到地上,钻进被窝。
还不忘把她拽下去,跟她一同躺下。
故渊靠在她的肩上,将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软软道:“阿渊给姐姐暖床。”
说罢,一只脚压上来,她直接动弹不得。
卿禾试探着出声道:“阿渊,天还没黑呢。”
故渊:“早点睡觉。”
卿禾:“我们不能睡一起。”
故渊睁开眼睛,泛着水汽的眸子可怜巴巴道:“我想跟虞儿一起睡。”
“阿渊身上暖和,阿渊是纯阳之身,姐姐抱着阿渊睡觉不冷,肯定比抱着颜朝睡暖和。”
这事还记得那么清楚,她真的怀疑故渊是不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