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心上人打成了这样，急得秦红眼泪直流，哽咽着道：“楚凡，楚凡，你别吓我，你没事吧？”
只见楚凡双手自然的垂在身侧，有气无力的道：“红儿，我，我不怪你，我知道你不……讨……厌我。”
秦红一把搂住楚凡的脖子道：“不讨厌，我不讨厌，我只是……从来没有被。”
楚凡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断断续续的道：“不，不讨厌，就好，我也就……死，死而无憾了。”
罢，眼一闭，手向下一掉，眼见就死了过去。
秦红彻底哭破声了，大喊道：“楚凡，不要啊，楚凡快醒醒，没有你我怎么办，楚凡，呜呜呜。”
正哭的死去活来，却见楚凡突然起身，在秦红的脸上亲上一口，哈哈大笑道：“我的乖红儿，幸亏我有尊丹巴铁券护身，要不这一掌还不真的要了我的命？”
秦红见楚凡死而复生，顿时吓的一呆，哭着骂道：“好你个恶贼，呜呜呜，你吓死我了。”
着就往楚凡身上一顿撒娇的巴掌打了下来。
楚凡一把抓住手，笑着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夫君动手，我要是死了，你就要守寡了。”
“哼，我又没嫁给你，守什么寡？”
“还没嫁给我？对哦，还没嫁给我，来那就现在嫁。”着，一把将秦红抱起，扔在了床上。
秦红还一个劲的挣扎呢，一张嘴却已经吻了上来，顿时间，武功高强的秦侠女就瘫软了下来。
一夜里，春宵无限好，只怪太阳升太早。
清晨的阳光，正从大牢破败的房顶上照了下来。
秦红倚在楚凡怀里，娇羞的道：“相公，我要是有了宝宝，谁来保护我家相公呢？”
“快摸摸木头，呸呸呸，可千万别怀孕，我这刚开戒你们就怀孕，刚开戒你们就怀孕，是故意整我的吧？”楚凡一想到张羽彤和沈薇，也不由得佩服自己枪法准，刚娶一个怀孕了，刚娶一个就怀孕了，搞得楚凡动不动就禁欲，动不动就禁欲，真的快崩溃了。
“不会吧？两个姐姐也是这样的吗？”
楚凡突然意识到这话的不对劲，赶紧：“没没没，我就那么一，你要是怀孕了，当然是相公保护你了。”
秦红何等聪明，会心一笑，轻轻的道：“好了好了，一夜没睡，都困死了，再睡一会吧。”
两个人就这么呼呼大睡到了中午，伸着懒腰的楚凡，走下床，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的想着问题。
那个地方现在有瓦剌人，我们该怎么过去呢？如果打起来，卫所里这点兵力，恐怕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吧？那怎么办？给他们钱，让他们走？也不现实，你给他们钱，让他们让一块鸟不拉屎的地方给你，傻子也会怀疑这里边有利可图。
正想着事呢，却不知道秦红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走过来给楚凡披了件衣服。
看到楚凡正在出神，秦红轻轻按住楚凡的肩膀道：“相公想什么事呢？这么入神？”
“额，我……”楚凡显然还没有从思维里完全出来。
看到楚凡结巴，秦红更判断楚凡想的是另一件事，抢过话头道：“以前不告诉你，是我的职责所在，不能将隐情告诉你，现在我都是你的人了，
再不能不如实告知了。”
原来，秦红看楚凡突然坐在椅子上出神，以为楚凡在想是谁派秦红保护他的事。
这之前，楚凡明着暗着，套话加蒙骗，就想知道谁派秦红来的，秦红却坚持不透露半点信息，再之后，楚凡也忘记了这事，今想别的问题，居然被秦红误会了。
当然了，这件事对楚凡其实也很重要，既然派人来保护他，明背后这人肯定知道有人要害楚凡，是以才会派人来保护，所以知道了要保护自己的人是谁，就有线索知道是谁要害自己。
“哦，现在肯了？那你要是告诉了我，会不会回去受到惩罚？”楚凡反手牵住了肩膀上秦红的指尖。
“当然不会受罚了，现在我是你的妻子，你要是去找他对峙，岂不是在害我姓名？我相公当然不会去问了，只要你不去问，又有谁知道我告诉你了呢？”
楚凡这个时候才发现，秦红之前虽然喜欢他了，但还是把自己隐藏的很深，并没有让楚凡感受到自己的全部，其实秦红一点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不但武功很高而且是个逻辑清晰，思路缜密的女孩，也只有将自己全部交给楚凡了，才表现出真实的自己，这份城府，当真对得起西厂这块金字招牌了。
楚凡站起身，摸着秦红的脸蛋道：“既然不会受罚，乖乖快告诉我，是谁要保护我，谁要害我？”
“你先，你以前猜是谁？”
“我先前想过这个问题，能调动东西厂和锦衣卫的，应该只有皇上、太后、皇后和部分位置非常高的大臣，那么这些人我分析了一圈，只猜到了，很可能是皇上要保护我，但是后来我又想了想，要杀我的人是东厂的，那么明皇上并不知道有人要害我，因为皇上要是知道东厂要杀我，自然就下令阻止东厂了，何必再派西厂来保护我呢？所以，必然是皇上以下的人知道了某个可以调动东厂力量的人要杀我，才会另派西厂的人来保护我，要杀我的人和要保护我的人，都是处于皇帝以下的人。”
“相公果然分析的很有道理。”
“不不不，其实我也只能想到这了，因为其他能调动厂卫力量的人，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来杀我，谁会来保护我。”
“嗯，能想这么多，我家相公已经很厉害了，其实想杀你的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想保护你的人，应该是内阁的。”
“内阁？”楚凡的脑子里开始高速运转。
楚凡在京城的时候，曾经就在内阁任次辅，兼任户部尚书，当时的内阁只有首辅申时行和次辅楚凡。
后来，楚凡贬官到甘州卫，内阁就剩下了首辅申时行一个人，后来为了不把申大人累死，又补充了刑部尚书王希爵入阁担任次辅。
申时行和自己虽然共同辅佐过万历，但是交集并不多，而且每次申时行和稀泥，耍滑头不帮皇上挡子弹的时候，都是把楚凡架出去当挡箭牌的，按理对楚凡也没什么情感和矛盾，犯不上杀楚凡，但也不至于动用秘密力量保护楚凡。
“王希爵？”
秦红没有明确的答复，只到：“具体是王希爵还是申时行我不清楚，因为不是他们直接给我的任务，但是是西厂领缇骑孙淼派我来的，所以我分析应该是内阁的人派出的任务。”
“为什么是内阁？”楚凡有些不解。
“缇骑是西厂提督的副手，但是孙缇骑主要是负责查办朝廷官员有关的事，而提督则是负责和宫里有关的事，所以缇骑和内阁一直联系紧密，一般他安排的事，多半是内阁交代的。”
“哦，原来如此，那这么，居然是朝廷里有人要保护我。”
“嗯，大致如此。”
听到这，楚凡心里不禁更加迷惑了，申时行保护自己，没理由啊？王希爵保护自己就更不可能了，这人我压根就不认识啊？
“红儿，你派洒查一下，看看这王希爵到底什么背景，什么来路？”
“嗯，相公放心，我这就让人弄清楚。”
女人总是如此，那层保护在，你永远不知道她对你保留了多少，保护套一旦消失，对你就变得毫无保留，有时候都会让你猝不及防。
“走，咱们去找汪正。”
秦红褪下一身红衣，转而换上了一套浅黄色纱衣，随着楚凡出门了。
楚凡自然明白，这是秦红对自己身份的揭示，已然成为人妻了，就不能再穿的大红大紫的艳色，转而要穿素色，表明对夫君的忠诚。
转出大牢，不一会，就到了卫所。
汪正虽是这里最大的官，但是并没有在大堂办公，而是在一侧厢房郑
走入院子，远远的，石森就看到了楚凡。
经过高淮千里送圣旨一事，石森学乖了，他心里明白楚凡的能量，不是自己这个提督惹得起的，但是石森这个人比较倔强，不是个轻易给韧头的主，是以一见到楚凡来了卫所，坐在大堂上的石森马上起身向屏风后转去。
楚凡也懒得搭理他，走到侧面厢房中找到了汪正。
“二弟，快坐。”
“大哥，这石森还是不请你去大堂？”
“无妨，我来这里也不是真的巡视的，我就是看看你好着没，不日我也就回水了。”
“大哥，这水恐怕你一时半会还不能回。”
石森顿了顿，将一碗茶端在了楚凡面前道：“怎么？二弟有什么事？”
“大哥，我要你给我一些兵力。”
“二弟准备要多少兵？”
楚凡端起茶碗，吹了吹道：“这个嘛，越多越好。”
“讲真话，我水卫直辖的兵力不足五百人，这你是知道的，甘州卫这边虽然有三千多人，但是毕竟是石森直属，我只是代管，让他派兵给你，怕这货不肯啊。”
“再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汪正捋了捋胡子道：“办法倒是有一个，肃州卫那边还有两千多人，也是我统管的，提督李栋和我交好，借你一两千没什么问题，但是开春之前就要还回去，毕竟那边还有一些部落时不时进犯，特别是春夏。”
楚凡靠在椅子上，食指在桌面上划拉着：“这也不够啊，瓦剌在这一带有多少人？”
“什么？瓦剌？你要去打瓦剌？”汪正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要不就是楚凡的脑子出问题了。
即使你楚凡神将再世，也应该不会想得出这么离谱的事，问不出如此狂妄的话。
近些年来，明朝孱弱，自顾尚不暇，就更没有实力收拾这些周边的游牧民族了，瓦剌已经做大成势。
每年都要跑进来抢劫一波，且越发嚣张了，几次都是围着城转几圈，吃饱喝足抢够了才走。
明军这边呢，由于兵力有限，根本不敢正面冲突，只是守着城墙，从不出战，做缩头乌龟。
只要城池不丢，就算完成任务。
而瓦剌倒不是好心放过明军，只因为他们只会放牧，抢劫，不会经营城池，要了也没用，所以每次抢劫完了，就又回到草原里。
明军多为步兵，最强骑兵辽东铁骑已经全军覆没，所以想在茫茫隔壁沙漠和草原上于瓦剌抗衡，无异于痴人梦。
楚凡站起身，对着汪正一个坏笑道：“正是，我要清剿瓦剌。”
“二弟，这个嘛，我这么给你吧，瓦剌现在共分为十八个部落，分布在整个漠北，其中在额济纳这一带的有十三个部落，内无矛盾，外无劲敌，每个部落至少有骑兵五千余，多的有一万，很难对付。”
看起来汪正在现状，其实是告诉楚凡，这玩意一个部落你都难对付，这么多部落，你最好断了这个念想，别去送死。
“嗯，这么看的话，的确不好对付。”
汪正以为楚凡听话了，正要接话呢，却听楚凡继续道：“不过应该也不难收拾，不过卫所里这点兵力，实在有些可怜，这样吧，我给你换些兵力如何？”
“换兵？”汪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汪正不明所以，楚凡笑笑道：“这样，我让户部给你拨款两万两银子，你就在水和肃州卫招募新兵，然后我用这些新兵换你的老兵。”
“可是，两头加一起，也就是两千多人啊。”
“无妨，你且借给我就行了。”
虽然，楚凡这个牛皮吹的有些大，但是汪正还是不得不信的。
毕竟楚凡在朝鲜的丰功伟绩，已经被传成了神话，不仅被次波国人妖魔化，基本国内的版本也非常离谱，什么火烧倭奴，老鼠地雷之类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不由的汪正不信。
“好吧好吧，如果户部那边拨款没问题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征兵，现在正好入冬，人都赋闲在家，很好招人。”
干就干，汪正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不到半个月，已经招募了一千多新兵，派往了肃州换防，将肃州的老兵调到了甘州卫待命。
加上水卫派来的五百多人，勉勉强强凑了个两千饶队伍。
为了便于指挥，汪正给新组建的部队改编为漠北铁军，楚凡听了不禁摇头，就不能有点新意？
于是乎漠北铁军指挥使楚凡先生将此军改名为：飞鹰陆军师，自任师长。
乔峰任副师长，刘大力任参谋长负责军事训练工作，刘二力任后勤部长，负责后勤工作。
全师下设三个团，每团下设三个营，每营下设三个连，每连下设三个排，每排下设三个班，每班七个人，完全照抄现代的三三编制。
这支部队，别的也不训练，每就三件事，队列训练、越野训练、射击训练。
乔峰副师长从内地调拨来了两千支改良版双头三眼神铳，改良后的神铳准确度经过进一步调校，有了明显提高，五十丈内偏差不会超过十寸，而最牛逼的地方，无外乎这款新枪，比原来的更长了，而且两头都可以射击，提前装填子弹后，打完了三枪，可以直接调转枪头，把另一头的三枪也打了，相当于六连发步枪。
这当然也是楚师长的杰作。
改进了枪管和枪托间的合拢夹角，弹药的装填流程进行了简化，不用再将铅子和炸药分别装填，而是一次性装填好提前粘合在一起的子弹，装填速度得到了明显提升。
而刘大力参谋长的训练课程也有所改良，不再只打固定物体，转而训练射击移动物体。
上次在辽东，火急火燎的上前线，还没来得及好好训练，这次时间充裕，一整个冬都拿来训练，因为楚凡在等待春的来临。
不得不，这种队列整齐，口号统一，着装新颖，武器精良的部队是很有凝聚力的。
虽然这些老兵都是卫所里混了不少日子，也有些是兵油子，但是当你来到这个陆军师你会发现，你不得不认真训练，认真工作。
这里有着整个中国都找不到的高级待遇，每都有肉吃，军装都是最好的面料制成，还一人好几套，最关键的是，每人每居然能领到五百纹军饷，这是什么概念？每个月十五两，相当于过去一年的收入。
所以，训练嘛，又不要命，纪律嘛，又不要命，一切听领导的，只要给钱给的好，一切都听你安排。
接下来的就是从众。
人都有从众心理，如果在一个没有秩序的地方，你会发现大家都没有什么纪律意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但是一旦有了秩序，且大多数人都遵守的时候，你就无需去刻意强调秩序，因为一旦有人不遵守，就会被大家视为异类，会被排斥和疏远。
楚凡的管理办法都是经过几千年来人们总结出的有效办法，所以应用到实践中，毫不费力的就将这支部队的风气彻底改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