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栽别的花,不会有事。”
云轩目光审视地看着对方,郑重地说道:“但是月影青叶不是这么种的,更不能这么粗暴地对待。否则的话,不但花容易死,还会害死人的!”
药园总管不耐烦地骂道:“哪来的毛头小孩,跑到左家药园里撒野,找打是吧!”
“你这是完全不讲道理嘛!”冉琳琳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劝道:“云轩的医术很强的,他不会乱说话,纠正了你的错误,也是对你有利的。你不感谢就算了,怎么还这副态度!”
药园总管叫胡不成,今年刚四十岁,是左老家主最小的徒弟。
在栽种药材这一块,有着极高的天赋,不然也不会被任命为左家药园的总管。
这些年,他为左家栽种、培育出来了十几种珍稀药材,其中这种月影青叶乃是他的得意之作。
整个苗疆,数千位知名蛊师,只有他一个人成功将它移植成功了。
虽然移植下来的月影青叶,其药效只有原株的千分之一,但也足以震惊当世了。
现在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个毛头小子,居然说他移植栽种的方法不对,这不是瞎扯淡嘛!
“最后警告你们一次,马上滚!”胡总管没什么兴趣陪两个毛头孩子在这里废话。
说完,他冲那些停下来的女仆喝骂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要是错过了移栽的最佳时机。毁了这几株药,就是卖了你们全家都赔不起!”
那些女仆只得听令,但是云轩还是再次阻止了她们。
“你们先别动,出了什么事都我来担着!”云轩挡在那些花株前,轻声劝说道:“这么种只会害死这些花种,而且还会形成花煞,到时候会害死你们的!”
所谓花煞,是一种极为罕见的花木聚毒现象。
通常来说,一些珍稀的花草树木,虽然可以用来治病,但是其体内同样有毒素存在。
把它们炼制成药材,既是为了最大限度保存药效,同时也是拔除毒素的过程。
如果这个过程处理不善,那毒素就会郁积于根茎,最终形成花煞,毒性十分猛烈。
但是形成花煞的条件十分苛刻,可能是万分之一的概率。
而且月影青叶的毒素经过移植过后,会在一两天时间内挥发掉,怎么可能形成花煞!
“给我住口!”胡总管彻底愤怒了,冲远处的保安喝骂道:“你们都是死人了吧,把他给我赶走!左家药园难道是公园嘛,可以任由不相干的外人出入?”
药园门口的保安有些迟疑地说道:“他们是坐着七爷的车进来的。”
“那又怎么样!”胡总管并不把左七放在眼里,直接骂道:“这里是药园,里面哪怕是一块泥巴都比你们的命值钱,马上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那两个保安只得上前冲云轩和冉琳琳道:“不好意思,两位还是离开吧。”
云轩淡淡地说道:“你们去通知左老吧,这事最好还是让他知道比较好。”
“你跟他们客气什么,直接拖走,架出去!”胡总管勃然大怒,指着那两个保安发起火来。
那两个保安对视了一眼,然后决定一个人留下来,另一个去通知老家主。
云轩摇了摇头,叹息着说道:“我们可以离开,不过我还是诚心建议你,好好思量一下移植月影青叶的方法。这种植物其实厌旧喜新,所以你把它们从山下移植下来,这点是正确的。”
“但是呢,他们还有个习性,那就是喜旱不喜水,而且非常挑肥料,只接受花叶焚烧后的余烬,还有……”
“够了!”胡总管实在听不下去了,指着云轩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我做事!我胡不成七岁就开始学习辨识药材,十三岁就看完了《本草纲目》,十九岁就成为了整个苗疆最年细的制药师。”
“后来拜左老为师傅,又知晓了数百种珍稀药材。最近这五年前,我从苗疆的深山里,至少成功移植了上百种市面上没有的珍稀药材!整个苗疆都称为我小药王!”
“你才几岁,学了几年的医术,知道几种药材,就敢在这里冲我大放厥词!”
云轩脸色十分平静,淡淡地说道:“制药师,最先学会的就是辨别药性,你连这个都没有过关,再做下去也只会害人害己。”
“你特么的算什么东西,在教我做事!”胡总管勃然大怒,面目狰狞地冲到云轩跟前:“再多说一句,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云轩对这种威胁毫无感觉,仍旧坚持己见:“你这么种,只会将药效散尽,反而把煞气凝聚在根部,最终形成花煞,会对接触到泥土的花农和园丁造成伤害,严重一点可能会令人丧命!”
胡总管气得面色涨红,但是偏偏云轩得说很对,他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但是解决不了。【1】
【6】
【6】
【小】
【说】
又不能耽误收药的期限,所以只能让这些女仆去打理,即便有什么危险,也是她们承受了。
“我现在就要你丧命!”胡总管顺手抄起一把花锄,对准云轩的脑袋就砸了过去。
“小心!”冉琳琳见状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想撞开云轩!
云轩抱住了冉琳琳,淡淡地说道:“没事,他伤不到我。”
果然,那花锄还没砸到云轩的头上,就被一只手给拦了下来。
“谁特么敢拦我,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胡总管火气再次飙升,看都不看就破口大骂了起来。
“胡不成,你脑子进水了吗!”
来人正是左七,他是抢先赶到的,怒目瞪着胡总管:“竟然敢对云先生动手!”
胡总管想起来刚才保安的话,不由得嗤笑道:“左七,你还真来了!这两位又是你从哪个旮旯里找来的左老的远房亲戚?”
“他们跟左老没有关系。”
左七卸下了胡总管的花锄,冷声道:“他们是左老亲自交代我请来的贵客。”
胡总管对这话嗤之以鼻,不无嘲讽地说道:“要真是贵客的话,早就应该被我师父请去客厅喝茶了,怎么还会逛到药园这边来!”
不等左七回答,他直接下了定论:“这两个人肯定是被师父拒之门外了,什么贵客,狗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