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凝晚咯咯笑起来,听说谢总喜得贵子,真是可喜可贺。什么时候办满月酒,谢总一定要提前通知我,我还准备送令公子一份贺礼呢!
一定一定。谢宴声笑容得体,表情没有任何违和,还没恭喜陶总和沈总新婚大喜,陶总就来恭喜我了,谢某人真是受宠若惊。
这次回江城,我还准备去看看谢太太和谢公子,不知道谢太太现在住在哪个医院?陶凝晚颇有深意地问。
陶总有心了。我太太身体现在还很虚弱,不适合探视。谢宴声婉拒,但请陶总放心,我会把陶总的心意转告给太太。
温澜知道陶凝晚是对着自己来的,没有与任何人道别就走进安检通道。
温小姐好像不高兴了,我和老公是不是打扰到谢总和温小姐卿卿我我了?陶凝晚盯着温澜渐行渐远的背影,满脸玩味儿,谢总家有娇妻爱子,外面有温小姐这个红颜知己,真是艳福不浅。
陶总可说对了,我这种艳福可不是哪个男人都会有的。谢宴声不紧不慢地怼道。
陶凝晚又夹枪带棒地挑起几个话题,但都没在谢宴声这里讨到便宜。
沈毅全程冷着脸,没有和谢宴声说一句话。
谢宴声离开之后,陶凝晚才和沈毅一起走出机场。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就情难自禁地亲上了,既然这么相爱,当初为什么离婚呢?陶凝晚边说边留心着沈毅的表情。
沈毅心中的沟沟壑壑都被温澜占据,板着脸道,别人的事儿少管。
温小姐可是你当年的白月光,才不是别人!陶凝晚酸味儿十足。
我有白月光,你也有朱砂痣,再纠结当年的破事儿有意思么?沈毅声线清冷,温澜连我妈留给她的遗物都给了你,该知足了。
你什么时候把心完全交给我,我才知足。陶凝晚说着就挽住沈毅的胳膊,把头贴在他身上。
沈毅喃喃:我和温澜将近一年没有过任何联系,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和她现在就是两个陌生人。
好啦好啦,我相信你还不行吗!陶凝晚边走边把玩着手机,现在看来,老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冤种!这两年他的心思都用在温澜身上了。
江景辞惦记温澜,难道温澜就必须与他回应?沈毅哼了声。
陶凝晚一脸不屑,能把十年不食荤腥的老江撩得五迷三道,只能说温澜这个女人勾搭男人的本事过人。
她不是你说的那种女人。沈毅拧眉,一字一句地纠正。
江景辞可是有名的谦谦君子,温澜如果不用点狐媚子手段,根本不可能抓住江景辞的心!陶凝晚单手把玩着手机,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把刚刚遇到温小姐的事告诉老江呢?
不许多事。沈毅语气决绝。
陶凝晚选择沉默,唇角带着抹深笑。
温澜安检完候机的时候,接到了谢宴声的电话。
没有被陶凝晚影响到心情吧?谢宴声没有绕弯子,关切地问。
温澜忙道,没有。我和她非亲非故,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到我的。
这我就放心了。谢宴声语气温软,你快登机了,落地后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好。她说完之后,并没有结束通话。
谢宴声问她是不是还有话要说,她这才感觉到失态,忙说了句再见,挂了电话。
排队去登机口的时候,江冠的来电响起。
她以为是泱泱有事,立马点开了接听键。
但里面传来的却是江景辞惆怅满满的声音,这么快就回
临城了?
她惦记着泱泱,并没有急着挂掉电话,而是问道:泱泱好了吧?
好多了,刚刚喝了半瓶奶。江景辞立马转了话题,温澜,我为昨天医院停车场的事向你道歉。
她对江景辞仅存的好感已经烟消云散,冷声回道,你没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去医院。
你是不准备原谅我了?江景辞落寞地问。
我该登机了,以后能不见面就别见面了。温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说完就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
她潜意识中还想知道泱泱的消息,没有把江冠拉黑。
昨晚和谢宴声聊到凌晨才睡,飞机起飞后,她就带上眼罩睡起来。
但无论闭眼还是睁眼,她满脑子都是谢宴声。
以前只要想起这个男人,她除了不满就是厌恶。现在,想的竟然全是这个男人的好。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惦念谢宴声!
飞机落地后,还没走出机场,她就给谢宴声发了条报平安的短信。
半分钟不到,谢宴声的电话用小号打进来,到了?
到了。她话音中透着浓浓的思念。
有没有想我?谢宴声低沉的嗓音透着几分不正经。
刚分开怎么会想呢!她口是心非,忙挑起一个话题,在做什么?
你猜。谢宴声那边乱糟糟的,似乎是在公众场合。
其实她感觉谢宴声去医院探望安臻了,但还是说了句猜不到。
我马上就要登机,很快我们就能见面了——
不待他把话说完,温澜就把他打断,你到底在搞什么?
没搞什么,你走之后我去医院露了个面。公司还没开班,一个人很是无聊,还不如去临城找你。
我们刚刚分开,你还是别过来了!被别人知道就不好了!她忍住心中的相思之苦,劝道。
谢宴声不以为意地说,现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安臻和孩子身上,我只说上京那边的事没有解决好。真等开班之后,我就忙了。就算想见你,也不一定抽得出时间。
她已经无话可说,也不再矫情,那我直接去‘四季云顶好了。
这正是我想对你说的。马上登机了,等我到临城再联系。谢宴声结束了通话。
这一刻,温澜听着手机中传来的忙音,觉得幸福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