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
是简幸幸,她兴奋的把门关上,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
兄弟俩:····
“你怎么还没睡。”
严行扶额,弯腰把她抱了起来,也不知道她睡没睡过,头发乱的不行,跟炸毛的鸡窝有的一拼。他顺手一梳,帮她把头发整理了一下。
“因为要和你们一起去干坏事啊!”
她歪头神神秘秘的笑了笑,圆圆的杏眼闪闪发光,哼,没想到吧,白天她就猜到了,大哥肯定是要去教训那个蓉婶儿。
“你就一个拖后腿的小屁孩,你能干什么,赶紧回去睡觉。”
严南连六岁的严胜都嫌弃,更别说五岁的简幸幸了。
“大哥~~~求求啦,我不拖后腿,带我一起去嘛,我身子小,我可以钻进去,把她家的鸡都放出来,让她们家的鸡都飞走!”
简幸幸奶声奶气的撒娇,在严行的肩窝处蹭来蹭去的,严行真是拿她没办法,只好无奈的弯了弯唇角,答应了。
“那你乖乖让我抱着,不许下来乱跑,也不许喊。”
“好喔,我发四!”
简幸幸口齿不清,顶着Q弹的小脸蛋,举起四根手指来,这个场面异常滑稽。
“唉。”
严南咕哝了一句拖油瓶什么的,听不清楚。三人借着月亮落下的淡色光晕,悄悄潜到了蓉婶儿家。她家院子是用篱笆围起来的,比墙好爬多了。
严行嫌弃严南炸粪坑这个行动太脏了,不肯参与,他直接利索的跳进了院子里,抓起一把土扔进水缸,这清澈的满满的一缸水顿时就变的浑浊了起来。
蓉婶儿家离队里的水井远,想把水缸的水打满,起码要花半天的时间,来回一趟都要一个小时了。
他想了想,又拿簸箕在鸡窝扫了一堆鸡屎倒进去,这下水缸都脏了,恶心死她。
简幸幸也没有闲着,她捡起放在角落里的粗麻绳,把两头分别绑在两个房间的门把手上,绳子刚刚够,她踮着小激o 激o努力打了一个死结。
嘿嘿,这样子的话明天她们就难出来了。要么使劲开把绳子拽断,要么等其他人睡醒了再来给她们开门,总之都是麻烦事。
“大哥我厉不厉害?”
简幸幸把手放在嘴边,悄咪咪的问。
“厉害。”
严行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他把简幸幸抱起来准备撤退,茅厕在院子角落,退出去后再炸跑得快。
“抱好。”
他把简幸幸从篱笆上面递给严南,他站在外面没进来。
“够不到。”
简幸幸以为是自己没调整好姿势,进来的时候还很顺利的,于是她努力把腿绷直,降低点高度,头猛的往后仰了一下,方便用力。
篱笆上面的竹子削的有些棱角,这要是扎上去还得了。严行眼疾手快的腾出一只手来垫在她脑勺后面,只单拎着她。
“嘶~~~”
简幸幸的后脑勺果然压了上去,严行的手掌被压在了尖刺上,疼的他嘶了一声,手背上的肉凹进去了几处。
“大哥你怎么了?”
严南已经成功把她接住,放到了地上,简幸幸没听漏她哥的嘶嘶声,有些担心的问。
“没事。”
严行把手背上的小血珠给擦掉,踩着篱笆一翻,帅气落地。
“轮到我了,嘿嘿。”
严南搓了搓手,先是把已经准备好的大石头从茅坑顶上推了下去,咚的一声闷响,把铺在上面的板子直接给压折了,然后他立马点燃他珍藏已久的炮仗扔了进去。
接着他马不停蹄的往回家的方向狂奔,严行托着简幸幸的屁股,跑的比他还快。嗖的一下,两人都跟踩了风火轮一样,全速前进,耳边都是呼啸的风声。
“嘭。”
炮仗在粪坑里发出一声巨响,无数臭烘烘的黑黄色物体飞了出来,整个茅厕的墙都给糊上了,还有许多飞溅了出来。
幸亏跑的快。
“好刺激呀。”
简幸幸紧紧的揽着严行的脖子,软乎乎的笑声停不住,她甚至想折回去再搞点恶作剧。
“嘘,要到家了,轻轻的回房间去睡觉,明天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跟谁都不能说,知道吗?”
严行不放心,在门口又摸着她的小脑袋叮嘱了一遍。
“知道哒,大哥你放心,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供出你们就是供出我,要挨打哒。”
简幸幸挺直了小身板,严肃的点点头,江湖规矩,她懂。
“你会说的话还挺多。”
严南忍不住笑了笑,对简幸幸的态度好了许多,一起干过坏事就是不一样。
“那当然啦。”
简幸幸骄傲的昂了昂圆乎乎的下巴,眼神明亮,声音清脆,是超甜的一枚幼崽啊。
严行噙着笑帮她再次压了压被风吹起来的鸡窝头,然后三人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一夜无事。
第二天。
因为睡的晚的缘故简幸幸自从上了饭桌,已经打了五次哈欠了。
“幸幸,你昨晚没睡好吗?怎么这么困?你不是一向睡的很早吗?”
郑秀秀纳闷的把稀饭放在她面前,又把咸菜端上来。
“妈妈,我昨晚做梦了,醒了好几次。”
“做噩梦了吗?别怕,吃完饭妈妈哄你睡会。”
“好喔,谢谢妈妈。”
简幸幸甜甜的朝她妈笑了笑,严为民不解的看着大儿子和二儿子。
“你俩是也做噩梦了吗,眼睛周围怎么黑漆漆的。”
“我没···”
两人还没来得及作答,蓉婶儿就杀气腾腾的过来了,她在外面大喊。
“严行!严南!你们两个兔崽子给我出来!这两个杀千刀的!是不是你们昨晚把我家茅房给炸了!还在我水缸里倒鸡屎,把我们的房门给绑起来,是不是你们!昨晚听见声音我出都出不来!”
“我家那茅房简直没法看了,屎都溅到院子里了,臭烘烘的!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让你们这么折腾,今天这事你们家必须给我个说法!严为民,严为民你在家不!给我出来!”
“怎么回事?”
严为民瞪着俩人,严南耸耸肩,狡黠的道。
“不知道哇。”
严行面不改色的喝了口稀饭,淡淡的道。
“说是我就是我?证据呢?”
“就是,没有证据就是污蔑,这样是不对哒!爸爸,你可千万不要相信她的鬼话!”
简幸幸忙不迭的点头附和,这三人间的眉眼官司,严为民要是看不懂的话他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等下再收拾你们。”
严为民刮了一下简幸幸的鼻子,和郑秀秀去开门了。
“嫂子,大清早的你喊什么呢,吓着我家几个孩子了。”
严为民打开门,朗声道。
“呸!他们还吓着我了呢!为民,不是我说,你家这几个皮小子是真的该管管了,我就说了两句玩笑话他们就要报复我,这脾气也太大了,以后还有什么事是不敢干的?我非得把他们揪出来打一顿不可!”
她说着,要进去,郑秀秀和严为民一起挡在门口,不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