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安修元很自觉的去收拾碗筷,好像家里就不需要女人干活一样。
而曾恬就像没一点依靠的小孩子一样抓着安修元一条胳膊,反正她不尴尬,特别是空间一点一点有了能量让她开心的眯起双眼。
这几天过的还习惯吗?
不习惯,我自己一个人害怕。而且,而且好像每天都在发生事。
安修元洗了洗手,反手握住媳妇的手,两人就并排坐在屋檐下。
老宅的那些麻烦可能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但是我会尽快把你带到县里住的。
曾恬差点高兴的蹦起来,那她以后不是再也不用担心空间关闭的问题了。
真的!我想跟着你去县里。
嗯,等我稳定下来就着手这件事,村里也不适合你待着。
曾恬把头靠在安修元肩膀上,实际上在空间挑选要拿出来的东西,她现在可是身怀巨款一百五的人,就算去买点什么也不怕安修元怀疑了。
还有我已经替你问了,如果你要去考试就要先从小学考起,到时候一级一级的考就知道你是什么程度了。
那能不能帮我再找找书,我怕时间久忘记了。
她可没那个本事确信自己不用看书就能考好,而且谁知道这个时代课本上讲的是什么。
可以,小学初中的都给你找来。
你是什么学历?听说你当了十年的兵。
安修元低头看了一眼媳妇的发漩。
我在队伍里学到了高中,还去上过半年的大学课程。
曾恬眼珠子转了转,好像这个时代最高学历就是高中,大学也已经取消了。她必须拿下高中学历,不然对不起她这个刷题成魔的大学生。
那我也努力考上高中,到时候和你聊天也不会什么都不懂了。
这是什么理论,不是一样的学历就没话题可说了吗?
尽力就好,不用太劳累。
曾恬突然想到去村长家拿菜的事,抬起头正好看到安修元脸上的伤疤,应该伤的时间很久了吧。
安大哥,我今天去春梅婶子家拿菜她不要钱怎么办?我本来想着要用你买的糕点当还礼,可又不知道该送多少合适。
不用送糕点过去,那些都是买给你吃的。等会儿我过去送一块钱,让他们家每两天给你送一次菜,应该能让你吃上一个月。
一个月,她还以为安修元嘴里说的稳定时间不会太久呢。
好吧,不过我自己去拿就好,再麻烦人家送多不好意思。
小媳妇就是太胆小了,瞬间想到老宅还有那个被关着的娘。
曾恬,我还要出去办件事,最多一个小时就会回来。
还要出去,那你晚上还走吗?
不走,我明天早上早点起来去上班就好。
曾恬这才松口气,有一晚上搂着睡的机会也够她用的了。
好吧,那你快点回来。
好。
安修元走的飞快,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在赶时间。
刚到村长家就看到大队长也在,好像是专门在等他一样。
修元你可来了,我们正好有事和你说呢。
我前几天听我大哥说什么家里出事了,还说的不明不白的,我刚到单位实在请不了假就拖到现在了。
大队长他们哪会在意这些,他们还在为安老婆子的事头疼着呢。
大队长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讲了一遍。
安修元听完面无表情的坐着没一点反应。
修元,你看这事要怎么办?一直把你娘关在大队部也不是个事,更没人愿意每天给她送饭。
本想让你大嫂做饭时送去点,可她的意思是你娘分给谁谁管,她是坚决不会管的。
安修元没想到还有分家这件事,正好给他送机会了。他从兜里拿出个小本子递给大队长。
这是我这些年往家里寄的钱,你们也知道我没时间照顾家里就想着多寄点钱回来,也是怕我大哥二哥太辛苦。
可现在他们花着我寄回家的钱就这样把亲娘甩了吗?其实要是我每天在家二话不说就直接管老娘了,可我一周才能回家一天,甚至要是忙起来一个月都回不来一次。
还有我媳妇,你们也看到了身体弱的要命,还时不时就头疼。我是真不放心把老娘交给我媳妇。再说刚嫁进来几天就找人家几次麻烦了,我也实在没脸开口。
大队上看到小本子上一笔一笔记录的金额越看越心惊,这孩子也太傻了。
村长也凑过去看了看,立马脸涨红的指着安修元。
这个孩子让我怎么说你,你是不是把这十年挣的工资都寄回来了?
是,几乎没留下过什么钱。
两千零八十八,你这是把卖命钱都给了他们,可他们,唉,你这个孩子啥都好就是太实心眼儿。
啥!两千多块,老安家的收了修元的钱还把人赶了出来,她心是黑的吗?
韩春梅本来就在隔壁屋子偷听,一听到数额立马炸出来了。
我让你只顾他们不顾你自己。
韩春梅说着就拍向安修元的后背,这孩子怎么就不为自己想想呢。
安修元就老实的任由韩春梅打,但他眼里隐约带着笑,当年在他快要饿死的时候还是春梅婶子时常偷塞窝窝头让他吃。
臭家伙记吃不记打,都是有媳妇的人了手里能没一点钱,人家曾恬跟了你也是亏死了。
酒席没办不说就给人买了身衣服,你要是有两千多块不得给人家买块手表,也算是人家不嫌弃你嫁进门了。
安修元这时才想到办酒席的事,他一开始是准备媳妇不愿意他就把人送回去的,可现在他媳妇那么依赖他怎么可能回去,那他不是真的太亏人家了。
而且媳妇年纪太小还不能领结婚证,从哪看都名不正言不顺的,这不行,他不能再委屈人家了。
都是我的错,等过几天我补偿曾恬。
哼,手里没点钱还补偿个屁,也幸好曾恬性子好,不争不抢的。
行了老婆子,我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村长太了解他媳妇了,让她叨叨下去就没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