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对他很好很好,好到比苏言对他还要好,他告诉她,他喜欢她。她也感动得哭了,她说他也对她很好,从来没有人跟姐姐一样对她那么好。
两人命运的相似,瞬间坠入爱河。
他彻彻底底地爱上了她,并给予她许诺,会娶她,一生一世都和她在一起。
少女啜泣地答应了。
她知道没有结果,他却满怀希望。
后来,他被苏豫找到,带了回去,醒来时却听说父亲没有带回“林汐”公主,他急得要去密林里找她,却没想到她已经回来了,换上了华丽的红裙罗衫,款款大方,来看望他的时候满脸羞容,这就是陪伴了他那么久的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
他发誓一生一世只会爱她一个人,就像皇叔爱越氏那样。
以至于后来有那么多的女人对他死缠烂打他都不屑一顾,其中更以林汐的五妹妹林雨公主为甚,苏凌只觉得恶心。
十六国大会以后,林汐和苏凌私定终身,他会得到父亲的许可,向越王提亲。
可是越王不会让自己的嫡女嫁给一个旁系的皇族,苏凌的野心渐渐勃起。
苏豫终于叛变了,在苏任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发起了叛乱,领导大大小小的将领攻占了京州,将苏任一脉直系子弟杀了个干干净净,就连苏任也被苏豫亲手斩杀。
还有越氏的第二个孩子,刚满五岁的苏韵公主,也在这之间患病去世了。
越氏带着苏言太子逃离京州,期间越氏以死相护,将苏言托付给张恒之,自己则死于乱刀之下。
晋国这场殃及全国的内乱,史称——康门之变。
苏凌在这场内乱中为自己的父亲出谋划策,两父子夺得了皇位,苏凌也堂堂正正地成为了晋国太子,向越王迎娶林汐公主。
可苏凌不知道的是,彼时越王已和楚国交好,林汐公主也和楚国太子签下婚约书,她必然不可能嫁给苏凌。
于是越王来了一出偷梁换柱,在众位公主之中挑选一位顶替林汐嫁给苏凌。
所有公主都知道冒名顶替没有什么好下场,只有那个傻兮兮的最不受宠的林雨公主,踏上了这条和亲之路,结果也是可想而知,在和亲路上被苏凌斩杀于马前,暴尸荒野。
而此时,苏豫仍然没有懈怠对苏言的搜捕,在全国乃至他国寻找苏言道下路,势必要斩草除根。
本是性格温和如玉的少年,在经历了这一场空前的变故之后,心中的那一份纯净也开始慢慢消失。
一家人的惨死,还有那么多忠志之士为了保护自己而不惜生命,还有自己……自己被那群魔鬼抓走,在地狱里度过的那些日子,苏言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也是因为那样的折磨,他的身体日况而下,靠药维持着自己的生活。
苏言来到了盐都,在这里准备着复仇的计划……
结局也是知道的,苏言花了短短几年时间,让苏豫认为自己已经杀掉苏言,苏言又奇迹般的复活,带领着筹备已久的兵马,势如破竹一路打回京州,眼看苏豫败局已定,在京州之役中,苏凌背叛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并奉上人头,大开京州,让苏言顺利进入,苏言才许苏凌将功折罪,得了个武陵致逸王的名号,做了个闲散王爷。
而这一来一回,大晋国力下降,从三大国之首变成了三大国中的倒数第一,而苏氏一族旁系死绝,直系也只剩下苏言一人。故此,苏氏一族只剩下这对兄弟,还在尔虞我诈,不死不休。
原本纯洁的少年依然不再,兄弟相残,无人幸免,也无人无辜。
芭歌给我讲了一些苏凌小时候的事情,我对苏凌的身世颇为同情,原来他也只是一个从未超过自己兄长的可怜孩子。166小说
我觉得他们俩大可不必走到今天这一步,对于他们来说,父亲辈造的罪孽不应该由他们来承担,更何况他们是唯一的亲人了。
“我觉得我有必要化解这个矛盾。”我道:“虽然我在王爷和陛下这里都是不要紧的人物,但好歹知根知底的。”
“此处积怨已深,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容易。”芭歌道:“其实……王爷只是不太擅长表达,很多时候,做的总比说得多。”
“……”我算是默认了芭歌的说法。
其实无论是苏凌也好,还是苏言也好,纵使他们伤害我欺瞒我,只因为我是那个不重要的人罢了,真正重要的人,是会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
就像是经常看的言情小说的女二号,无论怎么样,男主和男二都不会喜欢自己,反而会为了保护女主而伤害女二,纵使女二的爱不比女主少,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往往是珍惜自己所爱的,而忽略爱自己的啊。
“这是什么……”我看着芭歌拿来的小盒子。
“摄政王今日托人送来的,好像是水墨画。”
我沉默了,“歌儿,以后摄政王送来的东西,你就不要收下了,全都送回去吧,摄政王把我认错了,不能和他纠缠不清,耽误他。”
“好。”
另一边,凌王府。
苏凌自那次山洞中认出林小隅的身份以后,就派人暗中调查,其实当年的事情他也起过疑心,因为林汐和林雨的性格截然不同,和林汐在一起的时候,他是明显感觉到和林雨不一样的。
可他没有调查,因为他不想知道另一个结果。
可是现实摆在眼前,就是这个结果。
的确,当年在洞穴中救下他的人,就是林雨。
他喜欢林汐,因为她是那个完美的女人,站在她的身边,他足以证明自己的优秀,可他对林小隅的感觉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贪恋林小隅的好,傻乎乎为他做一切的时候,他以为她不会离开他,可是他错了,她爱上了别人。
既然他能得到一个,就能得到两个,他会娶林汐的决定不会改变,但他同样也不会放走林小隅,对于他来说,这个女人与众不同,他还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