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城的核心区域,无数栋大楼在两位巨人的肉搏中被推倒。
高楼林立的城中心,竟然出现了一片相对平整的区域。
维尔梅骑在黛幽幽的身上,用锁妖链死死勒住了她的脖子,双方短暂的僵持住了。
沐小果感觉到了又有几道天境修士的气息出现,正在巨人战场的附近徘徊,寻觅机会。
这里终究是御兽堂的主场,拖延下去只会凶多吉少。
“能不能想办法将橙大女神绑走?”
“你知道她的力气有多大吗?”
维尔梅咬牙切齿的低吼道,仅仅是压住她就已经用尽了力气。
只见被折成四股的锁妖链,竟然在两位巨人的角力中,出现了断裂的趋势。
没有锁妖链,等黛幽幽恢复了灵力后,接下来的战斗会更加被动,维尔梅的胜算就微乎其微了。
沐小果萌生退意,懊悔着召唤维尔梅属实是不太明智。
御兽堂到底还是十大宗门,真正的底牌还没有显山露水,就已经如此难对付。
霎时,一道神圣的光芒从维尔梅的头顶绽放,沐小果心生不祥的预感,抬头忽然看见了一个无比庞大的十字架……
圣十字?
这完全不属于本世界的产物,沐小果瞬间就想到了,一定是藏缨认出了维尔梅的底细,并作出了针对性的反击。
圣十字的光芒播撒在维尔梅伟岸的身躯上,无坚不摧的肉体,接触到光芒的瞬间竟然冒起了黑色的火焰。
维尔梅被灼烧得发出了一声惨痛的哀嚎。
“啊——这……这是什么?”
她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仿佛要自焚而亡。
“好,疼,啊?”
出事了……
片刻的破绽,对黛幽幽来说,都是致胜的关键。
被圣光灼烧的维尔梅,力气只是松了半分,黛幽幽瞬间就挣脱了锁妖链,单腿猛的发力。
两位参天巨人抱在一起,开始在城市中翻滚,所过之处,任何建筑被都碾成平地,最终黛幽幽重新占据上风,压在了维尔梅的身上。
沐小果感觉到脚下洁白的大地正在迅速升温,很快就冒出了黑色的烈焰。
圣光下的维尔梅整个庞大的身躯,都开始由内而外的开始焚烧。
此时,维尔梅已经在圣光的照耀下,彻底失去了反击的能力。
压在维尔梅身上的黛幽幽面无表情,并且缓缓张开了朱唇……
“啊~”
沐小果看到那不断扩张的粉红色世界,瞬间感觉到了不妙,用心灵沟通不断催促维尔梅赶快回到御兽印中。
然而黛幽幽似乎早就料到了,已经提前用了某种秘法,将维尔梅的相对空间禁锢,断绝了所有空间位移、传送等等逃离手段。
难道饕餮神通可以运用于比自己还庞大的目标?
这个想法出现在沐小果脑海中后,黛幽幽张开的粉红色深渊忽然传来了一阵强大的吸引力。
“小果,快走!”
维尔梅太了解自己神通的威力了,所以第一时间想让沐小果逃离。www..cc
“可是……”
沐小果刚想说什么,身体就腾空而起,远远离开了饕餮神通的范围。
半空中,沐小果高速向后倒退,伸出手想抓住什么……
视线中,维尔梅的庞大身躯不受控制的飞向黛幽幽的嘴巴,而黛幽幽的嘴巴竟然也咧开出了一个夸张的角度,瞬间就将维尔梅双腿都吸入口中。
“还能这样?”
沐小果心头大骂女神的技能太玩赖。
维尔梅的身高接近于黛幽幽的二倍,一条修长无比的大腿,就和橙大女神差不多高。
可是橙大女神竟然一下子,便将维尔梅的半个身子都吞进肚子里,只剩下上半身还在外面。
更奇怪的是,黛幽幽的肚子仿佛另一个次元,吃进去了比自己还长的双腿后,腹部丝毫没有膨胀的迹象。
沐小果忽然想到,他从未见过黛幽幽的原形真身,或许即便是黛幽幽法身的本体,也要比想象中更加庞大吧……
维尔梅快速的滑进黛幽幽嘴巴,腰腹、胸口……
不论她双臂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自己身躯滑入深渊中的趋势。
黛幽幽昂起头,进一步打开自己的喉咙,让食道变得更加竖直。
随后她抬手按着维尔梅的脑袋,用力将这如此巨大的食物推进自己的口中。
咕噜,咕噜……
她发出的巨大吞咽声,清晰可闻。
接着,维尔梅的脑袋也进入了黛幽幽的口腔,她发出的惨叫声越来越模糊。
透过黛幽幽的两排贝齿,维尔梅看向了沐小果的方向,露出了苦笑。
她的目光紧随其后的被一条猩红的大舌头所阻挡。
最终,当维尔梅的恶魔角也滑进黛幽幽的喉咙后,黛幽幽才闭上自己的朱唇,然后打了一个长长的嗝。
好像吞掉这么大的生物,她也不轻松。
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不敢相信,那个山岳一般的巨型妖怪,竟然被如此轻描淡写的吞掉了……
维尔梅消失的彻彻底底。
取而代之的,是黛幽幽隆起的肚囊。
黛幽幽白嫩的肚皮不停跳动,里面还隐隐约约的响起嘶吼声,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勉力的挣扎,可这种程度的挣扎完全无法对她造成什么影响。
“不!”
沐小果还是无法相信这样的结果。
维尔梅是沐小果最后的底气,可却被如此简单的吞噬。
黛幽幽吞掉维尔梅后,一只手抚摸着腹部,另一只摘下了漂浮在半空中,散发着神圣光芒的十字架。
黛幽幽没有半分犹豫,重新张开玉口,将那个圣十字也丢进了嘴巴。
这时沐小果才彻底确定,控制了橙大女神的,正是藏缨。
黛幽幽最后咽下去的十字架,也断绝了维尔梅全部的希望。
黛幽幽迈开修长的大腿,跨越崩溃的城市,以及幸存者的头顶,缓缓走回那座半圆形的巨大建筑。
黛幽幽从她出现的地方,重新钻回镇妖基地,就仿佛回家一般。
至此,钢铁城的巨人之战,匆匆的开始,也匆匆结束。
唯有那杆五六百米长,倒插在地表的赤红色长枪,凛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