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深坑边缘的张锋猛打了几个喷嚏。
总之,你要把握好时机,早了刘锐不一定能信你,晚了,他可能就被张锋掠走了,获得口令在你的计划中可是很关键的。
丽娜点着头,仔细的将谢里曼的安排记在了脑海中。
还有啊,斯内克这个家伙,他没啥战斗力吧?
绝对是普通人一个。
你怎么知道的?
丽娜摇了摇头,试图赶走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我就是知道
谢里曼咧了咧嘴,站起身来,跺了跺麻到过电的脚。
行了,你好好准备吧,这是我的通讯号段,你没事别找那帮孩子去了,他们已经被你吓得不敢出来讨生活了。
二人告别丽娜,前去为三天后的行动做准备去了。
高尔夫球馆并非有着宽广的草坪和帅气的球童,它只是一处位于三里市较为安静的富人区内的模拟高尔夫球俱乐部。
毫无疑问,张锋是不会打高尔夫球的。
尽管他固执的辩解说自己因为失忆的影响导致暂时忘了,但他那别扭的击球姿势以奇高无比的空杆率,还是将他的新手身份暴露无遗。
行啦,你跟高尔夫球犟个什么劲啊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谢里曼说着,挥出一杆,虚拟的球在虚拟的场景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草地上弹了两下,滚到了插着旗子的坑洞旁边。
张锋把球杆一丢,走出模拟区,嘟嘟囔囔。
真是无聊的运动。
这是一处三层宽广建筑。
一层是有迎宾区休息区洗浴区泳池区。
二层除了主要的高尔夫球区以外,还有棒球区,击剑区,乒乓球区,网球区等等等等。
而三层是一个服务功能区,被设计成了有着诸多客房的单间,可以提供住宿,餐饮,按摩,甚至一些酒足饭饱之后冒出来的特殊想法的服务。
张锋挨个逛着每个区域,与记忆中的楼体结构图比对着,在脑海里添加着那些后期装修时添加或删改的部分。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锋发现,这里地方太大了。
四个小时之后,忙活完的张锋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打开楼体结构图做着记录。
忙活着的他在通讯器上按了几下,通讯拨向谢里曼。
你在哪呢?我马上忙完了!
三楼嘶3019房间,唔舒服
谢里曼的呻吟声与女性的轻笑声从通讯器中传来,张锋愣了半天,受不了对方通讯器中传来的莺燕之声,赶紧挂断了通讯。
这王八蛋
又过了半个小时,张锋忍无可忍,冲上三楼,猛拍3019的房门。
房门被一个姑娘打开,她穿得很清凉,双手拉住张锋的胳膊,把身子贴了上去,蹭个不停。
张锋走进房间,他听到了纱帘后方传来的谢里曼的呻吟声,转头望去,一个纤弱的身影正骑在另一个身影身上,那个身影像是躺在床上。
毫无疑问,这是谢里曼。
青烟从纱帘后升起,香气冲满了整个房间。
纤弱的身影双手在谢里曼身上交替的摩挲着,找准位置,双手撑住身体,猛的用力下压。
张锋听到了一声关节的脆响声。
唔舒服舒服
老板,您平时可不能老是坐着,您瞧您这老腰,要我说啊,您得经常来找我,我这两下子,可不是我们这儿随便哪个姑娘都会的。
张锋挑开纱帘,见谢里曼背上骑了个姑娘,身上不知道涂了啥,透明的,看上去黏糊糊的,锃光瓦亮。
来来来!你也试试,老舒服了!
张锋翻了个白眼,一脸的嫌弃,事情没有如他所想,他竟觉得有点失望。
我都忙活完了,赶紧走吧!
别别别,我有点事要跟你单独说。
谢里曼付完小费,笑着告别二位美女,美女离去,他留下一句等我啊之后,钻进了浴室。
半个小时之后,谢里曼裹着浴巾出来。
饿了吧?走,带你去吃好吃的。
张锋翻了个白眼,把脑袋扭向一旁。
二十分钟后,谢里曼领着拉着长脸的张锋,慢悠悠的走出了这家俱乐部。
这里不同于三里市的cbd,虽然繁华但不喧嚣。
谢里曼尽量挑了一个不怎么显档次的饭店,但走进去一看,仍然是奢华至极。
包厢中,菜品上的很快,谢里曼看了一眼进食中的张锋,从对方的吃相来看,他在生气。
你是不是以为,我光顾着玩了?
张锋没说话,把嘴里的鸡骨头咬的嘎嘣响。
谢里曼俯下身子,小声说道:喂,你正经点
明天一早,俱乐部就要来人进行区域性封锁。
张锋将手里的鸡肉放下,一脸惊诧。
明天?你不是说后天一早他们才布置封锁吗?
谢里曼摇了摇头。
失算了,没想到火星当局这么怂。
欧罗巴军演,算是个站队行为,火星当局不打算掺和,两边都不想站,但又没实力保持中立。
所以啊,刘锐这次出来,那是得小心又小心,万一出点啥事,那可就没法保持中立了。
张锋,这计划看上去,阻力会很大啊
箭都在弦上了,阻力大就阻力大吧。
嗯。
谢里曼点了点头,接着开始往张锋盘子里夹菜。
来,多吃点,今天晚上你就去就位吧。
张锋傻了眼,张着大嘴盯着谢里曼。
明天晚点混进去不行吗?
不行,今晚下班之后,那边的封锁区域就开始清场了。
咱还缺几个关键道具呢!
所以你赶紧吃!吃完去买!
火星,这个自人类网络时代就开始着手移民的星球,有着太多与地球相似的地方。
但这并不包括占表面积百分之七十一的海洋,不包括可以自由呼吸的大气,不包括舒适的重力,以及多种多样的生命。
但,自从人类跨越五千五百万公里,踏上这颗星球开始,火星与地球就多了一种完全相同的东西。
人类将他们的所有带上了火星,傲慢嫉妒暴怒懒惰贪婪暴食色欲,一个不落。
正在夜色中沉思的刘锐是这样,正在仪器的滴答声中调整某项数值的斯内克是这样,对着计划板块一遍遍推演的谢里曼是这样,在阴影下盯着宅邸警卫的丽娜也是这样。
甚至,蜷缩在俱乐部某处的张锋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