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隐匿在乌云之下,外面的微风吹起了柳树,落在窗帘上投射出剪影。
冼澜心倒在床上久久无眠,她想起了母亲,也想起了父亲。
她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现在又在哪里?
打开了台灯,冼澜心拿出那份借款合同,这上面的每一个字她已经看了无数遍,摸着上面父亲的签名。
冼澜心想着,当初签字的时候,父亲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咣当
正当她思索之时,突然窗外传来了一阵动静。
冼澜心本能地跳了起来,握着刀来到了躲在墙壁处,死死地盯着那不断松动的窗户。
只见那窗户没动几下便被人从外面打了开,随即一道黑影从外面渐渐探了进来。
冼澜心眉心微紧,在那人还未站稳时猛地上前握住了他的肩膀反手将他压在了地上!
“你是谁?”
“疼疼疼疼疼,大小姐是我,是我啊!”倒在地上的人不住哼唧着。
冼澜心下意识地手一松,王飞?
"你怎么又回来了?池家守卫森严,你怎么进来的?"
王飞吃痛地拧了拧胳膊,说着,“我根本就没逃出去,就像你说的,池家的守卫是真特么变态!我在那草丛里面蹲了好几天,这才找机会溜到你这里,有吃的吗?大小姐,我都要饿死了!”
冼澜心望着王飞浑身上下满是泥土,眼中担忧的神色又加重了。
池家这么严的守卫,怎么没发现躲在草丛里面的王飞?
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冼澜心拿出了书包里面剩的不知道多长时间的面包。
王飞也不嫌弃,拿起来就开始吃了起来。
“大小姐,你怎么在池家?这里最近可不安全,你赶紧想办法出去!”
冼澜心坐在了椅子上,“狼宗的人为什么要跟池家作对?”
王飞愣了愣,“这个我不太知道,我只知道老大派我来杀池南聘,本来是万无一失的,但是……”
冼澜心望着狼吞虎咽的王飞,缓缓沉下了眸子,“狼宗能够顺利地进入池家,是池家有内应吧?是谁?”
“不知道”王飞满不在乎地说着,“不过我也不想管那些,大小姐,我这就带你走!”
说着,他拉起冼澜心的手想要走。
却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冼澜心猛地一愣,随即警惕地低声问着,“谁!”
门口没有回声。
冼澜心将手腕处的小刀握了起来,并示意王飞躲起来。
王飞躲在门边,将腰间的刀抽了出来,看样子是没打算放过对方。
冼澜心叹了口气,指使着他藏在了衣柜里面。
王飞微微有些懵,但还是挠着头躲了进去。
而就在同一时刻,门突然被人打了开。
池南聘那带着面具的脸忽而出现在了冼澜心面前,屋内灯光灰暗,他宛如地狱里面的恶鬼,狰狞又恐怖。
“我没有同意你进我的屋。”冼澜心口气中带着些威胁。
“开灯”池南聘却没管这些,简短的话语带着不可反抗的魄力。
冼澜心纹丝未动,只是冷冷说了句,“池总还是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池南聘上下打量了冼澜心一眼,冷笑了一声,“穿衣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