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最近找了一个女人?”【1】
【6】
【6】
【小】
【说】
男人吸了一口香烟,又吐出好几个烟圈来。
孟时迁眉心微拧,立即纠正道:“是一个刺绣方面的老师!没什么关系”
要说问小鸢,在女工方面确实是天赋异禀,也帮助自己提升了许多,关于这一点,他很欣赏,但仅次于此,更多就没有了。
何安下狭长的眸子瞥了他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外面都在传孟时迁带回了一个新的女人,昔日光鲜亮丽的大明星变成了昨日的黄花菜。
那女人他见过,也就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平凡到只是个女人,无论是谁在控制舆论,她都没法和安南相提并论。
但是何安下不会挑明,寻思着能借着这个机会让安南远离孟时迁也是好的。
两人各怀心思,何安下的副官走了进来,在孟时迁面前毫不避讳的开口禀报。
“少帅,那四个人找到了”
何安下吐出最后一口香烟,站起身用脚尖踩灭。
“走!”
这么多日来,当天追赶骚扰安南的人终于被找到了。
被找到时,剩下三个人和一具带了泥土尸体。
这大费周章一番,通过想杀陆颐淑的那群人,终于找到了这四个,如今死了一个,算三个。
何安下的原话:是死是活,都给带来!
如今这死了也被刨了出来,他只冷淡的扫了一眼,三个活着的战战兢兢,缩在一起抖成了筛糠。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求饶,头磕的哐哐作响,都在解释自己没有动何安下的女人,举着手发誓没有碰到陆颐淑一根汗毛。
何安下眼神更冷了,是了,如今安南哪里是他的女人,他此举就是在多管闲事。
他脸色不好看,让人将他们一人来上几棍子,直接给打老实了。
这折磨了一会儿,他一卷接一卷的抽着香烟,始终缄口不言。
三个人能说的不能说的全自己抖了出来,他们是发现了,只要说的多说的有价值,他们就能少挨点打。
什么幕后谁指使的,当天发生了什么,追赶的女人是谁,就连被拖鞋砸中也说了出来。
“我就见色起意,真没碰到陆小姐,那是少帅的女人,我们哪里敢有想法,也就是那个三教九流的唱歌女,我们见着好看,这才有了想法”
副官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开口解释的男人,觉得他着实有些许愚蠢。
果不其然,何安下看死人的眼神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声音平静又冷到了冰点
“毙了”
简单的两个字让那人心中大骇,求饶的话到了嘴边,一枚子弹直直射穿了他的脑袋,笨重的身子哐当一声倒地,睁着一双到死还不明了的瞳孔。
剩下的两人害怕的紧紧抱在一起,跪在地上不断的打颤,黄色液体不争气的流了一地。
何安下厌恶的站起身,在离开之前,又停下来问了一句。
“碰到她了?”
两人头摇的像拨浪鼓
“跑,跑的太快,没追上……”
行,那手便先留着!
何安下转而吩咐副官将幕后之人给揪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这件事在海城闹得沸沸扬扬,何安下怒发冲冠为红颜,为了揪出对付陆颐淑的歹徒,将海城翻了个底朝天。
这件事还上了报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几千字来美化两人的旷世之恋。
这种地位斐然的军阀情感,在这动荡的年代极罕见,一时间轰动到大街小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安南每天都能从别人口中听到,两人如何相爱,又如何般配。
以前的她从未意识过自己会在意何安下,如今的她在听见这些话时,心脏每一寸都冒着酸水,密密麻麻的疼。
楼下传来敲门声,是一个拉黄包车的车夫。
安南打开院子出去时,已经没了黄包车夫的身影,只有一封黄皮纸的信封。
信封很薄,里面放了五个字,京陵十五里。
是一个地址?
准确来说是一个邮局
可是有谁会给自己传递这样的信息,将她指引到那里去呢?
安南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见四下无人,又将信封带了回去,拿到房中用火准备烧成灰烬。
还没等她拿出火柴,上面的字迹已经肉眼可见的变淡。
安南将纸平铺在桌子上,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黄皮纸上已经看不见任何字迹了。
竟然是瞿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墨水,时效只能维持两个时辰!
所以这封信是瞿家让人送过来的?有什么猫腻……
瞿家的身份当年她也并不是完全了解,但家族的趋炎附势她也是看在眼里,如今又收到这么一封信,不得不让人怀疑这是瞿家后辈想要复兴瞿家,需要自己施以援手,所以才将她引导到此处。
这么一联想,便说的通了,包括上次那枚坠子。
叮咚
门外的门铃又响了起来
安南神色一凛,将手中的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中。
等打开门,就看见门口一脸斯文的男人,还故作绅士的手中拿了一束花。
见她开门,立即将手中的花递给了她。
“安南小姐,好,好久不见……”
一看见安南那张脸,他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忽然就崩了,组织了许久的语言只剩下一片空白。
这磕巴半天,也就挤出一句好久不见。
说实在的,安南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易正康,也就上次舞厅匆匆一别,她几乎快要将这个人给遗忘时,他又突然出现了。
“嗯,你好”
安南礼貌的点头打招呼,相比较对方的紧张,她则要从容上许多。
“进来喝杯茶吧!”
她侧过身子让人进来,并没有去接那束花。
易正康讪笑的收回手
“好,好”
就这么说了一个字,他脸色已经一片通红。
正准备进去时,身侧突然闪过了一道高大的身影,将他又挤了出来。
易正康诧异的抬头时,就对上了男人俊美无俦的面庞,同样是斯文那一卦,这男人却好看到让他自惭形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