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卡手一滑落,手中的眼珠子坠落下来,可是落在地上,又成了葡萄。
障眼法么?真是可恶。万卡涌动力量涌入冥想里的天之印,伴随着瞳孔变的浅绿色,他依然看不透这一切。
不对劲,很不对劲,我没有感受到强大的结界力量,可是我就是看不透。万卡表示十分的稀奇。
那应该是用了什么特殊的秘法。周凌风继续向前走,推开大厅的门,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
走廊昏暗无比,明显就是一个诡异的地方。
呃,我想我们还是出去的好。周凌风微笑的关上门,明显他不是傻子,明显那是个不详的地方。
可是这艘船的人似乎不愿意让他们出去。
万卡打开回去路的船门,发现也是一条长廊,昏暗无比,伸手不能见五指。
真是的,这里的船长一点都不友好,可不像你,还招待我吃腌制的黄金肉。万卡列了列嘴,将风元素的气息掩盖自己的周身,淡淡的绿荧闪烁在皮肤表面上。
周凌风也凝聚了血刃,紧紧跟随其后。
长廊很长,长的有些过头,长的有些可怕。
万卡回头看着身后的灯光越来越遥远,不禁问道:这艘船多大?
没有女神号大。
嗯,看样子我们被耍了,至少现在我们走的距离,可是女神号的两倍。
骤然间,一个烛光冒出,一张满脸千疮百孔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狰狞的面容,白色瞳孔,令人情不自禁的倒吸一口凉气。
万卡出手,强大的风力顷刻将那张脸摧毁。
只不过是一个面具而已。
可是伴随着风力的施展,周围的光景也跟着变化。
长廊的昏暗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柔和的黄色光线,照耀着这个地方。
这里是娱乐场所,里面有一个舞池,舞池外有一个酒吧,酒吧旁还有一个巨大的蛋糕。
我真是受够了装神弄鬼,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这里的船长,难道你很喜欢玩耍?万卡有些焦急不安。
别这么说,要喝点酒吗?可以让你不必那么的焦躁。一个冰冷的声音出现。
周凌风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声音来自酒吧的吧台上。
可是吧台并没有人,只有一个木偶。
原来木偶也会说话,稀奇,不知道你能够卖多少钱?我们那儿的木偶可不会说话。万卡讥讽的说着,然后走了过去。
木偶手脚凌厉,很快冲兑了两倍琥珀色的酒。
酒香四溢,让人闻起来十分的舒服。
不来一点吗?木偶看着两人没有动作,露出机械式的微笑。
自然,不过,我向来只喜欢喝我自己的酒。周凌风拍了拍桌子,仔细的看着酒,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那么我不一样,我只喜欢有美女跳舞时,才会喝酒。万卡咂了咂舌头。
那么你应该可以喝了,趁冷喝。木偶指了指他们的身后。
舞池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有许多人在跳舞,他们欢快的舞蹈,无比比你的舞步,疯狂的节奏,感染了整个舞池。
万卡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力量?他丝毫没有感应到能力的波动。
再回头看时,木偶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它十分恶心,满脑袋的瘤子,而嘴巴张开,吐出锋利的舌头。
万卡反而感觉十分的舒服,至少没有刚才的压抑,他打了个响指,那怪物顷刻被刮成了粉碎。
仔细一看,还是木头做成的。
船上哀嚎声不断,似乎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惊慌失措。
如果你们只有这个本事的话,那还是不要吓唬人的好。万卡十分的张扬,或者说,他是在挑衅。
嘿,你看这张照片没有。周凌风指了指墙壁上的黑白照,那里做了一群人,而最前面的两个人,竟然就是周凌风和万卡。
咚咚咚。
一个皮球落了下来,在地上反复弹起。
周凌风回过头,看见有一个小女孩穿着贵族的衣服,站在他们的面前,她的目光一只落在皮球上,似乎在说:你们能够帮我拿皮球吗?
万卡弓腰,然后拿起了皮球,走到小女孩面前:你想要的皮球。
女孩摇了摇头,终于用苦涩的语气说:我不要人头,我要皮球。
万卡回头,皮球依然在身后的地上静静躺着,而他手中的是
万卡整个人都后退,而小女孩逐渐膨胀,出现无数颗头,她们呼呼哀嚎惨叫,每张脸都露出愤怒的笑容,阴森森的道:你们的头也是皮球,快给我!
万卡凝聚绿芒,将小女孩轰击的四分五裂,可是他发现对方很快从碎片逐渐拼接,形成一个更加巨大的怪物。
有意思,这是什么术法?
周凌风也凝聚红芒,当触碰小女孩的那一刻,它们疯狂的尖叫,似乎十分的惧怕。
很快红芒露出诡异的血丝,将怪物摧毁成灰烬。
船长,我很难不相信,这艘船难道是你的?
周凌风也是疑惑,为什么强大的万卡对他们造成不了伤害,而自己微弱的光芒,却能够成为致命的毒药?
不对,应该是血元素的关系,这些家伙害怕我的血魔之气。
万卡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么我想我知道这艘船怎么回事了。
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上血使徒一直都很神秘,因为它没有使者,可是却拥有着连使者都忌惮的力量。干洛伯爵就是一个例子,当然是其他国家的故事,听说是三个使者同时封印后,用神官的‘眼睛’才销毁。
你的意思是,这艘船的主人是血使徒的?
不,我的意思是,这艘船是血使徒的‘杰作’,呵呵,当然是他们吸取了人的血后,让尸体变异,形成了一艘鬼船。
万卡的话刚刚说完,整个船开始变化。
是的,刚才还金碧辉煌,现在逐渐腐烂枯萎,明亮耀眼的水晶灯成了黑乎乎的焦炭,而所谓的蛋糕和酒水只不过是腐烂的尸骸和残留的血液。
至于葡萄,真的是一串串眼珠子构成的。
真是奇妙,血使徒的血魔后遗症,所以船长,我说你不一样,你不需要血,也不会造成这种缺陷。万卡惊叹的看着,仿佛在欣赏着某种杰作。
周凌风没有说话,难道刚才他涌动血魔之气时,总感觉有一股奇特的共鸣感,原来血魔使徒是如此不详的存在?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我想,我们就快要遇见这副杰作幕后的主人了。万卡冷笑着,却握紧了拳头,因为不论是谁,所做的这一切,都让人感动愤怒。
鬼船流露着伤心和凄惨的歌谣,仿佛也在呼应着二人的心声。
周凌风看着脚下有一个项链,项链上有个照片,照片是刚才的小女孩,上面还写着致我的女儿,特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