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天逸闻言勾了勾唇,嘴角边扬起一抹嘲讽,双目紧紧地注视着白秋双,一句一顿问道,“为了我,为了你所谓的爱情,你要背叛你的母国?要将你的父母和两位兄长以及妹妹,逼上死路?”
见姑娘眼中的神情暗了下来,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爱本王,但在本王看来,你这是自私,为了自己一己私欲,将本王陷于不义。”
白秋双闻言震惊了,一脸茫然的看着尚天逸,良久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爱得义无反顾,在他看来不过是负担,她想给他带去温暖,而他感受到的,却是满满的负罪感。
她是真得错了?天盛与夜寒曦来说,有杀害至亲和亡国之恨。
皇帝对他虽有养育之恩,可也是他的仇人,如今更是将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王妃又是何等的强悍,楚君洐再步步紧逼,必定是要来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她是白义的女儿,效忠于朝廷,岂能与亡国的皇叔在一起?
白秋双的心,好像被一把利剑拦腰截断,痛得忍不住弯下身子,双手抱着自己的头,不知道要怎样才好?
她不过只是想好好爱一个人,有什么错?为什么不可以?
尚天逸看白秋双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淡淡说道,“爱情真得算不上什么,忘了就忘了吧!不要再执着了,既苦了自己,也害了爱你的人,放手吧!”
白秋双的眸中溢满了泪水,此刻她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拉尚天逸的手,只是轻声问道,“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点点,可曾?”
尚天逸双目清澈如一汪清水,嘴角眉宇间漾着一抹笑意,摇了摇头,“不曾,我对你只有欣赏,欣赏你们白家的女儿,巾帼不让须眉,个个都是女中豪杰。”
既然无法厮守在一起,那又何必给她留着念想,害了她。
白秋双不肯相信,可她无法从对方的眼眸中,寻到一丝一毫自己的影子。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是她在自导自演。
白秋双顿感窘迫极了,垂眸拱手向尚天逸行礼,表示自己的歉意,以及这些日子以来给他带来的困扰。
错了,终究还是自己错了。
尚天逸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才能让白秋双好受点,最后想想,感觉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女人在车與之中待不下去了,此刻外面的天也快亮了,她伸手掀开布帘,唤乌桓停车,让他进去取暖歇一会儿,自己来驾驶马车。
乌桓匆忙拒绝,哪里敢啊?他左右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将士,而白秋双是元帅千金,岂能相提并论?
既然乌桓不愿意,白秋双也不勉强,只是让她与尚天逸共处在狭窄的车與内,也确实难受得很。
她决定出去骑马随行,若说现在回去桐林关,那是不可能的事。
尚天逸见她要出去,急忙说道,“白小姐若是觉得不自在,我出去骑马便是。你手臂上还有伤,要多加注意些。”
说完让乌桓停车,人就要钻出车與,岂料身后一股猛力袭来,只见白秋双伸手一拽,就把人拽回原位。紧接着,清冽的声音落下,“你踏实坐着,本小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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