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烈这只老狐狸,决定暂时向洛星瑶妥协,告诉他,鱼籽是从一位江湖朋友那里得来的。至于那位朋友从
哪里得来的,他就不得而知了。
洛星瑶上辈子可是特务,索烈简简单单两句谎言,就能敷衍了事,绝对不可能。
不过她也懒得再动嘴,手一松,被烧得滚烫且通红的铁块掉落在索烈的第三条腿上,烫得他哭爹喊娘。身子动弹不得,只能龇牙咧嘴的叫骂着。
“你个死变态,狗娘养的东西,你竟敢这样血虐老子,你会不得好死的。”
“老子还尚未娶上媳妇,还未为我索家传宗接代,你这个恶毒的鬼东西,你毁了老子,老子不会放过你的。”
索烈被折腾了一个晚上,至今还没闹明白,眼前的凶手究竟是男还是女?
洛星瑶得意的眼神,扫过男人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冷汗,空灵的声调依旧雌雄难辨,“适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脱了一层皮,养一养便好。但如果你再敢欺骗于我,下一刻,我让你变成真正的太监。”
索烈磨着牙根,虽然只是被蹭掉一层皮,可那是命根子啊!何止是疼啊?
更多得是屈辱,且今夜对方全程套着一件奇怪的连体皮服饰,就连双手的手掌都没露出来。
他连仇人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日后就算是想报仇,也没地儿找人去。
夜寒曦,该死的夜寒曦!
这笔账,定要记在战王府上,有朝一日,定要夜寒曦死无葬身之地。
尽管索烈心里恶毒的咒骂着,但看见洛星瑶将其地上的烙铁,脸上的神色瞬间就变了,心中报复的神经当即蔫了。
为了保住自己的命根子,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鱼籽是从殷天师哪得来的。
殷天师,哼!
洛星瑶闻言暗自冷哼了一声,用死亡凝视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索烈,“你和他有何瓜葛?”
其实她大抵也猜到了,如果不是那个变态毒魔,还会有谁呢!
索烈知道眼前的对手心狠毒辣,且不是个好糊弄的主儿,一旦惹他不高兴,亦或者是让她认为不满意,自己的命根子肯定不保。
索烈心下想到此,破天荒的露出可怜的样子来,哭丧着一张脸,将事情的原委告知洛星瑶。
不日前,殷天师突然找到他,给他鱼籽,并告知他其厉害之处。双方共同的敌人都是夜寒曦,能扳倒,也算是互助互利。况且,又能在御前立功,为圣驾排忧解难,何乐而不为呢?
听夜寒曦说,这厮出身江湖,所以洛星瑶可没认为,殷天师与索烈的关系这么简单。
不过今日的审讯有点长了,就到此为止,她暂且收起凶器,然后转身离开。
索烈见状傻眼了,冲着洛星瑶离去的背影嘶吼道,“本座都据实回答了,你放开本座。”
洛星瑶鸟都没鸟他一眼,脚下的步伐更快了。她迅速走进全自动厨房,做了一个超大烧饼,然后套在索烈脖颈上,点开穴位。
“饿了,你就咬两口饼子充饥,不过你还是要省着点吃。否则有了上顿,没了下顿,之后你就得挨饿。”
洛星瑶说完直接走人,连口水都不给索烈留下,理由很简单,减少他如厕的次数,双方都省事。
索烈的肢体恢复自由,可双手双脚被锁在椅子上,根本逃脱不了,只能冲着洛星瑶离去的背影叫骂,如同一只奓毛的狮子。
洛星瑶折腾了大半夜,回到瑶光殿的时候,倒床就睡。距离天子临朝还有两个时辰,她要保证睡眠时间,明日才有足够清醒的脑子,对付狗皇帝。
此刻澜亭院中早已人仰马翻,为了寻找索烈的踪迹,他们几乎把整个庭院掘地三尺,可还是一无所获。
卧房外当时共有四名侍卫把守着,他们没有听见卧房内有任何的异响,也没有看见索烈从房内走出来。门窗也完好无损,且关的紧紧的。
可他们的统领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出了卧床上有破布条,经过守夜奴才的辨认,是索烈的裘裤无疑。m.166xs.cc
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澜亭院顿时炸开了锅,为首的侍卫寇扶匆忙赶制龙翔殿,将此事禀告与楚君衍知晓。
楚君衍正更衣,准备临朝,听闻寇扶的话,只感眼前一阵眩晕,怒问道,“你说什么?索烈凭空不见了!”
这也太诡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人在作怪戏弄帝王?还是说……
不,绝无可能,就算有人掳走索烈,又岂会飞出守卫森严的宫廷?如何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带着身负重伤的索烈离开?
寇扶被皇帝阴沉的声音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解释道,“回禀皇上,奴才们把宫廷每一个角落都找了,就是没有找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真是见了鬼了!
楚君衍气得脸都发青了,当即下令,“找,扩大范围去找。皇宫内找不到,发动衙门张贴告示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给孤把索烈找出来。”
寇扶慌不迭地接下皇帝的命令,起身好似身后有索命鬼在追一样,没命地逃出龙翔殿。
诡异,太诡异了!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若是找不到索烈,他自己头上这颗脑袋,怕是要搬家。
待寇扶离开之后,楚君衍的目光当即落在杨宗林身上,吓得他后背阵阵发凉,抖着声音小声问道,“圣上莫不是在怀疑战王?”
楚君衍没有作声,杨宗林也不敢再多言,继续为他整理龙袍,末了戴上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