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林被濮惜那副求饶的嘴脸激怒了,眸光一凛,伸手揪住濮惜胸前的衣襟,磨牙道,“杂家做痛恨得就是卖主求荣之人。今日你落在杂家的手里,定要你生不如死!”m.166xs.cc
全都是因为这个小贱人,为天下苍生鞠躬尽瘁的战王,才会有灭顶之灾。今日若不整死她,自己就不叫杨宗林。
濮惜悔得肠子都发青,她怎么那么蠢啊!竟会相信公主的话,夜寒曦手握兵权,为天盛立下赫赫战功,只要他不谋反,皇帝暂时是不会杀他的。
况且,洛星瑶是公主,夜寒曦也算是皇家的驸马爷,皇帝多少会权衡。
突如其来的颠覆,否定了皇帝过去的付出,等同于有一张嘴在无声的笑话皇帝的愚蠢。
而她这个告密者,无疑就会成为皇帝泄愤的第一对象,且会死得很惨!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
杨宗林狠狠地甩开濮惜,厉声唤来侍卫,本来是想把人剁成肉沫,制成肉包子,待濮义入狱之后,赏赐给他吃的。
不过最后杨宗林还是改变了主意,伸手狠狠地捏住女人光滑的下巴,笑得极其邪恶,“这么好看的脸蛋,剁了太可惜了!”
濮惜泪流满面,抖着声音,哭着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杨宗林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阴冷,满口黄牙如同魔鬼狰狞的尖牙,一张一合,发出恐怖的声响,“把你送去边关充当军妓,为我边关的将士效劳,也让你明白,什么叫水深火热,生不如死。”
濮惜跪爬着上前,扯住杨宗林的衣袍,哭喊着求饶,“公公,公公求你高抬贵手,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你饶了奴婢一条贱命吧!”
杨宗林把该说的话都说了,眼前多看一眼濮惜他都嫌恶心,用力甩开女人的纠缠,命侍卫将其拉走,即刻送去边关。
且特意凶狠的警告侍卫们,此乃朝廷重犯,中途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亦或者叫人给跑了,定活剐了他们。
侍卫应声之后,不给濮惜任何哭诉求饶的机会,直接一掌劈在她的后脖颈处,把人打晕了扛走。省得女人一路哭嚎着出皇宫,烦人。
另一边,楚朝云被禁足在寝殿之中,身边没有一人贴身伺候。
这是皇帝刻意下的旨意,为的就是不让她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
但她依然没有闻到死亡的气息,甚至还想着,假以时日,她的父皇就会来传旨。毕竟想要撼动夜寒曦这棵大树,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殿外传来一阵骚动,原来是太监拎着食盒送晚膳来了。
楚朝云倚靠在美人榻上,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睥睨的目光落在太监身上,如同在看一只卑贱的虫蚁。
太监话也不多,梦不吭声把食盒放在殿门口,人都没进去,便转身低着头离开了。
楚朝云身为嫡公主,从小到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侍女太监,哪一次用膳不是好几个人伺候着。
如今只是被皇帝禁足了而已,这帮见风使舵的奴才,竟敢对她这般无礼,她岂能容忍?厉声喝道,“给本宫站住!”
太监闻言脚下的步伐顿了顿,慢悠悠地转过身来,脸上一副极为不耐烦的表情,双目揪着楚朝云,不屑开口。
这可把楚朝云给气炸了,磨牙道,“狗奴才,竟敢对本宫无礼,给本宫跪下,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准起身。”
她这边气势逼人,一副主子的了不起模样,太监可没把她当回事,她说得话,就跟放了个屁一样,甚至还嫌太臭了。
一双鄙夷的双目瞅了眼傲慢,且不知死活的公主,抬了抬下巴,抄着小细嗓子说道,“公主殿下,奴才劝你还是省省吧,别再闹腾了!”
“狗奴才,本宫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楚朝云怒不可歇,上前抬起手一巴掌朝太监的脸上扇去。
料想太监是个练家子,眼疾手快,当即抓住她的手,嘴角边扬起一抹阴冷的笑意,“你那好姐妹已经被杨总管发配道边关充当军妓了,知道是什么罪吗?污蔑战王,利剑君臣,罪大恶极。”
楚朝云闻言目光变得森冷,紧紧地盯着太监,好似要把他活剥了一样。
她当然明白,对方口中的好姐妹是谁了?那个傻缺的濮惜,进宫来了吗?
该死的玩意儿,简直蠢到家了,进宫来做什么?自投罗网吗?
楚朝云奋力挣扎了几下,奈何男女力量太过悬殊,她根本挣脱不得,只得恨恨啐了对方一口唾沫,“呸!满口胡言乱语,本宫哪门子的姐妹?”
太监被她啐了一脸唾沫,气急败坏地推开楚朝云,抬脚踹中她的双腿,让她跪倒在自己的脚下,拂袖用力抹了一把脸,磨牙道,“你最好给杂家老实点,否则别怪杂家給你难堪。”
迎上楚朝云公主杀人的目光,嘴巴一张一合,声音十分尖锐,“本来圣上是要将那贱人剁成肉沫,制成包子,赏赐给她父亲吃的。是杨总管仁慈,饶她一条贱命,为我边关将士奴役。你这尊神,还是少折腾微妙,免得黄泉路上太过疲惫,走不动道儿。”
“狗奴才,你最好祈祷本宫没有翻身的机会。否则的话,定将你千刀万剐,一刀一刀的活剐。”
楚朝云凶狠地说道,可传到太监的耳朵里,却没有半点的起伏,只见他嘴角勾了勾,横了一眼,转身扭着身板离开。
活剐了他,哼,还是想想自己吧,能不能活下去还是个未知数呢!
楚朝云要被气疯了,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胡乱抓起木桌上的茶杯,朝离去的背影狠狠地砸了过去,结果就连对方的衣服都没碰着。
这下气不打一处来,拎起放置在门口的食盒,砸了出去,把晚膳砸了个稀巴烂。
偏偏死太监闻声又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笑得一脸鄙夷,“砸得好,饿死了活该!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