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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凶手

    “嬷嬷,您看我的脸,我昨天还好好的,今儿一早起来就长了红疹子了?”

    一个秀女哭的泪眼婆娑,急的直跺脚。

    王嬷嬷看了看她脸上的红疹,也是蹙眉。

    “姑娘这几日可吃了用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我瞧着这可不像是自然生的。”

    “没有啊,我什么都没乱碰的,一应吃穿用度都是和大家一样。”

    秀女想了想立即摇头。

    没办法,王嬷嬷只好让人去请太医来。

    不多时,太医给看完后,便告诉王嬷嬷,这秀女脸上的红疹是药物所致。

    “药物?好端端的,这霖秀宫怎么会出现药物呢?”王嬷嬷皱起了眉头,“还请大人好好看看,这姑娘真的是触碰药物所致?”

    太医正色点头,“嬷嬷,我也不敢乱说话,这确实是药物所致,就眼下看,或许与草植香料等有关。”

    这一说,范围可就大了。

    女眷们少有不用香的,这霖秀宫里不少人呢。

    王嬷嬷面色不好看,“那请问大人,这姑娘的脸,多久能治好?”

    “至少一个月,这红疹难消,而且这位姑娘恐怕不止脸上长了,应该脖子上都已经有了,这非得日夜涂抹药膏,还要再不碰到那些脏东西才行。”

    说到这里,太医顿了顿,又道。

    “而且,这红疹有可能会留痘印疤痕。”

    听得这话,那秀女顿时大哭起来。

    “是谁,谁要害我,我从没有触碰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啊,嬷嬷您要替我做主啊!”

    遇上这种事情,王嬷嬷也是心烦。

    但还是先让手下的小宫女好生把太医送走了,又命人单独收拾出一间房来,把那脸上长了红疹的秀女隔离进去,另一边,王嬷嬷也是立刻去了凤玄宫,讲此事报给了皇后。

    “触碰了脏东西,毁了脸?”皇后闻言便冷了脸色,“这才刚入宫学规矩,还没成嫔妃呢,就做出这样的事,当真是胆大妄为!”

    皇后素来不喜这样的阴私手段,低声呵斥后,才又问。

    “那毁损了容貌的秀女,是哪家的?”

    “回娘娘的话,那位姑娘姓孙,家里父亲是从四品的地方官,官职奴婢不记得了。”

    王嬷嬷跪在下头,垂着头回话。

    她管着的地方出了事,当然是怕被追责了。

    “从四品的地方官,倒不是什么高官,怎么会有人算计她呢?是不是样貌极好?”添墨在旁问了一句。

    王嬷嬷立即摇头,“容貌虽好,但在这批秀女里不算拔尖的,倒是性子有些高傲,与她同住的两个秀女,就这两日的功夫,没少受她欺负。”

    一听这话,敏思就低声道。

    “这怕是自己得罪了人呢。”

    “不管得没得罪人,有人在宫里用隐私手段害人,就得查。”皇后正色,“要是如今就不立下规矩,来人新人入宫,岂非无法无天了。”

    皇后这么说,王嬷嬷也是忙不迭的点头。

    ”娘娘说的是,奴婢也是这么想,所以即刻就来禀报了娘娘,那孙家姑娘的脸,没有一个月怕是养不好了,红疹过了恐怕也会留一些痘印疤痕,娘娘看,这要不要先安排了孙姑娘?”

    这个样子,肯定是不能参加选秀了。

    “她也是受了罪。”皇后沉声道,“添墨,你去太医院请一位太医,再给孙姑娘瞧一瞧,好的药膏子都赏些,让她在宫里再住上两日,再给些赏赐,派人送出去。”

    顿了顿,又继续道。

    “另外,你再配合王嬷嬷,好好查一查这件事,务必给本宫一个交代。”

    添墨应声,欠身行礼。

    随后就跟着王嬷嬷离开了。

    而皇后派人查案的同时,方玧这里也已经得到了霖秀宫的消息。

    “好毒的手段,上来就毁人容貌,这不仅不能参选了,日后还耽误嫁人呢!”

    雁微眉头紧蹙,低声议论了一句。

    青容也是点了点头,“可不是么,那孙姑娘虽跋扈了点,但我打听着,这两日也不过口角上的纷争,这就要害人毁容,可真是…”

    听着两个丫鬟的对话,方玧思忖片刻,才发问。

    “和那个孙家姑娘有口角纷争的都有谁?”

    “她房里的两个,一个姓邱,一个姓张。”雁微立即回答,“说是这孙家姑娘开始想住两人间的,但是没有选到,最后不得不搬来和另外两个姑娘住三人间,那两个姑娘家世都没她好,所以她言语上很不客气。”

    这么一说,方玧便又追问道。

    “那个姓邱的,是不是叫邱姒?”

    “应当是了,还有一位邱姑娘,家世极好,和翰林学士许大人的嫡女一道住着呢。”青容低声答话。

    雁微眼睛睁了睁,“娘娘是觉得与她同住的人最容易下手吧。”

    方玧点头,不过又摆了摆手。

    “倒也不是本宫能管的,皇后不是已经派人去查了么,咱们只看结果吧。”

    看看究竟是谁这么能干。

    青容和雁微相视一眼,也没再多说。

    而霖秀宫这边,添墨顶着皇后亲派的名头,办起事来也快。

    没费多少功夫,就在与孙姑娘同住的张姑娘的随身荷包里头,搜出了能让孙氏脸上长红疹的一味香料。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这东西是我的,可是我没有让孙姑娘接触到呀,我一直贴身带着的!”

    “是啊嬷嬷,我能作证,张姑娘确实没有单独和孙家姑娘接触过。”

    邱姒走过来,替张家姑娘说话。

    “孙姑娘与咱们相处的不好,这两日除了休息的时候,都不在屋里待着,更不要说和我们接触了。”

    王嬷嬷看她一眼,“你们嘴上说可不管用,这孙姑娘的枕头上,给人抹了一层这个东西,现如今这东西又只在张姑娘的随身荷包里搜出来了,不是她,是谁?!”

    说到这里,王嬷嬷看了眼旁边站着的添墨,又才继续道。

    “况且你和张氏又不是成天待在一起,未必她没有趁着你不在,做了这样的事,那孙氏平素对你们言语不客气诸多,有人怀恨在心了,也不是不可能。”

    听到这话,邱姒一脸着急,还想替张家姑娘辩解,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毕竟她的确不能证明她时时刻刻都和张姑娘待在一起。

    而见她们没话说了,王嬷嬷也不客气,一招手,便命人把张姑娘给带走了。

    门外不少秀女看戏呢。

    这会子见张姑娘被带走,哭的泪人一般,也都是害怕紧张。

    “邱姐姐,她哭的如此伤心,真的是凶手吗?”

    许映怡蹙着眉,回头看向了身后的邱韶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