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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叮铃一声,门打开,首先出现的是荆凌。而她身后,明显还有三个身影,一男两女。

    啊。

    看到来客,一直坐在涵涵身边很少出声的金发兔女郎表情一变,立马站了起来。

    切,晦气,难得我心情不错。

    大长腿也瞥过头小声抱怨。

    敲门时没有听到回应,荆凌就已经知道了内厅的情况。她退到门边,头微微低下,对三人恭敬说道:湿婆大人在谈正事,三位大人请随意,我先告辞了。

    年轻的男人率先进屋,一眼就看到了吕仁尉,开口道:客人就他啊,确实是个新面孔。

    荆凌没有向这三人透露蚀天与吕仁魏的任何信息,只是提了一下已经来了两位参战者。

    即使现在参战者们和平地相处于一个酒吧,任何神系敌对的关系也不会变,每个参战者的消息日后都会成为参战者之间战斗的前因后果。所以对于还不相识的参战者,介绍的事得由他们自己决定。

    而只要参战者在这个酒吧里说出了自己的姓名与神名,真假不论,兔女郎就有权力将她们听到的任何消息当作情报,凭自己的意愿透露给其他参战者,这也是参战者进入这个酒吧必须要承担的风险。

    金发兔女郎乖巧地走到男人身边,男人一把就把她揽进了怀里,开心地笑道:好多天没来,梦梦有没有想我啊。

    才两天不见呢。

    梦梦低着头细声细语道。

    两天还不长啊,我都想死你了。

    男人嬉笑着搂着名为梦梦的兔女郎的腰,径直来到一个角落坐下了。而跟他一起的一位身着白色大衣,冷若冰霜的女士和一名穿着热裤背带衣,娇小可爱的女孩则对他的行为熟视无睹,移步另一桌落座。

    就算主打兔女郎服务,酒吧自然也不会轻视女性参战者。小冉给了个眼神,一直站在门口,默默无闻的黑长直兔女郎便快步走来,询问三位的需求。

    吕仁尉早在三人出现时就缓过神来,只是没敢主动打招呼。他偷偷观察,不难发现这个半边刘海遮住眼睛,穿着一身黑色劲装的年轻男人并不受兔女郎们的欢迎。

    小冉素养很好,没有表现出来,涵涵的嫌弃则明显写在脸上,当然她也只敢在背地里给脸色。

    至于那个叫梦梦的金发天然卷兔女郎

    梦梦好像是他中意的类型,可真是难为她了。

    涵涵悄悄解释,吕仁尉转头一瞧,果然,男人正搂着梦梦的肩膀,勾头调笑着她。梦梦是一个很害羞的女孩,又是被上下其手,又是被言语调笑,都快把头埋进胸里了。

    你还没回答呢,快说,想不想我?

    想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副娇羞的模样。

    男人大笑着,活脱脱就是刚才涵涵与吕仁尉的性转版。

    哎,工作不易啊。

    涵涵朝吕仁尉笑了笑。

    辛,辛苦你们了

    喂,兄弟,你加入计划了?

    男人突然问道。

    呃,我?

    吕仁尉一愣。

    嗯?怎么,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男性吗?

    哎呀,你要说围剿计划的话,我倒是没有参加。

    这家伙不错嘛,居然主动找我这种人搭话。

    只是吕仁尉刚这么想,男人便翘起二郎腿,仰头斜眼道:哦?没参加?那就意味着我可以干掉你,对吧?

    啊?

    不是同盟,就是敌人,现在不除掉,日后就是麻烦,选神之战不就是这回事吗?还是说你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额,这个,你说的是没错,但

    你还有个同伴是吧,那等他出来一起吧,省得说我们以多欺少。我们这两个女人,不算欺负人吧?

    不,不是这个问题,这个酒吧不是

    禁止开战?啊啊,我知道,我的意思当然是出去后再打啦。哈哈,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小冉终是看不下去了,起身婉言劝道:赛特大人,请不要开这种玩笑,这里是休闲娱乐的地方,不是挑事的地方,您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我们会很苦恼的。我记得吉姐提醒过您好多次了。

    哈哈,你也知道我是开玩笑嘛,别当真别当真。老样子,伏特加加冰。

    黑长直兔女郎恭敬地回道:好的,赛特大人。

    吕仁尉确实被赛特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不怕打架,只是真要开战,他一个弓手,没有距离优势肯定会吃亏。

    小冉看出了吕仁尉的忐忑,关切地问道:别在意,有白天跟曹大人在呢,没事的。我给你再倒一杯吧。

    嗯,谢谢你了。

    端起酒杯,小冉便去单马尾兔女郎那里要酒了。

    切,还是这个样子。

    白了男人一眼,大长腿摸着吕仁尉的脑袋安抚道:不怕不怕,至少在这个酒吧里,你还是安全的。

    吕仁尉神色尴尬:哎呀,我害怕得有这么明显吗。

    呵呵,不好意思哦,他这人就这样,请别放在心上。

    跟塞特一起的娇小女孩扭头笑着说。

    哼,同样的话看你敢不敢当着湿婆的面讲。

    高冷的女性则满脸不屑。

    男人好像丝毫不介意同伴的讥讽,依旧满脸笑意:喂喂,不带你们这么排挤自己人的啊。放心,我今天来只喝酒,不搞事。

    也对,某人今天狼狈得很,确实需要喝点酒,消消愁。

    女人貌似有毒舌的属性,说起自己人来一点也不客气。

    五五开好吧!我可是缴获了一件战利品的。

    说罢,男人手一抬,凭空抓住了一件东西。

    赛特人是讨厌,但没有人会对参战者的事情不感兴趣。一时间,屋里的兔女郎都是神摇目夺。

    丢人现眼。

    女人嘲讽一声不再理会。

    渔网?

    看着男人手里的东西,大长腿疑惑道。

    渔网?哈哈,你看也是吧。参战者还真是鱼龙混杂啊,你们能想到居然有人把这玩意当武器使?

    男人提着战利品,满脸嘲弄之色。

    被渔网困住的也是你哦。

    小女孩又嬉笑着说。

    你怎么这么多嘴,一起来的就不能给我涨点面子吗?

    女人轻蔑一笑:怎么,嫌我们碍事啊?

    哈哈哈,哪敢啊。

    内厅里,男人的笑声肆意而张狂。

    黑长直兔女郎很快就把几人点的酒和饮料端了上来。两位女性都是小口细抿,男人接过则是一干而尽,黑长直只能再次去取酒。

    吕仁尉当然也看见了男人手上的神器,那确实只是一张暗红色的网,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但如果蚀天在场,定然会百感交集。

    这哪里是什么渔网,分明就是他的神器——锁神网。

    无巧不成书,来者正是埃及神话的赛特泰芙努特和伊西斯三人组。他们来酒吧也别无它意,只是来消遣放松,顺便再打听一下消息的。

    整个s市,除了已知的,也就是参加了围剿计划的众参战者和北欧神话的参战者外,依旧存在未现身的参战者。无论是敌是友,他们都可能扰乱计划的进行,

    就好比赛特今早碰上的蚀天,他可没听说哪个神话又来了一位火神。

    蓝色妖姬最近还出现过新面孔吗,除了那小子。

    男人瞥了瞥吕仁魏,然后对怀里的兔女郎询问道。

    嗯,那个

    梦梦顿时支支吾吾起来。

    最近的新面孔也就是吕仁尉和白天,但白天与吕仁尉是一起的,梦梦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所以胆怯地瞄着小冉。

    有是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冉注意到了梦梦求救的眼神,巧妙地将问题抛了回去。

    切,早上跟一个没见过的家伙干了一架,吃了点亏。

    五五开呢!

    女孩立马纠正道。

    小屁孩喝你的果汁去。赛特没好气地说,反正应该是个火神,男的,学生模样,短发,跟我差不多高,长得也还算凑合。你们有见过或听过的吗。

    这不是

    不仅仅是吕仁尉,在场所有兔女郎的心都提了起来。

    火神,年轻人,短发,这些条件白天基本都符合了。

    额,这个嘛

    老练如小冉,此时也要考虑一下该如何解释了。

    白天八成就是赛特说的那个人了,而他现在好巧不巧地就在包间里。虽然白他已经加入了计划,但跟赛特有了冲突,依赛特的性格,两人想要和解估计会很困难。

    看样子是知道些什么了。

    女人也并不是单纯地在喝酒,见到小冉的表情立马看出了端倪。

    是嘛!

    赛特明显激动起来,搂住梦梦的臂膀稍稍用力:他是不是来过?问过些什么,跟你们透露过什么?去哪了有说吗?

    我,我

    梦梦的表情很是委屈,不仅是因为男人肉体上的接触,更有心理上的压迫。小冉该做的都做了,此刻她也只能用眼神询问吕仁尉的意见。

    怎么办?

    吕仁尉现在无疑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要焦急。

    作为现场为数不多的男性,为什么自己却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明明是同伴,明明是自己的事,为什么却连小冉都不如?

    快想办法啊,金发小妹都露出了那么困扰的表情,被赛特那样强迫着应该很快就坚持不住了吧。

    吕仁尉的手在颤抖。

    要手机通知哥吗?即使通知了,又能怎样?赛特他们不走,就让他躲在里面不出来?

    不,白天迟早要跟他们见面的,现在该考虑的不是躲避他们,而是要怎样跟他们和解。

    没错,首先在气势上不能输,自己好歹也是站在哥这一边的,得向他们明白哥不是一个人。如果出去后被他们围攻了,哥肯定不会视而不见。

    同样的,哥要是被欺负了,自己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吕仁尉的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甚至涌出一股莫名的勇气。

    答案既然有了,那接下来就该行动了。他慢慢抬起了手——

    那个,我

    没有一点声音,包间的门不合时宜地突然打开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地汇集过去。

    走出来的不是蚀天还能是谁。

    啊。

    吕仁尉整个人僵住了,心里直念叨这下惨了。

    怎么了你,一副见了

    蚀天看到吕仁尉举着手,一脸呆滞的表情,话没说完,眼角便瞥见角落有其他人存在。

    转过头去,他也瞬间愣在了当场。

    啊。

    啊。

    正好跟他对视的男人同样短暂失语,场面一时间异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