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让老赵逮到一个好学生!”
“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他老赵那破课题有什么好研究的,完全就是在误人子弟!”
“我敢说,老赵绝对以权谋私了,不然但凡不傻的学生,绝对不会参与到他的课题小组,他老赵肯定以官压人了……”
秦立回归江城后,第一时间就找赵满堂赵副院长表达了自己想要进入他课题小组的意愿,赵副院长满口答应,特意组织他旗下的学生开了次早会,将秦立介绍给了众人。
然后赵满堂便将这个喜讯传达给了陶瓷专业的几个课题导师,目的是告诉众导师,秦立已是我学生,你们以后就不要再打他的鬼主意了。
众导师气的牙痒痒,恨不能去教育局告他以权谋私,奈何事已成定局,尘埃已落定,已无力改变,一个个不得不心痛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正如金炳昌所说,赵满堂因为是文物学院的副院长,平时杂事儿比较多,根本没多少时间亲自教学生,能参与他课题小组的学生,必须要具备独立的自学能力。
因为秦立大一大二的课程跟陶瓷专业的学生学的不太一样,赵满堂就没给秦立分配任务,只是丢给秦立一大摞资料以及各种书名,让秦立自己抓紧时间自习,争取年前把所有要求的课目学完,年后再给他正式分配研究任务。
于是,秦立在学习本专业课程的同时,还要学习赵满堂所要求的各种资料,还要去国画系蹭课,即使周六日也闲不下来,去古玩店看店的同时,自主练习绘画,下午又去程富贵老爷子那里磨练陶瓷修复技术,几乎完全失去了休息时间。
不过,有必要的交际,他也没丢掉。
月底的时候,他一如既往的参加了交流会,卖了一款乾隆官窑粉彩胆瓶给藏家,和上次卖掉的博物馆瓷器一样,同样以一千万的价格成交。
国庆的时候,因为小妹和李书怡都在家呆了不少时间,就没回去,秦立直接转了一万块给俩人,让俩人在江城的各大景点玩了七天。
而他自己则在家里呆了一周,依然是在各种学习中渡过的。
这样的日子,既充实又无聊,但秦立趋之若鹜,就好似一块海绵,疯狂的吸收各种专业知识。
直到十月十四日,唐半都突然给他发来了微信,但不是发的消息,而是一则新闻的链接。
随后唐半都给他发了两个字:“快看!”
“什么情况?”
秦立自从加了唐半都的微信后,俩人还从来没用微信联系过,有事儿都是主动打电话,从未闲聊过。
但这一次,唐半都却让自己看新闻?
带着疑惑的心理,秦立点开链接,瞬间转到了头条,却发现是浙省新闻报发出的新闻,说的是甬城警方在甬城海岸线上发现了一具死尸,经检测其血液内含有酒精,怀疑是喝醉了坠入甬江被冲到了海里,又被风浪卷回了海岸线。
这种醉酒身亡的事情在华夏不要太多,人们早已司空见惯了。
但秦立看到这则新闻后,神情顿时一怔,随之变的凝重起来。
因为新闻中的死者不是别人,正是跟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郝老板!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么醉酒身亡,而是赤果果的谋杀,一起居心叵测的谋杀案!
秦立连忙给唐半都发消息:“您老没事儿吧?”m.166xs.cc
唐半都回:“还真让你那个朋友说着了,我最近运势确实不太好,十月一的那天,我去参加一场二代的聚会,途中发生了交通事故,被一辆失控车辆撞到了,幸好我那司机开车技术不错,应变能力比较强,没让车辆从天桥上掉下去,不然我这条老命就保不住了。”
“啊?您老受伤了没?”
“嗐!不得不说,人老了骨头就是脆,车翻了俩跟头,我那司机屁事儿没有,就光脑门擦破了点皮,我可倒好,直接断了几根肋骨,小腿也骨裂了,没半年功夫怕是出不了门了……”
唐半都或许是嫌打文字太慢,说到这,直接一记电话打了过来,秦立接通后,就听他老人家问道:“小秦,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
“没事儿就好。”
唐半都唏嘘道:“我感觉迷信这玩意有时候你说不信吧,它还真有科学解释不清的地方。就如咱们去会所那天,在会客室里的几个人,郝志强喝多溺亡了,我这边也断了几根骨头,那个老外不知道啥情况不好说,但你那朋友不是说你也有飞来外祸吗,我感觉这事儿还真的有可能会应验。”
他老人家还真以为是运势的问题,认真说道:“你实在不行的话,就去寺庙烧烧香,找个大师化解一下,说不定就将劫数避过去了。”
“恩,我会的,下午我就去寺庙上上香。”
秦立没将实情告诉唐半都,怕引起对方担心。
当然,最主要没告诉唐半都的原因是,程子默说他无性命之忧,既然如此,何必再给老人家心里施加压力?
唐半都道:“行,你能重视就好,我这边护士来输液了,先不跟你说了,咱后面再聊。”
“好的唐老,再见……”
挂断电话后,秦立的双眼微微眯了起来,眼中慧光连闪。
毫无疑问,这案子绝对是那个造假团伙做的。
至于原因,秦立估计,恐怕是那个造假团伙担心自己这几个人搅合了他们的赝品生意。
而对方既然都已经针对唐半都了,那对方肯定已经知道了当天去会所交易的人都有谁了。
如今,唐半都受伤骨折,最少需要修养半年时间才能出门,对他们的赝品生意最少有半年影响不到,那个造假团伙也就没必要再继续针对他。
那么,接下来恐怕就该是针对自己了吧?
秦立仔细想了想当天鉴定时的场景,唐老只称呼自己为小秦,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也就是说,哪怕那个造假团伙是从郝老板嘴里得知的交易对象,但也暂时查不到自己头上,毕竟这天下姓秦的多了,不可能直接想到自己。
“所以,我现在还算安全,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法子,能查到我的真实信息……”
而就在秦立和唐半都通话期间,秦胜强和余老三从燕京某个监狱探望团伙老二出来,直奔机场,乘飞机赶到了汉口,又转车来了江城。
秦胜强道:“老三,你确定郝志强口中的那个姓秦的年轻人是鄂州口音?”
余老三信誓旦旦道:“绝对错不了!那天我借着摆认错宴的机会,直接将郝志强灌翻了,他亲口告诉我除了唐半都之外,还有一个姓秦的年轻人也是鉴瓷高手,说话带有很浓的鄂州口音。”
秦胜强想了想说道:“老二说,去年金炳昌揭穿汝瓷真面目时,说是一个年轻小朋友给他提供的线索,当时金炳昌还是江都大学文物学院的院长,我估计那个年轻人十有八九是出自江城。我严重怀疑这俩年轻人是一个人……”
“这样,你去各大古玩市场跟那些老板了解一下,古玩圈里有没有鉴定瓷器很厉害的姓秦的年轻人,我先去联络一下熟人。如果寻到对方的信息,及时给我来话。”
说到这,他脸上已满是肃杀之气,“去年这小子不但搅了咱们的生意,还将老二送入了监狱,今年又蹦出来搅合咱们的生意,呵呵,还真特么跟咱们有缘啊,如果不送他归西,实在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