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萧仙儿委实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即便有着金乌山庄第一美人的凌如月在场,她也丝毫不逊色。她五官精美,肌肤如同凝脂白玉,素腰一束,玲珑曲线秾纤合度,裙襬下一双颀长圆润匀称的秀腿,细嫩光滑,若隐若现,甚是诱人勾魂。
各派一众弟子看直了眼,回过神来才发现,方才出面力保浪九鸦的桃花仙姬,此刻早已不见人影,取而代之的便是眼前这个不知从何冒出来的萧仙儿。
燕惊羽毕竟阅历丰富,江湖美人早已见过不知多少,并未被萧仙儿美貌吸引。他沉下脸色,喝道:“不要以为你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号,令许多人心生畏惧,我就会怕你三分。实话告诉你,事关我名剑楼弟子无辜惨死,纵是你师父在场,我燕惊羽也坚决不会退缩半步!”
“阁下说笑了,江湖上的虚名我从未放在心上过。况且,在前辈惊羽剑的威名面前,我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相形见绌。”
“你既知晓此事,为何还出言替他辩护?”
“我不过阐述真相,何来辩护之说?”
“看来你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立场,你莫不是以为有仙姬谷主替你撑腰,你便可以恣意妄为,目无尊长了!”
“这个指责在我看来,一点也站不住脚,反倒更像是无中生有。”萧仙儿抚了抚乌黑的鬓发,笑了笑道:“我想阁下搞错重点了,此事关键在于他是否杀人,而不是有谁力挺他。倘若他真是杀人凶手,就算家师前来,也不能颠倒黑白,助纣为虐。反之,他若是不是凶手,哪怕无人替他说话,前辈也无权决定他有罪!若只因被背后无人倚仗,前辈便可肆意操控他的生死,这岂非是仗势凌人,以大欺小了吗?”
“当年我闯荡江湖,大杀四方之时,你还在襁褓里喝奶,你居然敢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看来我沉寂许久,如今连一个小ㄚ头都敢爬到我头上撒野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若阁下言之凿凿,铁证如山,大可就事论事,何必顾左右而言他,以过往经历欺压后生晚辈?”
“想来桃花谷近年来过于安逸,规矩懈怠,先出了一个修练毒功的步怜玉,现在又出了你这个在江湖上令许多男人闻风丧胆的萧仙儿,我今日便替桃花谷清理门户!”
“那得瞧瞧阁下有没有这本事了!”萧仙儿挺起酥胸,面不改色。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凌淮安盯着燕惊羽,不悦道:“燕副楼主,你好歹也曾是叱咤风云的人物,如今却对一个小辈出手,难道不觉得有失身分吗?”
杨沧海点了点头,缓缓道:“纵使她再有不是,她师父尚在金乌山庄,按照江湖规矩,那也该由她亲自管教。燕兄贸然干涉,已是踰矩之举,若传了出去,可对名剑楼的声誉不好。”
燕惊羽不服气道:“岂有此理!你们两人含沙射影,分明是说我倚老卖老!好,那我今天跟你们讲道理,此女不了解案情原委,无知妄作,不分黑白袒护这小子,你们又当如何?”
“此言差矣,我身为当事人,自是了解原委。”萧仙儿微微一笑,表情从容不迫。。
“萧姑娘,莫非你知道些什么?”凌淮安纳闷道。
萧仙儿走到了浪九鸦身旁,轻拍了他的肩膀,说道:“当时他一离开擂台便来找我和沈云飞两人,我故意支开沈云飞,然后自己躲了起来。我本想戏弄他一番,孰料发现名剑楼弟子居然也跟在他身后,为了避免被人说长道短,我也就没有出面去找他。换言之,在他动身去找凌如月之前,他的一举一动全在我眼里,他不可能有任何机会杀死殷鸿。”
“我门下弟子没见过你,你却在这里妖言惑众,还说不是别有居心?”
“真是笑话了,就凭那些酒囊饭袋,歪瓜裂枣,我若是不主动现身,只怕他们花上十年八载也看不见我半分衣角!”
“你竟敢羞辱我名剑楼!”燕惊羽大喝道。他执剑一挺,欲要出手,却被凌淮安给制止住。凌淮安缓缓道:“她虽口无遮拦,但却交待了完整事情的经过,如此一来,不知燕副楼主还有何话好说?”
“凌庄主莫不是开玩笑,连你也相信她的鬼话?”
“她是否说谎,凌某会再派人追问,这便不劳燕副楼主费心了。”
杨沧海捋了捋胡子,忽地说道:“现在当务之急,除了寻找真凶,还要防范再有相似事件发生!毕竟,凶手至今仍逍遥法外,谁也说不准他是否会再动手。”
燕惊羽盯着浪九鸦,冷冷道:“何须多言,必然是比武招亲的参赛者!此子为了拔得头筹,不择手段,杀害多名参赛者,但凡对其有威胁之人,一律杀之。”他目光移至杨沧海身上,沉声道:“我建议你最好看着你的侄子,否则他恐怕就会是下一个对象!”
“你休要挑拨离间,他才不会是凶手!”沈云飞大声反驳。
杨沧海沉思半晌,缓缓道:“燕兄所言不无道理,按照凶手行凶方式,很可能是针对比武招亲而来,我倒有一计既可保护其他参赛者,又可以试探此子是否为凶手。”
“想不到杨兄有如此妙法,敢问此计为何?”凌淮安好奇道。
“依我所见,只要将此子移去比武招亲的资格便可。”杨沧海煞有其事道。
“杨兄此言何意?”凌淮安眉头微皱,沉着脸色。
“倘若此子是凶手,一旦被剥夺其参赛资格,意味着失去了赌夺冠的可能,便没必要再对其他人下手,众人亦可高枕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