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修会的老祖宗下蛋?
这话也亏隗楠能说得出口。
不。
应该夸她有胆子才对。
毕竟隗楠说的这句话对隐修会而言杀伤力有点足了,如果真让那些修道士听见,估计他们十有八九都会想方设法撕了隗楠的嘴。
到那时候被绑去柴火堆上烧了的人,可就不是所谓的背叛者言雀了。
那是什么东西?陈景有些紧张地问道。
好像就是一个球状的月岩。陈伯符此刻也在仔细观察,虽然话里说得轻巧,但目光却警惕到了极致,它掉下来的速度不对劲有点慢了。
会不会是因为它的质量很小?言雀忽然说道,用手比划了一下,像是气球一样
那我戳它一下能不能爆?隗楠像是信了言雀的话,一脸的兴致勃勃。
言雀认真地点点头,说,有可能。
然后又愣了一下。
没好气地瞪了隗楠一眼,随后往陈景身旁迈了一步,似乎想远离这个跟朋友打牌都会出千的赌狗。
小气鬼。
隗楠嘟囔了一句,像个跟屁虫似的,轻手轻脚走到言雀身边,用胳膊轻轻怼了她一下。
一会我把钱还给你好吧!
那本来就该是我的。
跟你闹着玩呢,你看伱还急眼小气!
哼。
听见她们俩斗嘴,一个生气一个哄,陈景也不由得撇了撇嘴。
早就知道她们最后会是这样!
不太对劲。陈伯符忽然一脚跨上窗台,表情莫名有些凝重,连语气都变得紧张了几分,那东西在往教区的方向下坠,我得过去看看。
有危险吗?陈景担心地问道。
老子又不傻,有危险就跑呗!
陈伯符咧着嘴笑了一下,抬手在乖孙子的脑袋上使劲摸了两把,将原本柔顺蓬松的头发揉得乱糟糟,看起来跟鸟窝似的。
你们在家里等着,不出意外的话,我很快就回来。
老头子你可别给自己立fg啊
啥玩意儿?
没啥,你走吧,我们等你回来!
众人眼看着陈伯符轻车熟路地翻出窗户,随后腾空而起直奔教区的方向急速飞去
还好意思说我们!隗楠忍不住吐槽,这老头不也喜欢走窗户么!
不太对劲。
听见陈景突如其来的感慨,隗楠与言雀都不禁转过头看向他,那张好看的脸上是一种无奈的表情,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丝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直觉以后的生活可能不会平静了
陈景把玩着手里的黄王之印,沉甸甸的分量让他莫名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
也许是直觉。
陈景总觉得这块黄王之印不会无理由的出现。
镜子里的那个人
是来帮我的吗?
陈景摇了摇头,现在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目前最重要的事
是天上的格赫罗!
老头子应该不会有事吧
当陈伯符往教区方向赶的时候,他发现那颗从天而降的月岩坠落速度开始加快了。
那真的只是一块月岩吗?
陈伯符觉得没那么简单。
格赫罗往地表扔东西不是头一回了。
每一次它扔下来的东西,几乎都会给这座城市带来不小的麻烦当然,城市的麻烦,不等于隐修会的麻烦。
毕竟对那些疯狂的修道士而言。
这一切都是格赫罗的恩赐。
她怎么也来了
当陈伯符赶至月光教区,只见在用来向月神格赫罗祭祀的广场上,站满了身披教会长袍的修道士。
而在广场边缘,则站着一个熟人。
序夜。
发现陈伯符腾云驾雾地飞来,序夜远远就向他招手,精致白皙的脸上看不见半点慌张,似乎对她而言天上掉下来的麻烦算不得什么。
陈老爷,您来得够快的。
你也不慢啊
陈伯符落至地面的时候,四面八方的修道士都向他投来了警惕的目光,尤其是站在人群中心的那几位主教。
老人扫了一眼。
只发现那几个主教都是熟面孔,其中的第一主教萨提前几个小时也才刚见过。
麻烦来咯。序夜像是没事人似的,一边笑着一边指了指正在急速下坠的月岩,看来隐修会又走运了,这可是格赫罗的恩赐啊。
恩赐?陈伯符冷笑了一声,表情诡异地打量着眼前这片黑压压的人群。
前几次格赫罗给予隐修会恩赐的时候,陈伯符运气不好没在场,所以想凑热闹都没办法凑但是这次可不一样了。
等那东西掉下来,你跟我就一起上。陈伯符的嘴唇没动,但说话声音却十分清晰地传入了序夜脑中,你去杀人,我去抢东西。
你真不怕他们现在就翻脸?序夜压低了声音,表情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陈伯符会做出这么疯狂的决定。
谁知道掉下来的东西是什么
陈伯符冷笑着,抬头看了一眼几乎遮住天空的月亮。
这家伙都已经距离地表这么近了,再犹豫不决的干等着,说不定第二天它就得下来
闻言,序夜沉默了下去。
平静的表情里透着一丝纠结。
似乎也被陈伯符说得有些动摇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道理你不会不懂,再加上这帮孙子都知道咱们现在是一边的陈伯符不动声色地蛊惑着序夜,你觉得他们一旦有翻身的机会,还能放我们一马吗?
行。
序夜也是一个果断的人,见陈伯符都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至于事后要怎么给隐修会解释到时候再说吧。
胜算不小的。
陈伯符从兜里拿出烟来点上,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眼前这片黑压压的修道士,最后又将目光移到那几位主教身上。
只要教皇不在,在场的人就拦不住我们。
就在这时,陈伯符发现地面剧烈地震颤起来。
一个熟悉的气息忽然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略显诡异的笑声。
像是金属或是岩石摩擦。
沙哑得不像话。
陈伯符。
序夜总长。
都这么晚了你们来我的教区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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