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一涵变得很忙碌。
要不是扶苏说他每天回来都来她的房间看过她,她会以为那天的事情给他造成了心理阴影,所以故意躲着她。
然而不是的,四皇子与六皇子之间的争权提前了,柳一涵成了四皇子身边最倚重的人,他们每天要面对各种勾心斗角。
柳承瑾虽然没有考上功名,但是成了六皇子的谋士。
当然了,在原剧情里,柳承瑾与柳一涵考得的名次相差不大,柳承瑾有官职,所以可以为六皇子做更多的事情。现在他没有,只是一个出主意的谋士。
“柳夫人,这是丞相府的贴子,丞相府邀请你入府赴宴,你不会不给面子吧?”丞相府的婢女挑衅地看着楚清辞。
“既然是丞相府盛情相邀,我怎么能不给丞相府面子呢?告诉贵府主人,我会去的。”
婢女得了肯定的答复,完成了主子交给她的任务,得意洋洋地走了。
然而刚上马车,马儿受到惊吓,发疯似的跑开了。
“啊!!!!停下!快停下!”
莺儿在旁边嗤道:“活该!一个下人也敢这么猖狂地,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
柳一涵如平时那样深更半夜才回到家里。
他熟练地走向楚清辞的房间,却发现她还没有休息,而是在那里看书,看样子是在等着他。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柳一涵从她手里抢过书,合了起来。
“我在等你。”楚清辞说道,“丞相府送了邀请帖,说是他们府上的小姐及笄礼,邀请我参加。”
“不想去就别去,我会处理好。”
“这种场面是不能躲着的,不然别人还以为我见不得人。外面的人都在说新科状元有个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妻子,我再不露面,嘲笑你的人更多了。”
“你喜欢这种场合?”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有个疑问,那就是我应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出席这样的宴会。他们都说我是你的妻子,但是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要是说是未婚妻,那之前你放出去的话就变成了……”
柳一涵把她搂入怀里:“委屈你了。”
他为了永绝后患,对外都称她是他的妻子。然而两人并没有成亲,他这样说,以后更说不清楚了。
“既然你对别人说我是你的妻子,那我就以柳夫人的身份出席。至于以后的事情嘛,以后再说。总之,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是不能少的。”
“这是当然。”
他从来没有想过委屈她。
别人有的,她也得有,还得比别人更多。
丞相府小姐及笄礼这种场合对柳一涵来说没有任何吸引力,他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宴会。然而楚清辞要去,他当然也得去了。
柳一涵站在马车旁边,等着楚清辞出现。23sK.
没过多久,楚清辞带着莺儿出来了。
既然她今天的角色是‘人妻’,梳的发髻也是妇人发髻。她那样的相貌,也不用低调,穿得再素雅也会成为目标,还不如怎么明媚怎么打扮。
柳一涵只觉天地都失去了颜色,所有的好颜色都在对面的女子的身上出现。
“发什么呆呢?”楚清辞在他面前挥了挥手掌。
“大人看呆了呢!”莺儿在旁边笑道。
柳一涵拉着楚清辞上了马车:“走吧!”
在马车里,柳一涵说了丞相府也是六皇子派系的人,所以这样的宴会对他们来说是鸿门宴。
“不过不用担心,杨将军的女儿杨芝兰会保护你的,到时候你跟着她就是了。”
“看来这位杨将军是四皇子的人。”
“如今朝中除了六皇子的人就是四皇子的人,论权势,六皇子毕竟是皇后所出,所以辅佐他的人更多,像丞相这种就是我们极大的绊脚石。”
“我明白了。”
丞相府。柳一涵带着楚清辞出现时,一双双眼睛看了过来。
“听闻那位新科状元拒了公主的招婿。大家都在猜状元夫人是何等国色天香,今日一见,果然是天姿国色啊!”
“不过是个村姑,有什么好稀罕的?那状元为了美色拒了那么好的亲事,也不过是个庸俗的男人。”
“方大人此言差矣。柳大人不惧皇权,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与糟糠之妻双宿双栖,这才是重情重义的男人。”杨将军爽朗地说道。
柳一涵一出现,丞相府的嫡子便把他带走了,旁边有个嬷嬷,他让嬷嬷带着楚清辞去女眷那边。
“这位就是柳夫人吧?的确是个标致的妹妹。瞧这小脸,怎么长的?别说柳大人了,连我瞧了都想亲一口。”
“瞧你这轻浮的样子,幸好不是个男人,要不然怕也是个不要脸的登徒子。”旁边的少妇娇笑,“妹妹别理她。她是户部尚书府的二夫人,我是良国公府的三夫人……”
那妇人介绍了一长串,然后停下来看着楚清辞,一副等着她问安的样子。
楚清辞大大方方,根据那妇人介绍的情况一一问了安,没有出现任何差错。
她举止有礼,完全看不出来拘束的地方。她这样的气质顿时让原本观望的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柳夫人,我叫杨芝兰。”杨芝兰走向楚清辞,在旁边停下来。
楚清辞微笑:“我听说过你。”
今日这场是丞相府小姐的及笄礼,主角当然是那位丞相府小姐。整场仪式非常繁琐,观完礼之后,丞相府的人招呼客人们随便玩乐。
府里请了戏台子,年纪稍微大点的不爱动,就去听戏了。
其他的客人可以游园,玩点别的游戏,总之整个府院极大,举办的活动也挺多的。
“柳夫人,你既是新科状元的夫人,想必也是个才华横溢的人。我们在玩曲水流觞,不如你也来一起玩吧!”
楚清辞看着他们面前的家伙什,淡笑:“好啊!”
所谓曲水流觞,倒不是像之前凤临国的那些人一样把盛了酒的觞放在可以浮在水面的木案上并放入溪流中,而是他们做了一个小型的器皿,里面盛着水,那狭小的通道里有水流,让盛了酒的觞绕着弯弯曲曲的流水飘荡,停留在谁的面前就饮酒或者做诗。
在他们的眼里,她这个新科状元的夫人到底有多草包,以至于他们想尽办法让她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