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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县太爷最后的那一番话,表面上是在维护自己的“牌坊”。

    实际上则是在清场。

    待其搂着花魁娘子上楼之后。

    余下的客人都是在一众衙役的“注视”之下,离开了竞花魁之地。

    当然,衙役也只是要他们离开这里,没说让他们必须离开青楼。

    毕竟,这青楼那么多的姑娘家,根本不是县太爷能玩得过来的。

    不光这些县里的富户要玩,那些个替县太爷出生入死的衙役,自然也是要轮流排解心中烦闷。

    因此,对于县太爷的清场行为,大家也都是心照不宣,用不着衙役多说什么......

    夜更深了,整个同舟县都安静了下来。

    唯有那青楼之内亮着点点烛火,不断地有女子的调笑声与男子的喘息声传出。

    位于沐灵花魁闺房外的露台之上,李青山靠着栏杆,不知在想些什么。

    屋内,已然没了动静。

    李青山下意识的盘算了一下,从他到这里,到里头二人完事也不过是过去了三十息的时间。

    在这三十息之中,花魁娘子再次展现了其高超的演技。

    纵然其还没有任何感觉,县太爷就已经缴械投降,她也依然想出了很多“赞誉”的词汇来使得对方觉得自己确实很“强”。

    这不,到了现在,花魁娘子依旧表现得余韵犹存,娇声连连。

    惹得那县太爷“自豪”的紧!

    思索了几许,李青山轻巧地推开了露台上的窗,身形一闪来到了屋内。

    只见那花魁娘子正穿着一件薄纱,站在床头,看似在铜盆中搓洗着一条手绢的她,悄然从铜盆中取出了一把短小的匕首。

    感受到花魁娘子那淡淡的杀意,李青山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屋内皆是连修士都不是的凡人,自然是不可能感受到李青山的到来。

    再加上这两人一人心怀“杀意”,注意力全在铜盆内的匕首上。

    另一人则是疲累无比,若不是等着美人替他擦拭一番后,继续伺候他,估计他早就能睡死过去。

    一缕顺着未曾合拢的窗户缝隙中钻了进来。

    体虚的县太爷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沐灵,去把窗户关严实了...你穿得少,莫着凉了。”

    说话间,这苗大人还扯了扯床上的薄毯盖在了身上。

    闻言,沐灵花魁只得暂且放下手中的寒刃,带着疑惑的表情快步走到窗边,将窗户缝给合紧。

    “沐灵,怎得以前未曾见过你啊?你是何时成了这的花魁的?”恢复着体力的县太爷,手臂遮面,随意的问了起来。

    沐灵花魁回到铜盆边,将手绢拧干之后,将短刃包裹到了其中,缓缓地行至床畔:“小女子乃是他镇逃难来的,幸得姨娘赏识,才成了这花魁,能在这大灾之中,讨个生计。”

    “也是,不过你这并非处子之身,是嫁过人,还是之前接过客人?”县太爷打了个哈欠,似乎对吗沐灵的身世并不意外。

    沐灵坐到床畔,轻柔的用手绢的一端擦拭起苗大人的身子来。

    略带凉意的手绢触到了县太爷的“要紧处”,惹得其咬紧了牙关。

    “我相公,被人用卖粮的由头,设计骗光了钱财后,乱棍打死了......”似是说到了伤心处,沐灵花魁说话时有些哽咽。

    县太爷拿掉了遮挡在脸上的手臂,用手肘撑起身子,一本正经的问道:“竟有此事?你告诉本官,是何人那么大胆,敢做如此恶事!”

    “本官定将他绳之以法后,将其狗头斩下!”

    闻言,沐灵花魁笑了笑道:“大人此话当真?”

    “当真!自然当真!”县太爷伸手搭在了花魁娘子的娇躯之上,充满淫欲的眸子上下扫视着花魁娘子的躯体。

    沐灵伸出两根手指,抓住了手绢的一端,不紧不慢的将其提了起来。

    当手绢被提起得越多,沐灵右手中的短刃便裸露得更多!

    直到匕首完全露出之时,县太爷的脸色大变:“沐灵花魁!你这是作甚!”

    此刻,县太爷完全不敢乱动,毕竟他的“头”可是抵着匕首呢!

    这稍有不慎,可就是“脑袋”落地啊!

    虽不至死,但他可不想做个太监!

    “苗大人,您怕了?”花魁娘子一指点在了县太爷肥硕的身躯之上,一手持刀在其“要紧处”来回摩擦。

    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阵阵寒意,县太爷自知今日算是“阴沟”里翻船了!

    他压低了声音,满脸正色的说道:“沐灵姑娘,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本官虽然好色,但绝不是那种欺压百姓的官啊!”

    “一定是我手下之人,背着我作恶!”

    “你给我点时间,我今晚就给你查清楚,替你的相公讨回公道!”

    沐灵花魁垂下了头,散乱的秀发遮住了她的侧脸:“狗官...时至今时,你还想着活命?”

    “我相公花了百两,只想从您这买一斤米面......您收了钱,不给粮也就罢了,竟然命人将其打死?”

    “狗官...你不配为官,更不配为人!”

    话音落下,花魁娘子手中匕首死命一划拉!

    一道血线飞溅!

    那县太爷当即翻了个白眼,痛呼出声!

    这一声痛呼传了出去,守在一层的数名衙役瞬间醒酒,朝着家伙就朝着楼上冲去!

    沐灵早已万念俱灰,根本无所谓自己能不能活,只想着能在死之前,先弄死眼前的狗官。

    因此,她继续挥动着匕首,朝着县太爷的心口戳了过去!

    只不过,令沐灵花魁未曾想到的是,那县太爷被切了“阳物”,竟还有力反抗!

    对方只一脚正好踢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哐啷一声!

    染血的匕首落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门外已然传来了剧烈的砸门声!

    若不是先前她锁死了房门,估摸着这时候衙役已经闯进了屋内!

    县太爷眼看有活命的机会,他强忍着小腹剧痛,翻下了床榻就是朝着门爬了过去:“救......”

    沐灵终究是个杀只鸡都费劲的小女人家,眼看一击杀不死那狗官。

    她竟然不去捡匕首,反而是拿起了一旁的铜盆朝着县太爷的脑袋砸了过去!

    铜盆砸得砰砰响,但奈何她的气力太小,这么砸一时半会根本弄不死人!

    咔嚓!

    锁住了门栓的木销应声断裂!

    五个衙役朝着刀就冲了进来!

    只不过,他们没冲几步,一颗颗悬在脖子上的脑袋,就齐刷刷的落到了地上。

    如此惊悚的场景,吓得沐灵瘫坐在地。

    下一秒,她的视线中多出了一道白衣身影。

    那人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刀,丢到了她的身侧。

    “砍了他,就走吧......”

    听到那如有魔力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沐灵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子气力,捡起长刀的她,毫不犹疑的斩下了县太爷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