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把牛保国带进了单独的休息舱,用瑛文叽里呱啦说了一通话。
牛保国和苏灵蕴俩人加在一起英语也到不了八级,只听懂3%,约等于没听。
服务员大概是看了出来,微微一笑,说了句“请稍等”,便转身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有个华夏面孔的女服务员送来一些点心和饮品。
牛保国趁机发问,终于得知,这条船只负责接送,真正举办拍卖会的游轮已经停在公海上等着了。
参加拍卖会的人不全是坐这条船出发的,也不一定是从澳市出海。
知道没坐错船,牛保国就放心了,等船开动,饶有兴致的跑到甲板上,看着陆地逐渐消失,四周变成一望无际的海水。
前世,他也有过两次出海的经历,不过只是去近海的岛屿,航程很短。
在九州大陆,人们都认为海的尽头是天边,也就是“天涯海角”,凡人是到不了那里的。没人想过海陆会不会是一个球面,也没人试过一直往海的尽头航行将会怎样。
蓝星上的人显然更具有想象力和探索精神,不但证实了这个星球是圆的,还探索了所有的陆地和海域。
蓝星有五大洲,四大洋,以及两大陆岛。
五大洲按照主要原住民的肤色命名,分别为:黄洲、白洲、黑洲、北棕洲、南棕洲。<a href="http://www.166xs.cc" target="_blank">www.166xs.cc</a>
四大洋分别是:黄洲东方的“大平洋”、黄洲西方的“太西洋”、黄洲北方的“硬冰洋”、黄洲南方的“南度洋”。
牛保国负手而立,看着面前广阔的大平洋,心潮与波涛一般澎湃,正构思着牛家的全球化战略。
苏灵蕴偷看着他,感觉在海天一色的背景下,他意气风发如少年,仿佛岁数与自己相差并不太大。
船开了大半天。
直到太阳落下海平线,终于到达目的地,停靠在一艘巨大的游轮旁边。
游轮上有水手放下跳板,接客人上去。
牛保国看见游轮周围还有不少其他船只,都停着没走,估计是要等客人返回。
其中还有小型游艇,一看就不像是能开多远距离的样子。
“难道这附近还有陆地?”
牛保国打开手机地图,在断网状态下只能看见GPS定位。
他发现自己的位置距离澳市已经很远了,游轮刚好停在华夏海域线之外,西南方和北方确实有两块距离较近的陆地。
一块是华夏境内的岛屿,一块是菲国领土。
牛保国登上游轮,一位华夏人侍者似乎认识他,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将他请入舱内,来到一个圆形的剧场厅。
这里的空间就足够举行拍卖会了。
白洲古典式装修与现代化灯光完美结合,整体呈暗金色调,奢华典雅。
大厅有两层,中间镂空。
下层是散座,上面还有一圈包间雅座,拍卖台设置在下层中央的剧台上。
“牛先生这边请……您的座位在这里。”侍者把牛保国安排到了一个散座上。
敢情这朱老头只混到一个散桌?真是掉价!
牛保国十分不悦,想让侍者给自己升个包间啥的,表示钱不是问题。
但侍者微笑解释说,楼上已经没有空座了,而且这里除了竞拍之外,所有消费都是免费,有任何需要可以随时叫他。
接着,他将一份拍品名册和菜单放在散座的茶桌上,安静退到了靠后的地方站着。
牛保国看了看周围,发现已经有很多客人入座了,好在桌与桌的间距都很宽,看起来也没有拥挤寒酸的感觉,于是先坐了下来。
通常来说,牛保国单独带苏灵蕴出门时,并不介意与她坐在一起。
所以,见他坐下,苏灵蕴也习惯性往旁边的椅子上坐。
“谁让你坐了?不懂规矩!”牛保国立刻叫住了她,说道:“给我在旁边好好站着……还有,别东瞧西看的,像没见过世面一样,丢人。”
苏灵蕴挨了骂又被罚站,心里有点委屈。但她见这地方如此气派,感觉是非常高端的场合,所以乖乖照做了,站在旁边见世面。
牛保国拿起菜单点了一瓶96年的玻尔科夫香槟,一份伊比利亚火腿,用余光观察周遭情况。
旁边什么地区的人都有,黑的、白的、黄的、棕的,还有用白面巾或者黑头巾遮住脸的。
向家的人连影子都没看见。
下层散座中,只有三桌人像是从华夏来的。
第一桌的人身材太矮小了,第二桌长得太磕碜,绝对和向欣没有血缘关系。
第三桌就更不是了。牛保国在新闻里见过那对父子,老爹是华夏曾经的首富,儿子网络上最出名的富二代。
牛保国估计自己未来的岳父应该是坐到楼上的雅间去了,还是不错的,比朱老头混得好。
他准备等拍卖会开始,客人全部到齐,再上楼去见他们。
香槟和火腿很快就送来了。
牛保国切下一片火腿,先用叉子喂到苏灵蕴嘴边。
苏灵蕴害羞地张开小嘴,吃了进去。唇齿间立刻香气四溢,口感无比细腻,比王中王火腿好吃亿倍。
牛保国又让她喝了一口香槟。
恰到好处的清涩口感中合了火腿的咸味,使味蕾在平衡中达到高潮,简直妙不可言。
“他每次都让我试毒,不会是口是心非,故意这么说的吧……”
苏灵蕴暗暗想着,见杯口留下了自己的红色唇印,心生异样感觉:
“他该不会正好喝到那里吧?那……不是间接接吻了吗?”
几分钟后,牛保国见苏灵蕴没出现异状,也开始享用美食。
这时,他才想起翻开桌上的名册,看看有什么拍卖品。
这本名册竟然贴心的使用了华夏文字,可能是特意为华夏客人准备的。
目录上一共有十二件拍品,后面每页都是拍品的图文简介。
“《加利利海上的龙卷风》,伦勃朗·哈尔莫松·凡·莱恩,这是甚么鬼名字?
“他的唯一一幅海景画……起拍价,个,十,百,千,万,十万……五千万m元……
“这画的很一般啊,水平不如瑾玉,历史连一百年都没有,值这个价吗?”
牛保国不屑地翻了页。
“《一个F国绅士》,爱德娃·马奈……又是张破画,不如瑾玉画的好~”
“‘法瑟勒斯’青铜雕塑,古罗马时期的凯修斯神庙,出土于1920年,生殖崇拜……这玩意寓意倒是不错,就是太不雅观,不如送子观音像。”
“华夏明朝帝王玉玺,材质为极品羊脂玉,刻有‘皇帝亲亲之宝’字样……亲亲之宝?这也太弱智了,是个赝品吧?”
……
“黄金手杖……古埃及新王国时期第十八王朝第十位法老。”
由于没看见古刀宝剑,或是武功秘籍,牛保国越翻越快,完全失去兴趣后,把册子扔回了桌上。
很快,拍卖会正式开始。
一个气质非凡的老拍卖官走到台上,用瑛语简单说了段开场白,而后直入主题,请出了第一件拍卖品。
几个壮汉保镖将一个巨大的透明保险柜推上剧台,置于一圈架设好的摄影机中间,缓慢旋转。
几块巨型屏幕上出现了拍品的影像,有全景,有特写,360度无死角,纤毫毕现。